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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地被爸妈捡了回来,下场指不定多惨呢。“所以,阿首,你在规划你的造纸时一定要想清楚。你现在确实还无力负担你的造纸的未来,但是至少你要给你的造纸能够负担起他未来的能力。纸人三大天赋属性应该该如何挑选对于一个初诞生的纸人是最合适的,你必须考虑到。”“第三,关于忠心暗示。其实这点对于你的天赋测试并没有太大针对性,不过我认为你也很有必要知道。造纸师在写造的时候,不论是打算写造什么角色,不管意识没意识到,都会主观认为造出来的纸人是忠诚于自己的,至少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这种心态虽然不一定会被写入诞生纸,但是实际上却是真实存在的。这也就导致一个很微妙的现象:写造出来的纸人,不论是什么性格,不论从理智上对自己的造纸师是喜是厌恶,都会从内心对其产生很微妙的信赖感和忠诚度。这种现象,被称做忠心暗示。一般情况下,纸人不会伤害或背叛自己的造纸师。当然对这种伤害和背叛的具体认知范围,就因个体而异的。”“——所以,你在制造纸人的时候,可以考虑赋予纸人的天赋对你将来的生活、学习乃至前途是否有帮助的。因为每个造纸的诞生,就意味着在未来的道路上,你多了一个可以绝对放心的人去依赖。”“这是我对你的三点建议,希望你能够在这段时间认真的考虑。”梅络对简墨认真地嘱咐。老人的热心让简墨有些不敢直视,他感激地点头应承下来。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心头的愧疚感觉又重了些:他考虑的又有什么用呢?被人期待的太多,原来也是一种负担。简墨来图书光的原意是想查找传统派的写造原文,与现代派做对比后,找出两者的共通之处,从而发掘出写造真正的原理,至少是能够更靠近原理的一些规则。如今连蔚收缴了本来借给他的图书证,他又不好意思再向老人借证,不得不在阅览室外徘徊了好一阵,直到被图书馆副馆长看到,问他为什么不进去?连蔚只好道忘记带借书证了。副馆长居然十分和蔼地说没关系,然后带他去办了一张临时借书证,亲自写上“谢首”两个字,交给他:“每次用别人的借书证也不方便。哪天你记得带证件和一张登记照来了,我再给你办一张正式的借书证。”简墨拿着临时借书证,郑重向副馆长道了谢。心想难道自己离开六街就开始转运了?一开始是连蔚的收留和照顾,欧阳和齐眉两个朋友也不算讨厌,在图书馆借书能遇到梅络这样对痴迷有精通造纸的长辈……图书馆的副馆长居然是个这么好说话人。他不知道的是,副馆长无事献殷情不过是因为他曾经借用过的两张看起来普通,实际上代表重要意义的借书证。第13章他们说你是纸人将有限的几本传统派写造原文看完后,简墨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传统派的写造原文与人物传记体的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明显区别。如果硬要说有区别,写造更重视角色形象的塑造,由角色引导情节发展,多用限制性第三人称,视角转换到主角以外的篇幅虽然不是没有,但是极少。这一点简墨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作为以创作纸人为目的的写造文,重点刻画主要人物角色形象是首要的,文学欣赏性则放在了次要的位置。可是同现代派对比起来,除了“明示”和“暗示”的不同外,似乎也没有其他区别。简墨琢磨了半天,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既然从成功的身上发掘不出经验,不如从失败的上面找教训。他又在电子目录上检索了“现代派写造原文案例”,这次跳出了一万多册。简墨随意找了一本有失败案例的分析书册,只见其中一段评语写:“辞藻华丽,过于堆砌,导致人物性格不分明,甚至有自相矛盾的地方。比如,‘目下无尘’与‘平易近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除非此人是双重性格,又或者是在特定的场景或时段,但文中并未见此类说明……”又有一段评语是这样写的:“此人身高一米九,精通多项运动没有问题。但是‘健美教练的身材’显然是不适合去玩‘柔道’的。合理性有待考究。”“……‘精通七国语言’可以,但是还同时要求有‘生命科学、信息工程、新能源材料’三料博士文凭,并且擅长‘汽车、飞机、跳山、登山、潜水、珠宝鉴定、外科手术、针灸、围棋、象棋、国际象棋、桥牌、台球、高尔夫’……这样一个人才年仅十五岁。孩子,你确定不是想得太多了吗?”“合理性和一致性上没有问题。但是关于原创音乐天赋的描述上缺乏专业度。造纸师显然对音乐并不了解或者了解不深。”上百条评论看完,简墨总算有了些收获,他在脑子里总结了一下几条最重要的规则。现代派写造首重一致性。如果在对于角色各类描述词语存在自相矛盾之处,造纸在进行到孕生阶段就无法继续了。因为赋生阶段就是考验写造的语言严谨性,如果这些语言之间自己都互相矛盾,造纸原理自然不知到底该按照哪个词句所描述的内容进行天赋属性赋予。第二是合理性。即便写造文中前后一致性没有问题,但写造的内容中存在明显的不合理常理的地方,也会导致赋生失败。比如赋予一个未成年的少年几个成年人终其一生积累才能够达到的能力的总和,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第三是深广度。在一致性和合理性达到后,要纸人在某个方向的专业度达到写造者所期望的水平,写造文中必须对这个方面做出一定专业的描述。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连蔚的儿子连英的导师必须拿着连英的研究成果去找那位特造师。因为在特造师本人对某个专业领域根本不存在任何概念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在写造文中做出具备一定深度的描述,自然也就无法把这个天赋赋予给纸人。而这几条在传统派中应该是同样适用的。即便是“暗示”,也同样存在着传达内容的一致性、合理性和深广度的问题。在简墨看来,造纸的过程就是在对造纸原理这个“人”说话,明示也好暗示也成,不过是说话的方式不同,但如果说话的内容存在问题,造纸原理就听不懂了。而一旦听懂了,造纸原理就能够按照所接收的内容进行天赋赋予。有一些思路后,简墨对造纸的概念更加清楚。欧阳的话没有错:写作和写造不是完全一样的,起码在人物塑造方面。它的目的性更加直接、强烈。简墨所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因为他刚刚接触造纸,接触的人物事物有限,所以会得出这样粗糙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