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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记得睡前点上些许有助于睡眠的熏香,想来效果是不错的。”大夫人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内心里却是一丝感激感动都没有,倒是难得的有了一丝小小的遗憾,这颇为懂事的小子,到底不是自己生的啊。这时,有小沙弥过来问道:“今日小施主要留下来用午膳吗?”大夫人挥了挥手,道:“他一会就走,不必准备了。”林夕堇却笑道:“母亲,很久没见,儿子甚是想念,很想跟您一起用午膳。而且我听说大慈寺的素斋很是美味,儿子想要尝一尝呢,母亲,您便允了我吧。”小沙弥颇有眼色,他似是很喜欢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林夕堇,便笑呵呵的道了声佛号,冲着林夕堇眨巴眨巴眼,就出去了。大夫人的眼睛里仿佛能够滴出毒液来,皮笑rou不笑的道:“你倒是会讨人喜欢。”林夕堇笑笑,仿若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大夫人的神色更加阴沉狰拧起来,正当林夕堇以为她要说出些什么恶毒的言辞时,她却又变得和蔼起来:“小夕啊,我知道以前我对你不好,但是你要能够理解母亲。倘若坐在大夫人这个位置上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娘亲,想必我的玉珠和玉虹也早就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这些年,我虽未照顾你多少,却也让你在将军府内平平安安的长大,现在你却这样的恨我,母亲心里很是难过。”“儿子何曾恨过母亲?”林夕堇面露讶色,笑得很是真诚,“儿子这不是专门挑了这个日子来探望母亲了吗,子母节的由来想必母亲也很是清楚,也能够明白儿子的孝心才是。”大夫人的顿时严厉起来,语气也很是厌恶:“你不必如此虚情假义了,有些事情我们心知肚明。”林夕堇面不改色:“是啊,心知肚明,母亲说得很对。”大夫人的神情顿时就凶狠起来:“你果然很恨我。”林夕堇笑笑,算是承认了,却不给大夫人发作的时间,直接起身道:“庙会那日也就刚刚进门一会儿就走了,都未来得及多看上几眼寺中的风景,儿子不想今日也错过了,母亲,我去逛逛就回,不会错过午膳的。”大夫人的眼神冷得像一条捕食的毒蛇,林夕堇却是看也不看,悠哉游哉的四处逛了起来,他是男子,又是孩童,基本很多地方都能够去,限制不大。到了一片菜圃前,林夕堇看到一个衣着袈裟的白须老和尚正在那里浇菜,一行行的青菜长势喜人,旁边还有不少快到收获期的大豆。“高僧为何亲自浇菜?”林夕堇走过去,颇为好奇的问。“亲自浇菜既可以强身健体,又能够很有成就感,看着它们一天天的长大,长得很青翠茂盛,就觉得很开心。”老和尚笑眯眯的道了声佛号:“小施主要亲自试试吗?”林夕堇摇头:“我会做这些,但我不想做。”老和尚哈哈一笑:“稚子懒惰。”林夕堇也笑眯眯的,颇有些狡黠:“这又不是我种的,也不可能以后每日来看着它们一天一天长大,成就感不大呢。”老和尚沉吟一下:“小施主倒也说得在理。”“高僧法号是为慧法吗?慧法大师?”林夕堇找了个干净的地儿,蹲在地上,仰起头来和老和尚说话:“传闻大慈寺的方支便是慧法大师,大家都推崇的得道高僧,有一百多岁,心地善良,经常救济周围的贫苦人家,人称活菩萨。”老和尚一脸慈祥:“外界传言自然不可尽信,和尚我也不过是七八十岁的年纪,只因为当年被抛弃的时候年龄尚小,不知道自己多大,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确切的岁数而已,年龄大了,脑子也更记不住东西……”林夕堇静静地听着,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就是这慧法大师,前世的某日,收留了一个受了重伤的男子于寺内,精心照料之时,却不小心听到了那名男子和别人的谈话,因谈话内容牵涉过大,慈法大师及全寺数百口人,全部都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林夕堇记得那个日子,大抵也就这两日了,他也是那日小和尚登门说起子母节一事,这才想了起来。也就是说,归心大师收留那男子已经有一段时日了林夕堇道:“大师,寺内僧众加起来是多少?”老和尚毫不犹豫:“四百四十八众。”“大师记得真准!”林夕堇赞了一声:“大师,可否举全寺僧众于帝京各处祈福讲经?”“嗯?”慧法大师眸光微微一凝,定定地看着林夕堇片刻,才道:“何时?”林夕堇缓缓吐出两个字:“今日。”老和尚早就没有在浇菜了,他犹豫半晌,道:“可。”“大师是个通透人呢。”林夕堇微微一笑,老和尚却是无奈叹息:“我也不过一俗人,小施主乃我寺贵人也,贤王有福。”林夕堇心中微颤:“何福?”第88章木屋秘密老和尚道了一声佛号:“天机不可泄露。”“是要说我命格奇特吗?”林夕堇本只是玩笑一声,却见老和尚但笑不语,不禁语塞,半晌,无奈道:“今日的午膳,我还是不与母亲共用了,我并不是她盼望着的孩子,留此也是多余。”“小施主慢走。”林夕堇起身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大师,寺中年幼沙弥是住在一起的吗?我想去瞧瞧。”老和尚一脸慈祥的点点头,指了个方向,便也转身走了。林夕堇顺着老和尚指的方向,来到一个被柳枝环绕的独门小院,老远就听得有孩童的声音传来,像是在念经,但是难掩其中的活跃。到底是小孩子,林夕堇暗笑一声,快步进了院子,入眼就看到一株很大的大柳树,枝条迎风飘摇。原来刚才延伸至小院外面的柳枝均是这一株老柳树的枝条。柳树一侧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此时那里三三两两或立或卧十来个小沙弥,嘻嘻闹闹的好不热闹,但似乎是顾忌着什么,都压着声音,颇有些贼头贼脑的感觉,而林夕堇方才听到的念经声却是从一旁的一间屋子传来的。“这位施主,你找谁?”离得近的小沙弥已经迎了过来,道着佛号,询问林夕堇。“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人的呢?”林夕堇笑着向已经看到的两张熟面孔招了招手,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不算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