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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自己则挑了一件最新款的高定晚礼裙,扔到外面床上。她进卫生间洗了把脸,返回卧室,直接在床边换起衣服来。谢朔扣好衬衣纽扣,拿着领带走出衣帽间,正想叫她帮自己系,就见她十分潇洒利落地将最后一件打底裙脱下。姣好的曲线毫无征兆地撞入眼中,纤侬适度,莹白如雪。“……”谢朔完全没料到会撞上这情形,愣怔了一下。见他出来,叶谙也没避着,大大方方拿起礼裙换上,反正他又看不见。看她熟练的动作和坦然的神情,很明显不是第一回,谢朔忽然想起失明时,偶尔在屋内听见的窸窣声。“要打领带吗?”换好礼裙,叶谙走到他面前,接过他手中的领带,踮脚绕过他后颈。她穿的礼裙清凉,前胸和后背大片露在外。谢朔低眸,看见她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莹白,脑中闪回刚刚撞入眼中的风光,眸色一深。叶谙全然没注意到他的目光,飞快替他打着领带,纤细手指如蝴蝶穿花。她替他打了个优雅的温莎结,又帮他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才转过身去叫等在外面的化妆师进来。谢朔穿好西服,站在一旁,单手插兜,看着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明明该是很乏味的琐事,他却莫名觉得赏心悦目。约莫二十分钟后,一张明艳照人的脸出现在视线中,明眸朱唇,肌肤胜雪。叶谙起身,拎着裙摆走到他面前,挽住他的胳膊。谢朔看了她一眼,走出两步,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六点多,两人到达举办宴会的大酒店。谢朔眼睛不方便,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所以提前进去,在酒店内订了房间休息。七点,晚宴正式开始。夜幕下建筑高耸,灯火通明,巨大的喷泉池扬起水花,一辆辆豪车鱼贯而入,穿着礼服的侍者在门口迎接。一直等到将近八点,谢朔才将手伸向叶谙,示意她扶自己出去。宴会厅内,觥筹交错,人影往来,叶谙随便一扫,就扫到了不远处的章沐晴,身旁还跟着两个小姐妹,朝叶谙投来打量的目光。从上次在老爷子那里她的举动来看,她现在应该已经完全放弃谢朔,将目标转移向了谢予然,所以叶谙对她也失去了关注的兴趣,只当没看见,扶着谢朔往前,去同宴会的主人公闻老打招呼。闻老五六十岁模样,拄着拐杖,两鬓斑白,精神看着倒是矍铄。他身边,还有两个人——言斐和江时衍,各自端着一杯红酒,在谈论着什么。见到谢朔,江时衍桃花眼一勾,拍了拍他的肩膀,挑眉道:“总算肯出来了?”说完,对着叶谙一笑:“弟妹,好久不见。”叶谙回他一笑:“好久不见。”几人聊了一会儿,便离开热闹的宴会厅,去了旁边的观景阳台上。星空广袤,夜风清凉,远处灯火闪烁。坐下后,谢朔捏了捏叶谙的手,低声说:“你自己去吃点东西。”叶谙估摸着他们有正事要谈,笑了下,转身回到宴会厅。满堂浮华热闹,叶谙鲜少参加这样的宴会,几乎谁也不认识,又不可能去找章沐晴闲坐聊天,于是端了点水果蛋糕,打算找个没人的角落坐着。结果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庄以念和一个年轻姑娘,两人正坐在靠近阳台的角落里,面前摆着吃食和酒水。庄以念冲她露出一个明灿的笑,眉眼弯弯:“要不要一起坐?”一个人呆着也挺没意思,叶谙便走了过去。这种热闹气氛下,三人很快熟稔起来,开始喝酒闲聊。约莫半个小时后,庄以念碰上熟识的人,不得不去起身过去寒暄。叶谙喝得微醺,也搁下酒杯,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衣香鬓影,裙摆相擦而过。拐过走廊时,迎面撞上了章沐晴,陪在她身边的不再是小姐妹,而是一个年轻男人。男人搂着她的腰,脸上带笑,举止有些油腻轻浮,典型的花花公子模样。看见叶谙,章沐晴脚步一顿,面色白了白,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叶谙扫了那男人一眼,心道,她这么快又放弃谢予然了吗?男人的目光落在叶谙脸上,眼里流露出几分兴趣,眼神毫不掩饰。叶谙被这目光弄得有点不舒服,皱了下眉,匆匆越过两人往前。等她上完厕所,从洗手间回到宴会厅,章沐晴突然端着红酒杯拦住了她,主动邀约:“一起坐会儿?”刚刚那个举止轻浮的男人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她身后几个等着看八卦的小姐妹。叶谙才没有那个闲工夫陪着她们虚与委蛇,更没有送上门去当谈资的癖好,礼貌而疏离地弯唇一笑:“不好意思,我得去陪我老公。”说完,踩着高跟鞋娉婷远去,裙摆在璀璨灯火下如缀星辰,摇曳间熠熠生辉。章沐晴没想到她根本不接招,面色一僵,一贯从容优雅的姿态差点当场绷不住。身后有小姐妹围上来,小声说:“沐晴,这就是谢朔的太太吗?架子也大了。”另一人附和:“就是,你看她那样儿……”……----叶谙离开宴会厅,走到观景阳台上,被风一吹,酒气散了不少。闻老已经不在阳台上,只剩下谢朔、江时衍还有言斐。三个男人坐在一处,倒是养眼得很。见她过来,江时衍起身,拍了下谢朔的肩,笑说:“你老婆来了,改天有时间再聚。”言斐跟着起身,同江时衍一起往宴会厅内走。叶谙朝两人微微笑了下,走到谢朔身侧,手扶上他的胳膊,低声问:“回家吗?”谢朔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说:“再坐一会儿。”叶谙知道他是想等人少一点再走,在他旁边坐下,手没有从他掌中抽出。墨青色的天幕上,星子几不可见,被闪烁的灯火夺去光辉。她看见他面前摆着的水晶酒杯,抬眼望向他:“你喝酒了?”谢朔避开她的目光,没说话。叶谙凑近,在他身上闻了闻,酒气还不轻。她立马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在吃药,不能喝酒!”顿了顿,又问,“你喝多少了?”谢朔揉捏着她的手,仍旧不语,眉眼微醺,在夜色下添了几分温和。想到他上回沾酒后头痛发作的样子,叶谙又气又急,一把抽回了手:“让你别喝酒你非不听,晚上要是又头痛,看你怎么办!”瞥见她气急的表情,谢朔终于淡声开口:“没多少,闻老特地开的酒。”酒瓶就在旁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