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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的影响,这世界上的声音,我依然听得见。我长了耳朵,只需要它发挥这点作用,这声音大或是小,不是重点。”程梨的几句话抛出的字眼很多,可她陈述的慢,就像是耐心地规劝。劝他不要继续陷在那段往事里,劝他往前走。鹿原抬眸看她。当初程梨交代他瞒住陈宜光的时候说了类似的话:“她知道了,我的这只耳朵也不会再有任何变化。可她惦记上,她会有变化。”他听过后记得很清楚,因为他的时间从那之后几乎停了下来。这个免人担忧的道理很简单,可此刻的鹿原觉得当年的隐瞒并不合适。她在保护陈宜光,反过来陈宜光也站在相同的立场会想要去维护她、保护她。顾及友情的女人们,有时候表现得比她们在爱情里更为护短,更为英勇。她们都愿意成为彼此的支撑,都愿意为对方赴汤蹈火,这种一辈子,并不比爱情中与子偕老的一辈子短暂,也不比矢志不渝的一生一世脆弱小懒猫,我就宠你。鹿原继续沉默了下,最后说:“那算答谢之前你寄到里面的东西,我谢谢你。”没有那个地址,他也找不过来。程梨心底一抽,轻摇头:“那个人,不是我。”鹿原眼神一震,懂了。是陈宜光,借了程梨的名义。程梨说:“你如果是个男人,就见见她。”鹿原再次沉默。程梨分不清此刻充斥她胸腔的是不忍还是忿恨:“我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是圣母,不会去关心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同他们费口舌。我现在坐在这里,是因为她。有些话,有些结束和开始是需要两个人好好说,认真说,当面说的。”当初她和任西安告别,她选择面对面。因为那不是小事,不能敷衍。她告诉鹿原:“在你眼里可能你们没有正式开始,可在她眼里你们从来没有结束。如果你有担当,就不要躲,痛快些。”鹿原坐着,整颗麻木的心听得更为木了一点。他喉咙滚了数次才出声:“程梨,她还是艘义无反顾的船,但是我已经不是适合停泊的良港。”这句话用他艰涩的声音说出来,消极的意味更为明显。这是程梨最为忌讳的一种态度。程梨站起身道:“这话对她说。她也放弃,你们就分道扬镳;她拉你往前,你就振奋起来,不要把你自己也变成你们之间的阻力。”世俗的眼光将来会给多少障碍,可以预见。所以作为陈宜光身旁最为坚实的伙伴,他至少该勇敢一点、出息一些才不负她的静守。她的朋友,不容易。程梨迈步离开前,最后对鹿原说:“你的姑娘,不是家雀。你要是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就听她的。你已经避而不见辜负过,往后态度就要摆正。她说的就是对的。”**告别鹿原,往宫里走那几步,程梨觉得心里并不轻松。她摸出手机,想打给陈宜光。程梨犹豫了片刻,手机在她掌心一震。屏幕上跳出来一条信息,来自任西安。程梨读了下,任西安说:下班别动,我去接你。程梨会老实等着。她也辜负过,所以往后他说的都是对的。当然,偶尔可能也不太对,她还得基于乐于助人的原则……给他引导引导。第55章大结局(中)焰城,消防支队。程鹿鸣值完班后从江河那里接过江河代他签收的包裹。包裹不算轻,他从抽屉里摸出裁纸的刀片,把缠在纸盒上的一层层胶带割裂。纸盒打开后,放置在纸盒里面的几样物件露了出来。有护膝,有腕带,有手套,有围巾……各色贴心的小物件堆满了整个盒子。送东西的人用了心,或者说那个人很细心。纸盒最下面,压了一张带着一串电话号码的明信片。这张明信片很普通,是张风景照,号码后面没有署名。摸着这张硬壳卡片,程鹿鸣微一思考,就已经猜到了送他这些东西的人半兽人的婚约。他心里很快有了结论,可是他又希望他所想的这个结论是错的。物件还摊在他眼前,他视野之内稍远处是这个冬天里已经光秃的老树旧枝,他的单恋就要死在这样萧瑟的冬天,但这些寄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暖他?他笑了下。这他妈……多半是搞错了。**手机拿在手中攥了半响,程鹿鸣最后还是按照纸上的那串号码拨了过去。拉线声响了几下电话就被接通了,随即程鹿鸣听到电话那端的人说:“你好,任西安。”程鹿鸣紧了紧手指,没有即刻出声。他猜对了,但这不算是个好消息。隔了几秒,他皱眉问:“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任西安寻常般道:“送你的,感谢你。”程鹿鸣哧了声:“任先生想谢我什么?”任西安摸着助理刚送过来的max手环定制款,上面刻着程梨的名字,他的指摩挲在那两个字上,那个梨字刻的瘦长,有些像程梨那个人。程鹿鸣问,他自然回答。任西安说:“谢很多。告诉我过去,以及你在过去关照她。”程鹿鸣将眼前摊开的物件重新往盒子里收,回:“用不着。”他没拿过去当过买卖,不需要一对一的回报。他不需要程梨的男人来感谢他。何况当年程梨并没有待在焰城太久,他尚年轻,有心无力,他陪在程梨身边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那些和她相处的场景他多想几遍,就记住了。就是因为少,所以记得快。程梨朋友的母亲插了手,把她弄去了新的环境,让她有了新开始。更早几年,他和程梨联系虽然没断,但碰面的机会不多,近些年程梨回了北京,回焰城次数变多了,他们才见得多。他不需要任西安感谢他。尤其是以这种方式感谢他。就像……关照一个女人。护膝程鹿鸣已经放回了纸盒,腕带他还没放回去便又听到任西安说:“用得着。以后她的事,善后都归我。”程鹿鸣停下了动作。他一时间找不到话说。去max找任西安时,那次谈话更多的是他在说,可此刻他无话可说。虽然话不多,才是他的常态步步天下。从他从程梨那里知道任西安的存在开始,他便想过将来会有这样的时刻。他在多次目送程梨离开后,面对那些寂静的、空旷无人的街道时,都曾经想过这样的时刻。有个男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