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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之力如何可以帮助他们?于是,我让手下的士兵给她放行。但,她很快让我惊讶了。当孩子们跳出窗口时,她不顾一切地奔过去,伸开双手想要接住他们,结果将自己给弄伤了。明知不可为还为之,这不是愚蠢是什么?然而,我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这个蠢举竟然引起了群众的共鸣。不停地有人效仿她,这个世界的走向已经决定了,难道凭她、凭这几个人的微弱力量就能被改变吗?我要打击她,让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她不但帮不到任何人,还会将自己牵连进去。于是,我命令下属将这些被救的孩子一个个全部当场枪毙了。捻息她眼中的希望,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我向来喜欢听人心碎的声音,更喜欢看人绝望的目光,尤其是她的,因为在她身上有一种很多人都没有的韧性。怎么说呢,就像地上的一颗杂草,无论你怎么踩踏,都踩不扁它。简妮,光凭长相而言,只是众多普通人中的一个,淹没在人海再找不到。但是,我还是对她感兴趣了。一方面是上头两位将军同时签字要让她死,另一方面是因为弗雷德对她的执着,她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能引起帝国第三把交椅的注意,还能让弗雷德这样的人动心?这个疑问纠缠在心底,让我觉得好奇。可是,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弗雷德将她藏得太好了,而他的官衔在我之上。动不了她,我不禁有些丧气,但来日方长,我会一直关注她,会一直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守候她。总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终于,机会来了,在一次围剿波兰地下党的时候,我获得了意外的惊喜,竟然让我找到了简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我并不感兴趣,我只知道她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每次回想起弗雷德气急败坏地赶回来,在火车站台上寻找着他的心肝宝贝,却最终无果而归的那副绝望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能让他吃瘪,能看见他失控,简直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在集中营的第一个晚上,我强占了简妮,狠狠地在她身上发泄我的不甘。我要让她痛、让她恨,让她在知道这一切痛苦都是因弗雷德而起。完事后,我抽着烟看她,而她只是缩在角落里,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我忍不住摸了一下她光洁的后背,就像我心情好时,抚摸后院那只黑背一样。也许是我把她伤极了,当我的手指碰到她的皮肤,简妮浑身都在颤抖,满脸惊恐。这个反应让我满意,于是,我微笑着问她,知道我为什么要强你么?简妮没有作声,但我无所谓她回不回答,我继续说道,因为弗雷德喜欢你。他喜欢的东西,我都要摧毁。因为没有道理,他什么都比我顺利,现在连爱情也要一帆风顺。如果,他最珍贵的东西是简妮,那我就毁了她。我们同是挣扎在深渊里的可怜虫,我得不到救赎,他也休想得到,我要我俩永远做一对难兄难弟。我以为简妮会哭着求饶、会恨,可当她看我的时候,眼中除了害怕,还有一丝……怜悯。我怔住,不由笑声一滞,怜悯?眼花了吧,她的眼底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神情?我喜欢听音乐,尤其是贝多芬,于是让人抬了一架钢琴进来,并找来一个钢琴师。布鲁诺,严格来说,只是一个蹩脚的三脚猫。我一再容忍他在我面前弹错音、跳节奏之类的错误,因为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会弹钢琴了。哦,除了我自己。音乐是个好东西,总能让我从中获得取乐的灵感。那天晚上开着宴会,我们找来了几个犹太女孩,让她们光脚在地上跳舞。可是,她们的眼中除了害怕再没有其他。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简妮的眼睛。虽然她的眼珠是深色,却向来富有色彩,看着她,就好像将全世界的光彩都抓在手上。于是,我让人去把她拖上来。她站在那里,倔强地看着我,拒绝跳舞。不肯跳?她想当众挑衅我的权威吗?这可不是明智的决定。我冷笑着向她砸去一个玻璃酒杯,狠狠地,对准她光裸在外面的脚丫子。于是,她跳了,果然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鄙视,如此鲜明,如此生动!有时候,我不禁诧异,她的脑袋中到116番外鬼畜男的内心(下)“放下枪,不然,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是弗雷德的声音。我调笑着,不以为然,“别开玩笑了,我……”可是,那拉上枪膛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笑容,他没再说话,却以行动让我妥协了。这个家伙,我了解,连对自己的亲妹子都能下得了手的人,更别提是对我。于是,我丢了枪,做了个投降的动作站起来。我慢慢地转身,眯着眼睛看他,“弗雷德,这里是集中营,我的地盘,你是否得识相一点?”他不答,也没打算将枪放下。这个男人,一旦做了破釜沉舟的决定,是极其可怕的,我心中多少也有点敬畏他。看着儿时的玩伴、死党、哥们,现在相对而立,剑拔弩张。我突然有些急躁,到底是什么让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了一个囚犯,你要和我反目吗?弗雷德?”我忍不住问。他冷眼看着我,回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这个男人疯了,为了一个女人,连官衔、生命都可以放弃?爱情真那么伟大?不,什么狗屁爱情,这只是蠢蛋们的愚人游戏。“弗雷德,你最好能够认清现实,这里是集中营,不是隔都。不是可以给你们盖世太保为所欲为的地方。”我提醒他,毫不留情地揭开他强硬的伪装。这一句话如愿地击中他的弱点,虽然他脸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一角已经塌陷,因为他的眼神变了。说句实话,他如何能从我手上救走简妮,我很是拭目以待。集中营,这个地方说简单很简单,说复杂,也可以把事情弄复杂了。如果他敢乱来,我会毫不犹豫地将情况如实反应到柏林,狠狠地参他一本。虽然,他的官衔比我高,但总有人能够治得了他。我还真期盼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他没有。从我眼前带走简妮后不到一个下午,又原封不动地将她送了回来。除了替她包扎了伤口,什么也没有做。是了,这就是弗雷德。他一肚子的坏水,一肚子的阴谋诡计,他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能够忍,然后背地里给你意想不到的一击,也是致命的一击!我们相互了解,所以,棋逢对手,谁也占不到先机。弗雷德不甘愿地离开,但,他很快又来了。这一次出现,他没有上次的冲动,很平静,脸上甚至带着笑容,一脸胸有成竹。我看着他,暗忖,果然是笑面虎,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方法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