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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换一柄剑,原来陆冕竟这样小气。平林只同往常一样,将我引到院中,就转身抱剑守在门口。这时节棠花早就落尽,枝叶泛着微黄。不变只有天中一轮明月,和满院风凉。我推开门,那人已在窗边坐下,桌上没有燃灯,月光照在他脸上,有莹莹光彩。窗外是流泻银瀑,折射出淡淡光影。他修为一日千里,突飞猛进,常人一生也无法企及的天才资本。我走到他面前,慢慢蹲下,跪着解开他衣襟,慢慢吞含。这夜似月一样沉默。陆冕忽然将手插入我发丝,将我抓着仰起头来。“你不是说想要我放过你。”他眸色温柔,好像盛满当年四月的春风,淡淡化开一抹轻愁。我笑了笑,望着他的眼睛,仍是沉默。我看出他也累了。精疲力尽,撑不下去。他手放在我肩头,又滑到手臂,握住我手,缓缓最后从我背后抱住,将我拥进怀里。吻在耳际腮边,听得见他起伏呼吸。手探入衣里,抚摸腰侧背脊。然后挑开衣带,剥开一层一层衣衫。被抱到床上,分开双腿,慢慢插入。他在耳边说话,却好像远在天际:“我的恨从此地起,今天再由此地终。之后我就让你走,只要你永远别再见我,我也不会再见你。”我已猜到他想做什么。多年之后,将我带回辟心谷,囚禁在这里,夜夜再做那年未完的事。他今天这样温柔,和以往都不同,那双眼最像从前。他盖住我的眼睛,含住我嘴唇,慢慢啃噬。我看不见他的脸,叫我张口我就张口,叫我回应我就回应。“陆冕……”我低声叫他名字,腿紧紧缠在他腰上。眼中都是迷离,身体也好像在梦里。陆冕轻轻抚摸我脸颊,缠吻不休。“你进来罢。”陆冕吻着我的嘴唇,却对别人说话。门被推开,风里卷着桂花的香气。有人从后背抱住我,擦掉我脸上泪水。我想过那时陆冕是什么心情。想过很多次,都不能明白。为什么能恨我到连我死都不能。“够了。”顾衍声音冷冷。“你不是从不承认对他动心,那何必此刻怜惜。”陆冕轻轻抚摸我另一侧脸颊,语气仍是温柔无匹。顾衍沉默,手从我脸上移开。“你还敢不敢问你的道心。”“我道心从未动摇。”顾衍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陆冕闻言低笑一声,将脸埋在我肩头:“你若道心无愧,那你在怕什么,是不是怕他伤心?”“不是。”“你我结为道侣百年,却二人夜夜独坐。大约世上在没有这样一对道侣。我独坐是为他,你独坐是为谁?”“你我切磋即可进益,又无人肯屈居人下,何必勉强其他。”“那你就告诉我你是为谁。”顾衍胸口微微起伏,却是沉默。陆冕低笑,眼波盈盈看我:“你看,你竟叫顾衍如此口是心非。”顾衍只是沉默,任我赤身裸体坐在他怀里,却一动不动。陆冕声音淡淡:“你那时问我,为何这样恨你。”我静静听着。“我让你身败名裂,被人背叛抛弃,背负莫须有的骂名,如今还将你送给别人。那你是不是懂了为何我这样恨你。”我静静看着陆冕。若说我心如止水,只是表面。我回头看着顾衍,仍是那样冰冷凉薄,也垂眸静静看我。那一年我将陆冕喂了春药给顾衍,满心欢喜等着看他二人好戏,只恨不得二人身败名裂千夫所指。陆冕那时还极爱我罢。他轻笑一声,声音微凉,“我恨你至极。”他那时应该就是我此刻心情。那爱恨城池,顷刻崩塌。我满脸泪水,却还是微笑。顾衍喉结微动,眸色深沉,轻轻吻去我脸上泪痕。我抬头看他,有些不懂。顾衍自负,从未看得起我,可为何在梦阖洲那样对我。我轻轻环住他脖颈,慢慢依偎在他怀中:“如果不是你当初不要我,我也不会和陆冕纠葛。可能和你做一对道侣,日日对你痴缠。你那时知道我喜欢你吗?。”他微微一僵。“好在……你现在还是不喜欢我……”我抚摸他脸颊,泪意翻涌跌落。顾衍目光沉沉,忽然扣住我脑后吻我。我张开口任他肆虐掠夺,伏在他身上解他衣襟。有时情来脉脉,有时恨去如狂。一个是情窦懵懂时种在我心头的刺,一个是叫我万劫不复画地为牢的偏执。任由二人将我翻转摆弄,我只是沉沦爱欲迷蒙。被二人夹在当中,身体都被撑开到极致。左右耳边是两人呼吸,交错在一起,我都分不清。顾衍从背后抱我,吻在耳后。我回头吻他。“师兄……”目中迷蒙,却也能看见他眸中也有情欲翻涌。顾衍大力冲撞,我只能上前抱住陆冕,靠在他怀里,让他也入得更深。陆冕呼吸紊乱,白面都泛起薄红。我痴痴看他,托住他脸,细细吻他嘴唇,唇舌交缠。陆冕眼里倒映我放浪形骸,可我已无所谓,只是轻轻抵着他额头喘息。“师兄,你爱我吗?”我微微愣住,看着陆冕双眸似有水泽。那一刻痛彻心扉,半生沉沦。“爱。”任泪滑落脸颊,眼睛却一眨不眨,痴痴看他。陆冕静静看我被他亲手送到顾衍身下呻吟放浪:“那你恨我吗?”我也泪眼朦胧:“恨。”爱恨交织。爱得痛彻心扉,才能恨得刻骨铭心。只有到了今夜我才明白他为何能这样恨我。我和陆冕就是如此。他因爱生恨,我先恨后爱。爱恨交错而过,有如参商。他微微一笑,仍是温柔清秀,泪水顺着白皙脸颊淌下:“所以我放不过自己,也放不过你。”我已无所谓,他开不开心,痛不痛苦,我都管不了。唯有搂着他低声呻吟,尽情放荡。不知xiele几次,才被两人先后发泄在身体里。一夜月凉如水。我也记不得被二人弄过多少回。只记得靠近我就贴上,舒服就呻吟放浪,任谁都好,反正我都喜欢。我想我一生最快活的日子是在梦阖洲。那里的陆冕和顾衍都不是卿平洲的他们。短暂欢愉撑起漫长苦海一生。可那终究只是梦里。醒来时手掩在眼睛上,触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