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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说到叶谙的称呼,他顿了顿,“跟你嫂子度蜜月的时候,碰见了言斐。我找言斐谈过,上回那个开发案那边之所以突然反悔,跟章峻丰有关。”谢予然不太敢相信:“确定吗?”章家和谢家多年交情,章峻丰更是公司的元老。“差不多可以确定,我让钟覆去查过了。”谢朔抬手揉了揉眉心,“不过你先别打草惊蛇,他在公司这么多年,要动他,不容易。”谢予然看着他黯淡无光的双眼,猛地想到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谢朔看不到他的神情变化,自然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只当他是太过意外,在消化这件事,所以才不说话。谢予然神色古怪,隔了半晌,才继续开口。稍后,两人又聊了点其他事,大多是关于公司最近项目的。没过多久,谢予然离开。下楼路过客厅时,他看到厨房里正兴致勃勃和周姨在学做甜点的叶谙,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服,一头长发挽起,身影依稀晕开柔光。其实,谢予然一直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嫂子没什么好印象,总觉得就是个贪图富贵的花瓶,但现在却不得不承认,她嫁过来之后,大哥的确变了许多。谢予然掠了两眼,没有多停留,收回目光,大步往外去。叶谙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经过,一门心思跟着周姨研究甜点的做法。她们今天做的是桂花糕,做好后,叶谙自己先尝了一块,感觉味道还可以,立马开心地端着一碟上了楼。素净如雪的白瓷碟上,浅黄色的糕点一块一块摆着,晶莹剔透,卖相上好。书房门开着,叶谙进去才发现谢予然已经离开了,谢朔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额头,一副沉思模样。听到脚步声,他放下了手。叶谙端着糕点坐到他身侧,笑道:“我亲手做的桂花糕,要不要尝一尝?”谢朔转过脸对着她,露出了怀疑的表情。叶谙笑容一僵,最近谢大少爷的脾气好了许多,但这挑剔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变。叶谙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用叉子叉了一小块,递到他嘴边。“来,尝一块。”大概是怕她又跟他闹腾,谢朔勉为其难地张开了嘴。淡淡的桂花甜香弥漫开来,叶谙看着他吃下,一脸期待地问:“怎么样?”谢朔如实答道:“还可以。”能得到他这个评价,叶谙已经很满意,又叉了一块喂给他:“那再吃两块。”谢朔顺她的意吃了几块,叶谙怕他腻,就没再喂给他,自己将剩下的给吃了。吃完,她瞥见他唇角沾了一点桂花糕碎末,懒得拿纸巾,直接伸手指去帮他抹。指尖碰触到温软的唇角,才刚抹了两下,手腕就被捏住。谢朔捏着她的腕骨,抬眼对着她,眸子幽深。叶谙是侧坐在沙发上,倾身向他的姿势,气氛陡然添了暧昧,仿佛回到了那天在影音室时的情形。她心头微跳,下意识往外抽了抽手,他却顺势往前一滑,捉住了她的手指。男人面容冷峻,指骨修长,这样的动作无端带了一丝撩拨意味。就在叶谙揣测他要做什么时,下一秒,他握着她的手放到腿侧,揉捏了起来。叶谙:“……”你还真揉上瘾了是不是?叶谙无语了两秒,毫不留情地将手抽出来,说:“我还没擦手。”谢朔掌中一空,似乎有点意犹未尽。叶谙起身拿纸巾擦了手,坐回他身侧,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我们有好几天没出过门了吧?明天找个地方逛逛好不好?”谢朔将手收回,放在腿上,说:“后天晚上章家有个晚宴,你如果想凑热闹的话,让予然带你过去。”叶谙闻言双眼一亮,挨着他问:“你去吗?”谢朔淡淡道:“我不方便。”叶谙登时xiele气:“你不去那我去有什么意思?”听到她的话,谢朔偏过脸向她这边,忽然反问:“你不是说,跟我在一起没意思?”“……”叶谙噎了一下,梗着脖子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她不过是偶尔嫌弃他这个人无趣而已。谢朔薄唇微抿,没再言语。叶谙心里清楚,现在这种情况,让他去参加人多的晚宴,太不现实,所以也没缠着要他答应。她趴在他肩头,看着他光洁的下颌,按捺不住,伸手挠了挠。“不过,你有时候确实挺让人生气的……”话音未落,手又被捉住。这回,谢朔倒是没再揉捏的她手指,捉着她纤细的手,静默了片刻,忽然道:“你想去什么地方,可以自己去,不用总呆在家。”他如果一直都好不了,她这样陪着,迟早有一天会厌烦。虽然他也不知道,她到底哪来的耐心,能陪他到现在。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叶谙微微一怔。她抬起脸,望着他的眼睛,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胳膊一搭,蛮横地搂住他的脖子,故意扬起下巴道:“怎么,有人陪你你还不乐意吗?”怀中身体柔软,熟悉的幽香逸入鼻间,谢朔没说话,抬手揽上她的背,轻轻抚了抚,须臾,问道:“不去晚宴,你想去哪里?”“你答应啦?”叶谙受宠若惊:这位大少爷最近真是越来越好说话了!“还没想好,等我查一查。”她看着他,目光逡巡过他的眉毛眼睛,沿着鼻梁往下,最终停在他两瓣薄唇上。心下微动,蓦地,她忍不住在他唇角亲了下,蜻蜓点水般。亲完,她松开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飞快溜走了。谢朔靠着沙发,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唇角轻牵,眼前依稀又掠过了一道光影。---虽然两人最终没有去参加章峻丰的晚宴,但很快,就迎来了另一个不得不参加的宴会——谢柏言的寿宴。这两年谢家出了太多变故,整体气氛低迷,所以今年生辰,谢柏言决定办个小小的宴会庆贺一下,散散颓气。宴会的举办地点定在离市区较远的一处别墅内。当天,叶谙陪谢朔提前到了那里,找了一个房间呆着。晚六点,宾客们陆续到来,巨大的水晶吊灯悬在天花板上,映得满堂通明。宴会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叶谙衣橱里雪藏已久的漂亮礼裙终于派上了用场,她今天挑了一件白色晚礼裙,大方优雅,妆容偏温婉,却仍压不住眉眼间的艳色。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有种还在新婚夜的感觉。谢朔坐在一旁,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