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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林湛的名字，任颖自然而然地就记恨上了她。白骁有好几回在片场看到任颖盯着林湛的新闻看，眼里的恨意有如实质。林湛有些意外于白骁会和她说这些，看着他的脸没有开口。白骁避开她的目光，脸颊有点发红，双手交叠着紧紧握在一起，似乎是在慎重考虑着什么。半晌伸出了手，缓缓探向林湛的方向。林湛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触摸，圆润的杏眼立刻警觉起来。白骁尴尬地收回了手，端起桌上的杯子掩饰性地喝了几口，这才重新鼓起勇气看向林湛。“林湛，其实在剧组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我知道我们现在还不太熟悉，但能给我个机会吗，我是真心的。”白骁有一副好皮相，网剧里举手投足间都能引起少女们的尖叫，直视着你的眼睛认真说话的样子最为动人，让人不忍拒绝。林湛还没说话，从她后面已经传来了低沉的男生，带着淡淡的嘲讽。“恐怕不能。”白骁瞪直了眼看过去，从林湛伸手的沙发卡座里走出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沉着脸往这边走，目光犹如一把冷冽的刀刃，直直地朝白骁刺过来。“陆总！”白骁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陆行。他怎么会在这？陆行站定，抬起胳膊，手掌握住林湛的一边肩膀，在白骁的眼里就成了紧紧把林湛搂在怀里的姿势。“林湛，你们……”白骁激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林湛原本想挣开，察觉到肩膀上那只手掌的用力，微微抬眼就看到他看似沉静实则僵硬的嘴角。林湛在心里好笑，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随他搭在肩膀上。林湛的不拒绝，看在白骁眼里就成了一个信号，目光来回地在二人身上流转。陆行面无表情，深邃的眉眼笼着一层暗色的警告。沉着声开口：“她不会给你机会。”白骁又看了林湛一眼，眼里有了些微的询问乞求之色，他只盼着林湛和陆行没有那种关系。他爱慕许久的女孩朝他微不可查地点头：“谢谢你提供的消息。”白骁看了看她，又抬头从陆行脸上飞快扫过一眼，同是男人，他没有错过陆行眼里的志在必得。和华辰相比，他实在是卑如蝼蚁。“我懂了。”说完便戴上了帽子，匆匆推门走了出去。餐厅拐角处的绿化带里走出来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朝白骁点头：“都拍好了，你看看行不行。”手指在屏幕上滑过，他刻意营造的假像加上摄像师的选的角度，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动作亲密无间，白骁的目光顿了顿，然后将相机交还回去。“都删了吧，”陆行他得罪不起。“还不松开？”林湛瞄了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陆行的手没有挪开，反而握得愈发紧，嘴角的笑容都是紧紧地抿着，克制又急切。“你已经答应我了，”所以他现在的动作合理合法。林湛也不说话，琥珀色的瞳仁静静地注视着他，陆行这才略有不甘地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垂下手臂，还不忘宣誓自己的主权：“刚刚你没有推开我。”和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林湛深谙此理，伸手去够桌上的墨镜，却被陆行紧紧扣住了手腕。“以后别和他来往了，”他唇边隐有对白骁的讽刺：“他找了记者在外面偷拍。”林湛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垂头没有说话。从刚刚白骁刻意的动作她就有了这个猜测，只不过没料到对方会有拉着她炒绯闻的想法，为了宗盛的消息，她还是来了。手下的肌肤是久违的温度，陆行握着握着便舍不得松开，听不到林湛的回应，他眼里的愠怒早就压抑不住地倾涌而出。“你在意他？”“他只是一个穷途末路的男人，能比得过我，比得过陆家？”陆行第一次拿陆家作为自己的底线，也是第一次毫不避讳地表达对林湛的鄙夷。不是想要钱吗，为什么不选择他？男人神色认真，显然是决意要个说法。林湛挣开他的手，望向他的眼里带着nongnong的讽刺：“你是不是真的到现在还觉得我是因为你穷才和你分手？”陆行的沉默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在他的世界里，林湛就该是一个贪慕虚荣的恶毒女人。林湛也曾配合他把这出戏演下去，但是现在她累了，不想陪他玩了。“高三毕业前你就知道你是陆家继承人，是不是？”陆行顿了顿，点头，仍是不解她为什么会问这个，“你知道？”林湛笑得讽刺：“那段时间你总是找各个角度考验我，扮穷装可怜，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着玩。”“我不是……”陆行脸色微微发白，开口的解释也变得无力。那段时间他刚刚知道，明里暗里无数人找到他，想从他身上获取好处，各种漠不关心的亲戚一拥而上，好似他是一件稀世珍宝。他只是想知道，他喜欢的女孩子是不是也是这种人，会因为他的贫穷离开他，因为金钱利益驱使而眼露渴欲。人心太难算计了。也从来容不得过多猜测质疑。看他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歉疚，林湛缓缓戴上了自己的墨镜，眼里的镜像忽得变成黑白。就像当年高考失利的她，一面饱受丧母之痛，一边要承受着他的不信任，整个世界没有色彩，让人疲惫又倦怠，只想快点了结一切。“陆行，我不喜欢在一段感情里被欺骗，这种感觉很不好，既然没有信心信任彼此，这段感情就不应该继续下去。可能你现在心里有不甘心，对我怨恨，想着追到手然后再狠狠地抛弃我。”“我没有，”陆行极快地回答，手指微微颤抖，却再说不出下一句话。“无所谓了，”林湛从他身边走过，小臂被他轻轻地拉住。“是我还没有说清楚？”看着胳膊上的那只手，林湛语气发冷。陆行怔怔地松开手，却没有迎上林湛的视线，慢慢地朝她递过另一只手，林湛这才看到他手上还拎着一个粉色包装的礼盒。“什么东西？”她没接。陆行抿了抿嘴，压下心头的不自在，微微别过了脸。“你不是喜欢甜品吗，我在路上路过一家店买的。”“我不要，你松开，”林湛回答得很干脆，陆行直接把手提袋塞进了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不让她松开。林湛以为他又要强人所难说些逼迫的话，对方却出乎意料地沉默，眼眉低垂，两扇漆黑的睫毛上下轻扫，遮住了一寸目光。林湛等得有些不耐烦，紧接着就听到陆行沙哑的声音。“我试过，很好吃，你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