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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一路,进屋的时候人还有些迷糊。今晚谢朔倒是没有等她回来再洗澡,早早便上床躺下了。卧室里静悄悄的,叶谙怕吵到他,干脆脱了鞋,赤足踩在地上。她到衣帽间拿了睡衣,想着反正谢朔也看不见,边解衣服扣子边往浴室走。柔和的灯光落在雪白肩头,映出姣好曲线。洗完澡,叶谙轻手轻脚地上床躺下,刚准备关灯睡觉,身旁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几点了?”叶谙转过头,谢朔不知道何时醒了。“一点。”叶谙听他语气不悦,问道:“是不是吵到你了?”其实她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谢大少爷的睡眠质量实在太差,有时候一晚上能醒好几回,一点响动都受不了。“对不起啊,下回我小声点。”叶谙打了个哈欠,眼皮直往下坠。谢朔难得没有发火,只是继续问她:“你们每天都这么晚?”叶谙忍着困意回道:“进了录音棚,基本都这样,有时候也会早一些,这次刚好要赶进度。”顿了顿,又补充,“其实下班时间还好,就是录音棚离家里太远了,路上耽搁……”谢朔问:“录音棚在哪里?”叶谙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报了个大概地址。谢朔沉吟片刻,说:“那附近有一套公寓在我名下,你明天给钟覆打个电话,让他带你过去,以后太晚,你就住那边。”“……”叶谙被这霸气侧漏的一句惊得连瞌睡都清醒了不少,关键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再平淡不过,仿佛在说明天天气很好,装逼效果一流。叶谙心动了一下,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还是算了,爷爷和公公叮嘱我在家陪你,要是知道我夜不归宿,会有意见的。”她忽然灵光一闪,趁势提要求:“除非你愿意每天主动去外面走动两个小时,那我就同意。”谢朔的脸色冷了下来。就知道她最会得寸进尺,给她一分颜色她能开染坊,给她一根羽毛她能直接飞上天。“随你。”谢朔冷漠地扔下一句,重新合上了眼。叶谙:“……”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最终,叶谙还是没有选择去录音棚附近的公寓住,而是坚持每天早出晚归。刚开始几天,吕弘还时不时过来找找茬,后来见叶谙态度冷淡,可能也有忌惮上头的原因,渐渐就收敛了。总体来说,一切顺利。第九天下午,项泉宣布提前完工,众人大松一口气,纷纷欢呼不已。最后一天,施双双也有过来参与客串。完工后,往录音棚外走的途中,她拉着叶谙,小声道:“谙谙,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些八卦?”叶谙:“什么八卦?”这些天她忙得昏天黑地,连吃饭都是争分夺秒,哪有工夫关注什么八卦?施双双看了她一眼,刚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项泉的声音——“谙谙,你留一下,我有点事要跟你说。”施双双回头,看见项泉,笑了笑,冲叶谙小幅度地摆摆手:“那我先走了,晚上语音再跟你聊。”录音棚里,人已经散得差不多,项泉走到叶谙身侧才开口:“烜梦的总经理袁禾你认识?”怎么又一个问这话的?叶谙有点莫名:“不认识,怎么了?”听到这个回答,项泉眼里多了点疑惑:“袁禾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赏脸一起吃个饭,谈一谈长期合作的事。”叶谙估摸着,是袁禾从钟覆那里知道了她和谢朔的关系,所以才想着约她吃饭谈合作。现在市场竞争激烈,要是真能和烜梦达成长期合作,对工作室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你不想去?”见她半晌不哼声,项泉以为又跟上回吕弘的情况一样,问道。叶谙笑了笑:“没有,你帮我跟那边约个时间。”项泉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不过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他也不好多问,只点头应道:“好。”“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叶谙背着包,准备离开,忽然又顿下:“哦对了,我要继续休长假,最近别给我接活儿了。”“……”一听这话,项泉立马不淡定了,“你这长假到底要休到什么时候?这都多久了,什么急事还没处理完?你看看你以前多积极多勤奋,再看看现在……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看他着急上火,叶谙有点想笑:“我少接点活儿,你不就能少发我点钱吗?再说,工作室又不止我一个,总要多给其他人一点机会,要不然他们得恨死我了。”“他们……”他们都不如你能力强……后半句话,项泉强行咽下了,没说出口。他想到什么,忽然狐疑地瞅着她:“叶谙,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碰上什么难处了?”“生病了?”他揣测道。叶谙:“……没有。”项泉还是有所怀疑:“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你要真碰上什么难处,不妨跟我说说。”叶谙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脑补了什么“身患绝症走投无路忍痛隐瞒”等苦情戏码,有些无语。最后,她说:“真的没什么,就是突然一夜暴富了,不怎么缺钱,所以决定对自己好一点,生活工作都随缘。”项泉:???项泉头顶冒出“你在逗我吗”五个大字。叶谙轻描淡写地说完,再次提醒他:“想太多真的对发际线不友好,你注意一下。”项泉:“……”---接连几天超负荷工作,叶谙回到家,已经筋疲力竭,瘫软在沙发上,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弹。谢朔就在屋内,看着似乎比之前又消沉了些。叶谙也不指望他能尽点丈夫的责任关心一下自己,哑着嗓子同他道:“终于完工了,明天就不用再跑录音棚了,天气好的话,我再陪你出去走走。”谢朔依旧沉默,没说话。叶谙忍不住掀起眼皮:“哎,我好歹也是你老婆,都累成这样了,你就不能稍微表示一下关心吗?”谢朔面无表情:“你少说两句话,养养你的嗓子,会比我的关心更有用。”“……”叶谙一口气堵在心头,差点没吐血。冷血无情的钢铁直男!她愤愤侧过身,闭上眼,直接倚着沙发睡了过去。黑暗中,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绵长,谢朔静静听了一会儿,转身出屋。刚出来,就听见周姨的声音:“大少爷。”谢朔顿足:“怎么了?”周姨道:“夫人回来了,我问问她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