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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庆幸自己涉险过关,猛回头却被吓了一大跳,许衡强压住尖叫的冲动,心虚道:“你来了?”“我来了。”王航回答,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许衡心里瘆的慌,嘴上却不敢讲,只好继续打马虎眼:“挺早的啊。”王航冷哼:“你也挺早。”她这趟出去,除开找人办事,其他时候都跟打仗似的急行军,最终还是撞在了抢眼上,心里感觉着实有些冤。干脆自暴自弃地踢掉高跟鞋:“我就出去办了点事,没什么吧?”“没什么。”王航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许衡知道自己理亏,没再狡辩。“你有同学在菲律宾?”王航漫不经心地踱步:“外派?”许衡咬住嘴唇。他靠近了些:“是哪家中资公司?”男人身体散发出热量,暗示着某种被压抑的情绪:“问你话呢?”“不是中资公司。”许衡还是很没骨气的开口了。王航抱臂退开些许,饶有兴致地打量她,表情中有几分玩味。见对方没出声,许衡干脆一股脑儿地说道:“就去办了点事,没什么同学,跟宋巍懒得解释那么多,都是瞎编的。”王航低头盯着她的眼睛:“信口雌黄,张嘴就来啊?”许衡“嗯”了一声,不再讲话,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这种情况下说多错多,再来就怕兜不住。律师为当事人服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该说的话、该认的罪,她当然敢应。只是不想对他撒谎。长腿交错,王航围着她慢慢转圈,在始终保持着微妙距离的前提下,越靠越近。可大可小的一件事情,原本无需剑拔弩张至此。空气中有焦灼的气味,两人之间展开了一场无形的拉锯。许衡觉得很委屈,却又不知道这份委屈从何而来,便将之统统怪罪到他头上。王航感受到怨念,愈发来了兴致,就像嗅着血腥味道的鲨鱼,摇曳鱼鳍接近猎物。他用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逼着两人双眼对视。指腹在娇艳欲滴的唇瓣上揉捏,渐渐侵进许衡的嘴里。舌尖尝到一丝咸味,牙齿被粗粝地摩挲着。他像欣赏艺术品般,抵开了她的上颚:“牙尖嘴利。”许衡咬住那手指,威胁着用力。王航没有反抗,而是眯起双眼:“你敢?”她松了口。太阳终于落到海平面之下,房间里彻底黑了。他不再保留,用指腹探索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处轮廓,任由津液将之浸泡,血rou将之裹挟。许衡允着唇将之含紧。争锋相对演变为*,刑讯逼供转化成狼狈为jian。他们都忘了为什么开始,开始也已经不再重要。王航站近了些,却依然与她保持距离,修长的手指在红唇间抽*插,模仿某种暧昧的频率。只是那张脸依旧冷冽,看不出任何情绪。两个人的眼睛都已经渐渐适应黑暗,将彼此看得十分清楚。许衡眼底全是雾气,听见被搅动的稠腻水声。王航的身形始终笔直,只有低头看向她的眼神,胶着在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说看,你今天到底去哪儿了?”许衡垂下眸子,开始一心一意地舔舐那根食指。王航屏住了呼吸,过了片刻方才冷声道:“能耐啊。”许衡不出声,单单从下往上地望着他,唇舌继续用力。王航也没了继续问下去的耐心。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亮晶晶的,像某种小动物,可怜兮兮却又张扬肆意,就那么看过来,存着莫名的笃定。看得进人的心里。她赌他受不了,他偏要把这祸害收拾干净。牙印细细碎碎地烙在皮肤上,许衡衔住他的指尖,一点点地咬。彻底咬干净之后,她嘟起嘴唇:“你怎么这样啊?”两人之间明明还隔着距离,却仿佛已经被彼此占领。灼热而潮湿的气息,稠腻而粘黏的液体,将有限的空间侵蚀殆尽。许衡决定不再任由对方主导,双手按在那硬邦邦的胸膛上,一步步将人往里抵。王航没有反抗,就这么退到了沙发边。她手上用力,猛然把他推倒,陷坐进柔软的椅垫里。王航轻呵一声:“美人计?”许衡磨牙:“试试。”王航还是那句:“我只想知道,你今天到底去哪儿了?”许衡爱答不理,半跪在他的腿侧,把玩船长制服的肩章:“临时接到所里的通知,去马尼拉市区办了点事,就这。”“其实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王航笑得有点痞,“但你越是这样遮遮掩掩,越是逼着人刨根问底。”许衡不着痕迹地皱皱眉。王航翻身,将人钳制在自己身体底下,颀长的四肢变成牢笼,任由她无处可逃。主动权易手,许衡却丝毫不见退让:“干嘛啊?”王航微微调整了重心,目光锁定着她的眼睛:“干你啊。”许衡收起膝盖就想偷袭,却被他用腿固定住,只得偏头咒骂:“流氓!”“比你还流氓?”王航单手抓住她的一对皓腕,开始研究那身套装的复杂结构。他没指望用这样的办法让许衡开口,但游戏进行到这个地步,若半途而废也难免显得可惜。耐心是最后的赢家。许衡像条脱水的鱼,不肯服输地上下扑腾,却始终无法摆脱男人的钳制,徒劳无功。最后只得气喘吁吁地说:“你放开,我跟你说实话。”王航继续研究铅笔裙的解脱方法,眼皮都不抬道:“我不信。”“我保证说!”许衡反弓着身子,无可奈何地赌咒发誓。“我不信的,”王航拉开裙裾上的拉链:“就是你的‘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