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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撒谎了,他被骗了快三年。压抑的爱、恨,急切等待出口宣泄。“卢馨泽当初为什么要打你二十五万?你买房,是为了做什么?”明明是亲生的,却要办领养。如果生下孩子的女人跑了、不负责,就凭亲生证明,邵清明也能有抚养权,为什么一定要买房,一定要办领养?好像在隐瞒亲生父子的事实一样。“别问了……”邵清明啜泣起来,攀住邵辉肩膀抖个不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唔——”余下的声音,消弭在唇齿偎依的水泽声里。他们已走到了酒店的房间。第四十二章一切追究、疑窦,在衣衫半落后分崩离析。他们在房间门口,在寂静的长廊幽光中拥吻,这时磁卡贴近门锁发出“嘀嘀——”响声,一人顺势将另一人压进房间,牢牢压在浮花的墙面上。两个人很快都赤裸了。房卡在混乱中遗失不见,房间里没有电,邵清明一边喘息一边摸索按动手边的开关,灯不亮,迷蒙中见邵辉的眼却亮得惊人。这是哪?在干嘛?空调也不工作,两人肆意点火的手搓热了周身的空气,晚间烈酒的辣意,好像从胃里烧至耳鬓厮磨的皮肤。“唔…我难受…你走开……走开……”邵清明推开邵辉的抚触,那双在他清癯背后流连的手,轻盈跃上他的腰腹,“唔……谁……”“你希望是谁?”邵辉揉捏了下他的髂骨,左手随邵清明微塌的小肚子向上推,停止在刺青之下,手依旧很热,话却有些冷,“钱平舟吗?你喜欢他?”明知故问,不外如是。医院那次两人的亲昵在邵辉心上蒙了影,压住这张影帘的人,除了邵清明,还是邵清明。实际上,吃醋和嫉妒往往很微妙,即使他还未有资格身份,即使他了解邵忞和邵牧的生日,他依旧,不愿意听闻邵清明和别人有任何旖旎的巧合。幼稚得,好像高中生不喜欢听说暗恋对象和比尔很般配,哪怕不过是起哄同学戏谑的“貌似”,主观上的“看来”。喜欢一个人的心情,高中、现在,都一样。当邵清明说出那句“我只有你”时,他就已然疯魔。“不喜欢他……”邵清明还是摇脑袋,摇得自己七荤八素的,又答了一遍:“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邵辉低头咬上他耳垂,他当即脆弱地仰头,承受下这份挑逗,默了一阵儿,又轻轻喘。“嘻——阿辉,你又……又乱吃飞醋……我、我们班那些人……闹了玩儿的……我不喜欢她。”他气息全乱了,还半羞怯半窃喜的笑,好像很开心于恋人的在乎,又有几分委屈和苦恼的样子。“哥……”邵辉猜出他的迷乱,哑声唤了句。掐邵清明腰的手却胶住了,指尖下那种伤口愈合后的触感,让他有了个大胆的猜想。若是……这样的话……。他眼睫一颤,漆黑的眼仁里,全是邵清明的惑人表情。内心警铃大作。“宝宝呢?你不喜欢她,为什么和她生宝宝?”半真半假的话,换来邵清明不解的表情。“你在说什么呀……”邵清明咯咯笑起来,刚刚还一巴掌打开邵辉的手又圈上去,软软地倚在邵辉身上,“宝宝不是你的吗?……宝宝是你的呀…是你的…”越说越开心。他说完,似乎就睡实般安静了。勾人的小脸因醉意显得粉扑扑的,低垂头时有些女气的可人。仿佛方才一番吐露实言的告白理所当然,邵清明的身体放松且柔软,腻歪在邵辉怀里一如旧时。可邵辉却凝固住了,整个世界因他的话石破天惊。“呜……”怀中人不过两分钟又哭醒,埋在他怀里抽气,“我做噩梦了……我梦见你离开我了。”邵清明还以为这是场梦,梦醒了,他们还是宿舍里你侬我侬的两个人。这个沉沦在夜世界角落中的酒店,奇异地,在朦胧眼中化身为高中时那个狭窄的、简单的、朴素的两人间的虚影。而此时,牢牢抱住他的人眼中,也全然是当初那份全心全意的喜欢。多好啊……邵清明轻轻将唇压上邵辉的眼,心中几分庆幸。那双眼里有他的整个世界,但凡有一丁点的寒风,也能让邵清明神伤。“哥。”邵辉沉沉唤了一句,稍稍后仰抬眸,饥兽般的烈光如惊雷闪过天际,一下劈向邵清明。男人气场全开,一举一动都极具威压,邵清明懵懂地歪了歪脑袋,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手也虚放下来了。“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邵辉也向前踏了一步。墙壁和男人的胸膛,将邵清明圈得无处可逃。手足无措之际,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大腿。就那么轻巧一拉的功夫,邵辉又将邵清明烂醉如泥的身体拽回了怀里,两人贴得很近。僭越了亲密距离的接触,总算让邵清明的大脑开始有了危机意识。这太不对了,高中的邵辉哪有这么大力气?还那么生气,那么凶?按邵清明的认知,高中的邵辉和他在一起,从来不讲隔夜仇。年轻气盛的男生再无理取闹也当天说开了,不该是这般隐而不发、分外凶恶的脾性。好好的人,一夜之间就变了?可惜邵清明还未转过弯来,就被人一把压在了床上。总统套房松软的乳胶床垫被两人的重量压得深深凹下去。“阿辉……你别这样…我害怕……”此时的邵清明,就像是个机敏的小孩,虽然只有鱼一般的记忆力,说话牛头不对马嘴,却还保留了人性本能的感知。这恰恰是邵辉最想要的时机。男人冷笑,狐假虎威地粗暴制住他,道:“邵忞和邵牧,是你生的?你从家里跑出来,是不想别人知道你怀孕了?”断了片的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咬了咬嘴唇小声回答:“是、是先打算跑,后来才有的……”这话一出,邵辉更气了,将他上衣下摆往上一撩就俯身咬了一口,狠狠咬在左边的乳珠上,却还是留了情,未见血:“为什么要跑?你对我就是玩玩而已?”“呜——”邵清明哼了声,弓身向上挺了挺,又是疼又是舒服,话音里还留有nongnong的委屈:“……mama说…说我们这样、这样不好……同性恋…不好……”“她说你就听?”邵辉几乎咬牙切齿。这一下子恩怨误会大白得太快,让他无处申冤。怒火愈压愈旺,再不发泄,他就怕自己要忍不住cao死眼前这个傻得冒泡的人,“你就忍心放我走了?你就忍心让我什么都不知道,连孩子也不让我见?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你藏不住,我会心疼吗?”他全然不提这两年漂泊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