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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是依然坚挺着的矿产企业,主要生产铁矿,新寺乡的一大部分税收都是靠鸿源。但是发展经济和环境保护总是相对矛盾的,鸿源的污染问题一直都在困扰着新寺乡的领导,老百姓多次上访希望乡里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但新寺乡的领导也始终无法完美解决。魏翼一听见柳树屯村这几个字就头疼,老百姓不找,他就不去想,找了就得想法拖着。其实乡里领导心知肚明,污染是肯定存在的,但不如老百姓说得那么严重,带头上访的也说了,息访可以,那要给被污染了的村民在城里买房并提供终身所有的医药费,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喝了被污染的水,吹了被污染的风,身体都不好了。而乡里的意见是,给被污染的村民搬迁可以,乡里与矿企商议在矿企的上风向以及水源上游建新房,并根据污染情况进行治理,但至于医药费是得根据实际病情来斟酌商议的,不能没原则的百姓要多少就是多少。这又是一个矛盾,访民们狮子大开口,提出这差不多每人百万的要求,魏翼做不了主,乡里领导也不可能同意这样无理的要求。魏翼只能按照乡里领导的意思,能拖就拖,毕竟他一个月就几千块钱的工资,如果不贪污腐败,一辈子都很难赚到百万。老百姓动不动就找电视台,可当乡里提出让环保过来做检测的时候,老百姓指责他们说他们是官官相护。其实说白了,钱给到位,他们可能就不会再来找,但是在魏翼看来,这也只是可能。毕竟人心不足,今天提出终身全部医药费,可能谈妥了,又有人会说全家人的医药费也让乡里出。数一数他们乡里上百个老访民如果知道了这些,那乡里没办法稳定,他们固然可能有冤屈,但是他们不会知足,因为懂知足二字的,不会来上访。魏翼和乡长到位于柳树屯村的鸿源矿业的时候,老百姓已经散了,鸿源的老板李向荣掐着腰看着百姓们砸碎的玻璃唉声叹气。生意原本就不好做,还惹来了这样一群人。乡长过去安抚了李向荣几句,让魏翼联系人给李向荣换玻璃,李向荣说:“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我找人换。胡乡长,你说这生意怎么做,这群人动不动就来闹事儿,我都想报警了,后来觉得事情闹大也不好,就干脆叫你们来了。”魏翼叼着烟,看着这四周。正在生产的铁矿,钩机一车一车的拉矿砂,粗洗之后,把废水排走。魏翼问李向荣:“李总,你这废水检测合格吗?”“几年前也检测过,当时是合格的,你知道的,环保那边给点钱就能出手续,谁还走正规途径啊对不对。其实按理说应该是合格的,毕竟我这设备是从国外进口的,可是人家不信。”“这样吧,李总,你明天约一下环保的,什么时候做个检测,这检测合格,我们乡里负责给你联系个媒体,看能不能在地方新闻上播经济发展类的新闻,一是能宣传一下咱们乡里的经济发展,二是咱们在节目里提一下可持续发展、咱们环保检测合格这一茬,并说说您准备帮周围老百姓重新在上游盖房避免污染这件事儿。这样一举两得,有了媒体的扩大宣传,或许事情就好解决一些。如果检测不合格,咱们再想别的办法。总不能让这些人一直闹。”胡乡长听了,想了一下说:“老魏这主意是挺好,回去跟经委的说一下这事儿。”李向荣听了,眉头皱了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可他还是点头答应了。临走前,魏翼嘱咐他说:“检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想着走后门什么的,正大光明的,不合格就说不合格的。”“我知道了。”李向荣说。回到车上,开车的魏翼对坐在他旁边的胡乡长说:“李向荣这人滑着呢,他怕不合格,说话没什么底气,他也不愿意做,既然花钱能摆平,为什么还要费那事,李向荣上面的门子比较硬,乡里这边税收还得靠人家,咱们其实挺被动的,矛盾就都集中到咱们这儿来了。胡乡长,这事儿牵扯的利益挺大的,牵一发动全身,您回去跟经委老王提一句,让他看着点儿,另外找环保局做检测还是别把影响扩得太大,我总觉得咱们乡里可能有人想坏领导班子,从这中间作梗鼓动访民。”胡乡长点头:“是,原本没这么大的事儿,我和老朱上来之后,就开始闹。”“光明磊落的做事儿,就不怕有人坏。”魏翼说。胡乡长沉默了一会儿,对魏翼说:“对了,回城那事儿,住建局的人都跟我提八百回了,怎么就不见你心动?”“住建局啊,不回。”魏翼往嘴里送了根烟。他当年和他同科室关系不错的哥们儿现在提了副局长了,让他回住建局这茬儿,就是他引起来的。他和张欣瑞的那件事儿在老单位弄得人尽皆知,虽然说十多年过去了,人事方面也有了很大的调整,可依然有过去的老人在那儿,他始终觉得这是过不去的坎儿,回去了,就要面对过去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儿。所以他想回城,绝对不会选择住建局。“那别的单位呢?”魏翼想了想,没直接答胡乡长,而是反问道:“胡乡长,您和朱书记怎么总惦记着赶我走呢?”“你从乡里干,委屈了。”“在哪儿不是干工作。”胡乡长摇了摇头,说:“那你这话就说错了。”魏翼干笑了一声,认真开车了。第九章、我天天加班,早退会儿怎么了?魏翼回到乡里,刚好三点多,他跟胡乡长打了声招呼,准备早退了。他想到韩继飞,就去找他,问他是不是跟自己一起走。领导既然有让自己照顾着他的意思,那当保姆也得尽职尽责。谁知道韩继飞没在信访大厅,他正好上楼关电脑,却看见韩继飞在那儿吭哧吭哧地打扫寝室。这孩子,今天一天啥事儿没干,愣是扫出了两间屋子,弄得满身都是土,回家他爸妈准得心疼。“得了得了,别扫了,小韩,你今天可臊了哥两次了。”魏翼倚着门框冲韩继飞说。韩继飞回头看见他,嘿嘿一乐,说:“魏哥,你也不带我下乡,在办公室呆着没意思,我想想寝室这样,有点不自在,就上来收拾收拾。”“得,我看你这是有洁癖。”魏翼说。韩继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说:“是有点儿,我处女座的。”“……”魏翼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处女座这个梗他还是懂的,于是愣是没敢搭话。韩继飞拖完了地,正想去水房洗拖布,就问韩继飞:“魏哥,你找我有事儿?”“啊。”魏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