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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脸,高耸的鼻子,细长深邃的眼,凉薄的唇角微微弯起,即便只是坐在那没说话,依旧风采夺人。少爷啊,您长得帅,还要穿这套制服,这不是存心诱惑身为深度制服控的我么!!看见被惊吓到的某只正囧囧有神地瞪视着自己,鲁道夫面不改色地说了声早。然后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凉水,送到唇边,那一系列动作自然得就像是在自己房间里一样。林微微看得下巴脱落,她们的房间什么时候成了开放式的茶馆?爱谁谁来?“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闻言,他站了起来,转身向她一步步走来。“你干嘛?”她忙抱着被子向后移动,防贼的眼神带着点惊恐,这表情让鲁道夫觉得自己像个强/jian/犯,出于巨大的心理压力,他只好在床前十步之遥站定。“穿好衣服跟我去警察局。”他道。心中一跳,她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警,警察局?”“是的。”“我不去。”“为什么?”“我怕警察。”“你又没做错事,怕什么?”怕盖世太保……呃,话说33年已经成立了吧?“别胡闹。”他斥责一声,“他们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情况,不会为难你。”“昨天的事?”她叫道,“你不也在场,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啊?”“因为是你第一个发现尸体。”唉唉唉唉,路边撒尿都能尿出三个死人来,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啊?只能说我林微微不但女主架势大,连死神气场也超强!“快点起床,他们都在等你。”“谁们?盖世太保?”“你既然知道他们,就别磨蹭。”“不去不去不去不去!”这些人可是比冲锋队还要臭名远昭的害虫。“……”他脸色一沉。“你就不能跟他们说,我因饮酒过度,伤到了中枢神经,得了失忆症……总之,昨天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真的都忘了?”“忘了,都忘了。”林微微一头又倒回床上,索性厚着脸皮装死,将枕头压在脑袋上,叫道,“我是谁?我叫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啊啊啊,我统统不记得了!”他居高临下地端视她,然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于是,林微微再度沸腾了。“海因里希在警察局等着。”他说。“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她顿时跳了起来。“还失忆么?”不去理睬他的揶揄,她一阵儿风儿似的梳洗得当,然后乖乖出门。亲王哥哥,你知道你的魅力有多大么?为了你啊,我可是白素贞直奔法海的紫金钵,豁出去了。因为过于激动,走得太快,以至于没有看见鲁道夫悄悄弯起的嘴角,露出不易洞察的微笑。半个小时候后——林微微站在警察局门口东张西望,咦,怎么不见亲王哥哥?“人呢?”“里面。”于是,两人一起走了进去。警察局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金发蓝眼,五官端正,线条明朗,一张标准的日耳曼石头脸。除了头发有点稀疏,基本无可挑剔。他见到两人走进来,便站起来迎了过来。“小子,好久不见,又长高了不少,替我向你父亲问好。”他拍着鲁道夫的肩膀,伸手和他握了握,笑道。“我会的。”鲁道夫回礼后,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地切入正题,“我们来是因为昨天的事。”“我听海勒报告了。”他目光一转,落到他身边的林微微身上,“这位小姐就是昨晚的目击者?”被他热烈的目光扫视得有些撑不住,她忙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法兰克福州分局安全部处长,海因里希﹒弗雷德里希﹒施伦堡。”闻言,林微微顿时如遭电击般,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处长先生只是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请坐的动作。乘着他转身之际,她立即拿自己夹带着无数怨念的小眼神偷偷地去瞟鲁道夫,而后者只是目不斜视地正视前方。好样的,我总算是领教了你的狡诈。海因里希?海因里希你个妹!我怎么忘了,这个名字在这年代的流行程度,直逼张三李四王二麻。每六个人当中就有一个叫海因里希,站在大马路上叫一声,回头率高达16.666666%!用这种方式忽悠我上套,算你狠!咬牙切齿地在心底鄙视他一通,就听见海……嗯,林微微拒绝接受他和亲王哥哥同名,于是坚持叫他的姓。“小姐贵姓。”弗雷德问道。“布朗。”他点点头,双手交握,看着她,礼貌地道,“那就请布朗小姐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昨晚,我和少爷一起去夏彦亲王的生日派对,回家的路上,我因为有些内急,就自己一个人去了草丛。那时我醉得很厉害,隐约间只觉得眼前有黑影闪过,然后,就在草丛里发现了那三具尸体。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将她的话一一记下,他问,“你说看见一个黑影?”“是。”“那黑影是什么模样?”想了又想,仍是无果,只好摇头,“我实在记不起来了,昨晚我醉得很厉害。”“那,这个黑影是人还是野兽?”“应该是野兽吧。”“你看清楚了吗?”他咳嗽了声,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既然醉得厉害,那又如何能肯定跑过去的是人还是野兽?”“我没有看清,但是它跑得很快,而且很矮小,我觉得应该不会是人,”她接着补充了一句,“就算是人,也是侏儒人。”“侏儒人?”弗雷德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布朗小姐很有想象力。”“过奖过奖。”擦汗。“那么,请你再描述一下当时现场的样子。”“昨晚的天空不是很黑,有月亮有星星,所以我看得很清楚。他们并排倒在地上……”“请允许我打断你一下,你说他们是并排?”见她点头后,他又问,“那么请问,他们是怎么个并排?横着还是竖着?还是交错?”林微微一愣,没想到对方的心思那么细腻,只得将当时的情景又回忆了一遍,道,“是交错。”弗雷德递过来一支笔,道,“你可否将它们的形状画下来?”于是,林微微按照印象中的样子,在纸上画了个大概。“谢谢,现在请你继续。”“三个死人都是睁着眼睛,额头被刺上了六角星,脸上都是血。”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林微微不由一阵恶寒,有点反胃。见她神色苍白,弗雷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