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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那谁让你死活不肯告诉我的,”连珏这回不拦了,跟在他后面走,“一年了,那个姓封的失踪一年了,你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沈画脚步不停,斜着眼睨着他,“当年他重伤我对我下毒,带着楼子婴逃走,这都是你亲眼所见,他去哪了我怎么会知道。”“话是这么说,可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人,”连珏道:“就凭你武功那么高,却隐藏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那次我和封昱纶打架,你暗中出手,我想我也不会察觉,沈大哥,你太腹黑了。”连珏嘿嘿地笑。被他揭穿,沈画没有半点恼羞成怒,反而眼底还流露出一丝得意,“可是连珏你干嘛这么关心我?你不会爱上我了吧?”连珏耷拉下眼皮,“为了我以后的性福生活,讨好大舅子是必须的嘛。”“你打算娶我meimei?”沈画侧目看他。“你哪来的meimei?”连珏诧异。“待会儿就去认一个,然后嫁给你。”沈画说完,闪人了。地宫没有阳光,只有上古水晶石,曾经这些水晶石属于红罂楼,封昱纶很喜欢呆在红罂楼里,安静,温暖,可是日日夜夜面对这些水晶,封昱纶觉得有些讨厌。这里没有时间,只能靠燃香断定时间,今天是几号了?十四了吧?武林大会举办三天,今天是第二天,以沈画的武功一定已经成功打败对手,而最厉害的一向都留在最后,明天他该对阵冲动道长、慈恩方丈和灭灯师太了吧。封昱纶平时觉得无聊,一向都睡得很晚,可是今天,他睡得很早,早早地上床,早早地入睡。因为睡得早,所以他醒得也早,不到四更天就醒了,他没有点蜡,因为那样会惊动哑奴,他就那样坐着,望着头顶的方向。过会儿,太阳就该升起来了吧。日出是什么样子来着?是一步步爬上来的,还是一下子跳出来的?其实他一直很好奇,都说向日葵花盘是朝着太阳的,那它跟着太阳从东转到西,第二天一早是怎么从西边回到东边的?蹭地一下扭头吗?是不是忒吓人了?五更天了,哑奴们起床开始准备早饭了。沈画对封昱纶一向大方而奢侈,即使是一顿早饭,也奢华得不像话,每次都要准备好久,封昱纶显得无聊,把蜡烛点上了,顺便还点了个熏香。早饭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其实封昱纶吃不完这么多,早饭顶多一碗粥配些点心小菜,可他从来不会叫哑奴少做一些,由着他们浪费。香,一柱,又换了一柱。什么时辰了呢?快到午时了吧?药效……快发作了吧……武林大会是江湖上的一大盛事,在场武林豪杰多不胜数,规则很简单,自发上台,胜者为王。沈画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情况,手边一直放着一杯凉茶。今天就是十五了,一入夜他就要病发了,可是这两天太过忙碌,保不齐他的病会不会提前发作,单是现在他就已经觉得气血翻涌得难受。“哥,你没事吧?脸色好差。”沈书站在沈画身后,担忧地问。沈太君虽然还健在,可是现在当家做主的是沈画,沈画又太过繁忙,天一山庄也由沈书撑起半边天,这种情况自然也是要出席的。沈画对他笑了下,摇头,台上,冲动道长已经把连珏打败,不过连珏本来就无心武林盟主之位,出招也是点到为止,主要为青城出个人头罢了。“道长果然,晚辈甘拜下风。”连珏拱了拱手,施施然下台。沈书不屑地把脑袋一撇,“切,就知道他得输,跳梁小丑!”沈画毕竟是晚辈,由他压轴自然不合适,现在各门派的代表该输的都输了,江湖素来以少林武当为泰山北斗,如今冲动道长都出手了,于情于理,沈画也该在慈恩方丈之前动手。沈画接过沈书递上的冷箫剑,刚刚站起,突然觉得胸口一滞,不过只是一瞬,转瞬即无。他皱了皱眉,以轻功翻上擂台。“沈少主好俊的轻功。”冲动道长捏着他的羊须胡笑呵呵道。“多谢道长称赞,请。”沈画拱了拱手。地宫内,哑奴看着一直在院中徘徊的封昱纶,虽然口不能言,但是心下还是有些诧异。封昱纶平时懒得要命,除了在屋里就是在药房,今天居然起了个大早。而且他总是嫌脚上有铁链,穿衣服不方便,不怎么穿裤子的,今天居然穿着十分整齐。最主要的是,他一直在院里溜达,时不时地还看向石门的方向?在等少主吗?可是今天是武林大会,少主肯定无法来地宫啊,凭少主和封昱纶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知道。哑奴这样想着,忙着去通知其他哑奴,想将封昱纶盯紧,以免出什么岔子。可是哑奴刚迈出一步,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整个人倒了下去。不止他,其他扫地的、擦桌子的等等所有哑奴全部晕倒。封昱纶睨着他们,冷冷一笑,“我的曼陀罗香迷不倒沈画,还迷不倒你们么。”说完,他冷眼睨向石门,扬声道:“来了吧,都摆平了,进来吧。”门外竟真的响起声音,而且是女声,“不愧是红罂楼楼主,果然厉害,不过这门要怎么打开?”刀劈剑砍都试过了,都没用。“门口有个烛台,转动它。”封昱纶想也不想道。他在这呆了一年,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沉思和回忆,回忆他被关在这里之前的一切,回忆他被沈画带进地宫时,沈画做的一举一动。果然,片刻之后,那石门应声而开,十一个道姑打扮的女弟子提着剑冲了进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峨眉十一圣女,确实挺剩。”瞧瞧,最年轻也得二十五六岁了吧,在这个年代,女子十三四岁就可以嫁人了好么!为首的那个看起来三十出头,本来皮肤就有点松弛,她还总是板着脸,看起来脸皮更松弛了。“在下玄静,参见楼主。”玄静双耳自动忽视他的话,握剑拱手。看着她手中的剑,封昱纶挑了挑眉,“杖天剑?灭灯那个老贼尼还真舍得,镇派之宝都拿来了。”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的师父,玄静皱起眉,可是考虑到大局不敢发作,只是提着杖天剑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猛地一剑向他脚上的镣铐砍去。这毕竟是精铁,何其坚硬,即使用了杖天剑,玄静还是砍了许久,足有两刻钟的时间才砍断一边。中间换了两次人,足足砍了近一炷香,终于砍断了封昱纶脚上的束缚。精铁镣铐被砍断,封昱纶先是顿了顿,静站了会儿,好半天才终于迈出了半步。脚上,很轻松,那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