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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有点伤心呢……”我看她模样可爱,忍不住笑了笑。她见我笑了,愣了愣,也破涕为笑。“今晚真是奇怪,我这种没脑子的,也多愁善感的。”苍琊笑笑,挠挠头,又道,“反正……我会再去和表哥说清楚的。叫他不要误会你冤枉你。他那样,我都生气啦。”我看着苍琊,想到芷云,雪柔,梦阖君。忽觉自己好像不知不觉有好几个meimei。只是这些小姑娘,一个也不让人省心。“我看他呀,悔得肠子都青了。若是他想通了,来跟你认错,你可不要轻易原谅他。叫他也尝尝被人讨厌的滋味。”“哥哥,你还喜欢我吗……”苍琊仰头看着我,月落银辉,她身后江水反出悠悠荡荡的波光。我笑笑,摸摸她头:“我把你当我的小meimei。”“那……太好了……”苍琊声音有些哽咽,眸中似有水光,可她又是笑起来,眼睛弯成小小月牙,“那我以后还能找你来玩罢?”我笑着点头。苍琊静静看我一会,然后闭了闭眼,又化作小小银龙飞出窗外,盘旋在月下耶若江上,银辉流连,最终又飞向九云天外。第72章清晨微光透过竹帘,投下道道光痕。有人一袭白衣坐在桌边看书,旁边放了托盘,摆了一碗白粥,袅袅冒着热气。见我醒了,霜天微微一笑,清隽面容温柔,紫金莲印灼灼,整个人在晨光之中,似有淡淡光华。我有点恍惚,觉得眼前这一幕竟有些眼熟。霜天见我发呆,只是笑意更深,端着餐盘到我身旁坐下,长睫轻颤:“饿了吧,好久没有给你煮过粥了。”我望着霜天面容清秀温柔,看着他脸颊上两个黥字,心头有些酸甜混杂,微微笑笑,道:“还以为你不会再给我煮粥了。”霜天见我有些委屈,眸色微深:“怎么会?以前在青门山,你不是最喜欢我伺候你吃饭。”我抿抿唇,还是说了实话:“我开始只是喜欢使唤你,但你厨艺确实不错,后来才一直让你给我做饭。”“那我以后也一直给你煮粥做饭。”霜天双眸柔若春水,带着绵绵情意。我垂下头去:“可你的白汲川怎么办?”霜天轻抚我发丝,长睫微垂,盖住眼中情绪:“我在这里,也没人敢打白汲川的主意。”我垂眸不语。霜天眼睛直直看着我,微微笑道:“别人若是不要你,那正好,我要。以后我每天给你铺床叠被,给你煮饭烧水。以前在青门山做什么,我现在还会做。你要我吗?”我望着他眼睛,里面尽是温柔情意,可我却有些涩涩:“我现在不是没有沈家,还有耶若江一群雉族族人要养,可你现在是白汲川的霜天神君,什么都有……这样你也喜欢我吗?”四目相对,霜天微微一笑,轻轻道:“喜欢……”霜天缓缓凑近,亲亲我脸蛋,又将我抱进怀里:“陆冕没法得到你,可我现在可以,我当然喜欢。”“苍华被我和横渊打个半死,也算替你出气了。你就别再伤心,这样太让我心疼。”我被霜天抱在怀里,嗅到他身上气息,忍不住贪恋温柔,将手臂也抱在他腰上,声音带着些委屈:“我怕你也像苍华那样,不想要我了……”霜天闻言手臂又是收紧,轻轻抚摸我脸颊,又抬起我脸轻轻亲了几下,眸中带着淡淡笑意:“原来你也有怕失去我的时候。”我咬咬下唇别开眼:“怎么没有。”霜天眼中似有点点星芒,声音温柔:“我以前,总以为自己是冷酷心肠,怕是比白汲川还要冰寒。不管表面装作如何温柔,心中却绝不可能为谁动摇。却没想到,卿平洲数百年,我竟落入你手,被你困在掌中,再也挣脱不开。”“我是霜天,不会再像陆冕,以为叫你一无所有,你就无处可去,会安心在我身边。最后却伤你的心,更伤了自己,后悔莫及。”“你喜欢萧轲疼你,我也可以。我对你比他好上千倍万倍,总有一日能叫你不再想起他,眼里看见我。”“以后就算你像之前那样,再骗我,再利用我,我也认了。你就别想我会放手。”我听着他话,觉得眼中泪意翻涌,轻轻抚摸他脸上黥字,小声道:“我以前那样骗你,你都恨我入骨,怎么还会喜欢我。”霜天轻笑出声,眼中尽是温柔笑意,忍不住又吻住我唇。“我当初有多恨你,就是因为我有多喜欢。若你肯偶尔对我好些,能让我也亲近疼爱,我就更喜欢了。”我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好像心要化了。周身有些发软,不知不觉,被他放倒在床上压住。霜天吻得十分温柔,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睫毛偶尔扫在我脸上,手缓缓探入衣襟,偶尔抬起眼,看见其中深情如许。柔肠百转,终化作一汪春水,任他予取予求。“霜天!”门被人一脚踹开,进来满脸寒意的横渊。横渊手中提剑,一手撑着额头,似有些头痛,但眸中仍是森寒怒意:“你这小人,给我下药,自己却一早跑来献殷勤,实在卑鄙!”我看见横渊不由愣住。霜天面色一变,用床单将我裹住,挡开横渊飞剑,起身缠斗。我看着两人又是在耶若江上打了起来。雪柔望着天上二人,也是面露无奈,将粥端了起来:“哥哥,你吃点吧。他俩怕是一时半会下不来。”江上二人打得热闹,而江风仍是徐徐吹过两岸青山巍巍。我看着雪柔端来的白粥,却不知为何,好像淡去一些心中愁苦。那白粥味道仍如青门山一样,我慢慢喝下,微微露出一丝微笑。雨声轻轻,小铃铛和雪柔领着几个小姑娘在编草席。横渊和霜天真在耶若江建好了行宫。一下起雨,在江上画舫向岸边望去,尽是一片茅草屋的耶若江也有了雨中亭台楼阁。雨水敲打在画舫屋檐,又落在檐角风铃上,雨声混着铃声,清脆作响。横渊大约是生气,那天我与霜天亲近,许久没和我说过话了。我托腮坐在船舷边,嘴里叼着一根蒲草,望着对岸。雨丝细细,浅浅沾湿衣衫。忽觉头上雨丝消失,我抬起头,看见一把油纸伞,横渊面无表情看着我。“雨渐大了。”横渊声音淡淡。我点点头,接过雨伞,却见横渊无声,只在伞下与我对视。“你……不回去吗?”我有点忐忑开口,虽然回来耶若江已经好几个月,但很少与横渊单独相处。他这人冷漠惯了,无欲无求,无坚不摧,好像没有弱点。仿佛远在云端,隔绝了七情六欲,不食人间烟火。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