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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当早点真是有点……阿莱茵停下来,在对方身上瞟了一圈,可以判断也是刚起。起码他粗心地没有梳好起翘的发尾。阿莱茵想起昨晚不太和谐的对话。道尼回头。阿莱茵觉得应该微笑,或是当做没发生走过去拍肩道一声伙计早上好,顺便再调侃下他的晚睡。然而事实上,他只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根钉在地板砖上的钉子,嘴巴挣扎地张了张,没有说出一句话。还太欠火候。道尼放下还剩很多的汉堡,扯过几张纸巾抹过嘴,站起来轻声对一旁的梅狄说:“走了。”梅狄点点头,等道尼拿过攀在椅背上的外套,两人一道离开。*离正午十二点还有十五分钟,古典挂钟上时针分针停滞不前,钟摆来回晃动。图索弗对着镜子系领带,穿着黑白相间裙子的女仆在旁汇报。“福萨因先生邀请您参加午宴,并传话他们家的小女儿很想念您。”“知道了,十二点下去,让司机准备好。”镜子里是一张十分冷漠的脸。“是。”女仆俯身。图索弗:“蔷薇星球派来的人呢?”女仆:“今天大早来了一次,然后按照您的吩咐在木宛星球进行搜索。”图索弗发出一声不屑的哼。窗帘扬了一下,泄露几点阳光,是个好天气。男人在镜子里看到窗帘一角,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再动时竟微微颤抖。“可、可以了,你先下去吧。”“是。”门被关上,细小的声音在略空旷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窗帘一动不动,图索弗咽了咽。一只白皙的手突然出现在肩上,顺着脖子向下,触摸到领带。图索弗的手开始剧烈颤动,在对方将要碰触到停留在领带上的手时,他猛地甩开,两只手垂落在身体两旁。背后传来轻笑。在镜子里看不到身影,只有金棕色的长发时不时飘起。“真小气。”女人带着腔调的抱怨在图索弗耳中犹如恶魔的诅咒。“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女人又笑了,手指松开领带,转而从后面拥抱住他——两条手臂交缠着,仿佛两条脱不开的锁链。“你的家我从来都可以随便进出不是吗,毕竟这儿会有我的一半。我是家里的女主人,图索弗,图索弗!”她忽然急切起来,叫完名字后瞬间停止,过了一会才缓缓拉着腔调,“福萨因家又邀请你啦,他们家的小女儿,那个sao娘们……”“别这样说福萨因小姐!”图索弗压着声音。“你心疼了?!哦,我当然明白,福萨因家族可以让你在木宛星球拥有更高的地位,有时候光有钱是没用的,福萨因小姐也青春正茂,纯洁的像朵栀子花。图索弗……”女人发出叹息,两只手越抱越紧,头也埋进男人的脊背内深深地嗅了口,“你离我更远了,有时候我都不能明白你的做法。十年前和基曼星球的战争那样惨烈,我每天想能和你多呆一分钟都是上帝恩赐,可现在和平了,我们相伴的日子却变少。”图索弗无奈地叫了一声:“奈莉……”“你叫我‘奈莉’了,图索弗,你之前总唤我冷冰冰的‘韦思’,简直让我受不了。”女人顿了顿,“你看见婚纱了吗,我逛了三条街才找到,这儿真比不上蔷薇星球。这条婚纱和我们讨论的一模一样,看到它的时候我又惊喜又意外。”婚纱的词一冒出,男人顷刻间从回忆中惊醒。他差点被女人柔柔的故意示弱的声音给蛊惑。图索弗没有忘记,奈莉·韦思,十年前大战活下来的女哨兵,之后一直活跃在各种靠武力赚钱的“野活”中,实力只增不减。他也没有忘记,十年前,作为一个愣头青参战,被她飒爽的英姿和美丽的脸给迷住。谁也不会笃定地在战场上打一定会活下来的包票。奈莉·韦思就像是生长在被炮弹炸焦的土地上的一朵火热的玫瑰。图索弗不管不顾地爱上她,向她倾吐爱意,幸运的是,她回应了。男人把目光从镜子上撤开,一点一点地注视身边紧抱着的女哨兵。十年了,大战结束已经有十年,一切都会变得不同。图索弗:“我不喜欢这样。”“我看到了,你被我吓坏了。”奈莉语带调皮,“你怕福萨因家知晓。”“你知道。奈莉,别再欺骗你自己。我们是不可能的。”奈莉:“为什么!那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奈莉,你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女人,那时候的情况不同。我们都是哨兵,在没有向导的辅助下,是不能安然过活。”“福萨因小姐是向导?!她只是个普通的废物!”奈莉声音拔高,刚才制造出来的旎旖烟消云散。“起码比哨兵好,我们在一起会很好斗,这是哨兵的天性。”“天性……”奈莉玩味地重复,“我想你该没忘记,我尊贵的木宛星球的首富先生,我默默无名的未婚夫图索弗先生。”突兀冒出来的危机感让图索弗拼命挣开奈莉的束缚,紧张地后退了两步。奈莉缓慢逼近,阳光打在背上,却以灰暗赠予男人。镜子里的图索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高挑的身影,金棕色的长头披散在肩,笼着纤细白皙的颈脖。奈莉:“这些年我在外面接活赚钱,让你有资金开展所谓的事业。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两年你是很认真,后来你只会混迹在各种聚会和名门小姐眉来眼去。现在你已经物色好了对吗,福萨因家的小女儿,你想和她结婚?!”“你想干什么!”“看看你,图索弗,你已经流汗了,哨兵的本能被你败坏的所剩无几。”奈莉动了下臂,一道银光闪出,一把小刀出现在手上。“只要有我在,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别的女人结婚。图索弗,只有我能当你的新娘,这是你主动招惹我的下场。”图索弗被女人逼得后退直至撞到墙面,无路可退,手脚乏力,多年酒水为食和贪图享乐使他想都不想就神情紧张地大呼救命。门被撞开,佣人们涌了进来。图索弗发颤地指着前方:“把这个女人,把这个女人……”说到一半猛然回头,只有窗帘在空开的窗户下来回浮动,像只手。“先、先生?”佣人们不知所措。图索弗咬咬牙,奈莉略带讽刺的话在脑海里滚了遍。他忽地有些恼羞成怒,男人的尊严被贬得一文不值。“滚开!”撞开佣人,跑下楼梯。奈莉从窗户逃走,现在极有可能还在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