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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事。我再请主持看看阿晚如今身在何处。”谢如冰想了想,劝慰道:“外头有些乱,不如待局势稳定了,咱们再去不迟?若是母亲觉得闷了,我们到后花园走走,散散心?”陆氏转念一想,轻叹一口气:“也是。就怕节外生枝。”“府中绝对安全,母亲可以放心。”虽然已是寒冬,但这一日阳光甚好,晴空朗朗,陆氏披上斗篷,与谢如冰一起,去往后花园。花园里,红梅白梅开得正好,迎着阳光,如珠似玉。陆氏幽居深宫已久,许久未曾见到如此开阔的场景,站在梅花树下,说不出的欢喜。两人正在赏梅,突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孩童的笑闹声。谢如冰侧耳一听,笑道:“该是二郎和宁安正在玩耍。我们过去看看。”二郎如今已在崇宁书院上学,今日恰逢休息,在家中找宁安玩耍。谢如冰与陆氏转过梅树,就看到两个孩子正在踢毽子,一旁跟着仆妇丫鬟。二郎一身宝蓝色锦缎棉服,镶嵌着一圈白色的毛领。宁晚一身大红色锦缎棉服,同样镶嵌着毛领。两个孩子都显得玉雪可爱,宛如金童玉女。“二郎,宁安,快过来,jiejie看看有没有出汗呀。”谢如冰笑道。二郎扑过来,小脸蛋红扑扑的。谢如冰半蹲下去,一手揽着一人,问:“快来见过陆夫人。”二郎与宁安很乖巧地上前行礼,小小一团,像模像样的。陆氏扶他们起来,一边笑道:“可真是乖巧可爱……”宁安抬头,道:“陆夫人可真漂亮,像画儿里的美人。”陆氏扶着宁安的手却顿住了,她有些出神地看着宁安,半晌方颤声问道:“好孩子,你的母亲呢?她在何处?”谢如冰察觉陆氏神色不对,忙扶着她,问:“母亲,可有什么问题?”陆氏看着谢如冰,眼中已有泪光:“我断然不会记错。这孩子……长得与幼年时的阿晚一模一样!”谢如冰一怔,再想到宁晚的身世,难不成这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情?她刚欲说话,忽传来宁晚的声音:“安安,玩了这半天,该回去休息了。外头冷,仔细着了风寒。”陆氏含泪望去,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妇人,早已褪去了年幼的轮廓,已是婉约妇人。她认不得她的女儿了。然而,宁晚却看到了陆氏,她愣住了。只下意识地看向谢如冰,颤声问:“为何……她是谁?”谢如冰还没有回答,却是陆氏先说话了:“你是阿晚!你竟然在这里!你还记得当年在行宫里,大火中母亲同你说的话么?”宁晚当然记得。若不是因为母亲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如何熬过去。她双眼落泪,几步上前,跪倒在陆氏面前,哽咽道:“母亲,你同我说,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地活下去,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70、认女...陆氏颤抖着双手,抱着宁晚,不由得痛哭出声。谢如冰示意一众仆妇丫鬟带着孩子们先回去了,自己也略微走远了些,给这对久别重逢的母女以时间。她感觉自己都有些懵。原来,宁晚是陆安澜的meimei,居然就这么巧。自己当时也是偶然决定要去找人,恰好又见到了宁晚,不曾想还有这么多渊源。好半晌,陆氏终于止住了泪水,颤抖着手抚上宁晚的脸:“让娘亲好好看看你,楚昭平这个小人,他究竟将你如何了……”宁晚却是问:“母亲,您为何身在陆府?”谢如冰知道两人必定有许多话要说,当下道:“此处风大,不如进暖阁里去,好好说话。”陆氏拭了眼泪,露出一个笑容:“如冰说得对,我们重逢,是该高兴的。”谢如冰与宁晚就一左一右,扶着陆氏,入了花园里的暖阁。谢如冰唤人送上热水,替二人净面,又沏了茶,遣退众人,方坐下道:“等郎君回来,定然十分高兴。他寻找母亲与meimei多年,没想到都近在咫尺。”宁晚此刻也是明白了,陆安澜竟是她的哥哥。她不由得看向陆氏,问道:“我记得哥哥分明又矮又胖,如今全然不同,我半分也没想到他就是我的哥哥。”陆氏叹息一句:“谁说不是,小时候分明是个粉团子,后来也不知吃了多少苦,一下子就瘦了,脱了形。倒是叫人都认不出来了。”陆氏又问起宁晚的经历。原来,当日大火,宁晚确实为楚昭平所救,但是,楚昭平为了要挟陆氏,将宁晚安置在了另一处小院里,混在一群小丫头中教养。过了一年,楚家兵变,篡夺帝位,京城混乱,有人将宁晚等几个丫头都带走了,去往幽州,想卖给勾栏老板。宁晚中途逃跑了,误入一处山谷,谷中居住一对中年夫妇,种药为生,年过半百,无儿无女。乍然见到宁晚,将之当做亲女,悉心养育,又教以医药之术。可是,十六岁那年,养母病重,需要一味药材,乃在关外才有,也就是必须潜入契丹人之地。宁晚养父准备孤身前往,然而他已老迈,宁晚不放心,遂易容做了男装,一同入了契丹。药是拿到了,可是,父母俩落入契丹人耶律重光之手。为求养父脱身,她留下侍奉耶律重光,养父返回幽州。两年后,生下宁安,又数年,上京内乱,她趁乱逃脱。却是不敢再回养父母家中,只一路南下,最终遇到谢如冰。陆氏听着,又数次落泪。“说起来,这对夫妻,我们该好好感谢,也不知他们如今身在何处。”说罢,又望向谢如冰:“好孩子,多亏了你,要不然这一生,我们母女俩恐怕都见不到面了。”宁晚道:“我也想见一见我的养父母。可是,耶律重光或许早安排了人在监视,只等着我自投罗网了。”陆氏又问:“耶律重光可会对两位老人不利?”宁晚摇头:“不会。他虽是契丹人,却也不曾滥杀无辜。”陆氏闻言,不由得打量女儿,问:“他待你不错?”宁晚苦笑:“算是不错吧。我恰是养着的猫儿狗儿,主人家从来不曾苛待。”几人这一通叙话,竟不知不觉天色已晚。陆安澜这一日难得回府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