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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外头有张家女眷,不可冲动。”崇华胸间一股气来回窜着,就听到外头有人想问:“这也难怪。谢氏女确实殊色,勾人魂魄。”“也是难得的聪慧,竟是算出来河道贪腐的数目。据说就这般口算的结果,与最终找到的真实账册所记载的相差无几。”众人又兴致勃勃地说着陆安澜的丰功伟绩,崇华却无心再听。怪道她看这谢如冰一直不顺眼,原来这才是个真的狐媚子!她咬牙,想了想,让人去请了御史大夫家的小姐左含章入宫来。崇华远嫁,出京入蜀。就在同时,京城贵妇圈里,关于枢密使大人与集雅女学夫子谢如冰关系暧昧的传闻,正沸沸扬扬。女学生之中,或多或少有嫉妒谢如冰的女子。左含章一传,便人人都传。这话到了最后,便越发不堪了。终究传到了一些古板刻薄的命妇耳中,当即有人去往曹大家处,要求停止让谢如冰担任集雅女学夫子之职。也是凑巧,那几位夫人正在曹大家屋里慷慨陈词之际,谢如冰进来,有事请示曹大家。站在门外,就能听到御史大夫的夫人义愤填膺的尖刻声音:“谢氏前去孟津,一路孤男寡女,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如今,又与陆大人比邻而居,日日同饮共食,这是未婚苟合!这般失徳失行,不配在集雅女学为师!”其余众人纷纷附和。谢如冰一听,正想避开去。谁料却有人眼尖,一眼正透过竹帘,望见了她,当下道:“谢氏,你来得正好!今日正可理论理论!”一群人瞬间涌了出来,将谢如冰团团围住。左夫人倨傲问道:“谢氏你还不快快引咎辞职!难不成还要就在书院里,教坏学生么!”谢如冰环顾众人,笑道:“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诸位夫人此刻便是!此去孟津,乃皇命在身。而且,陆大人乃我父亲门生,在孟津受我父亲所托,对我多了些照顾。岂料,你们却编造出这许多流言蜚语来!空口白牙就污人清白,难道就是你们所谓的德行?”众人一时语塞。曹大家也道:“此事诸位夫人误会了!谢夫子前去孟津,确实是因她算学出色,陆大人特向陛下求的旨意。至于乔迁之喜,邻居相贺,也是应该。”众人面上讪讪,只得看着谢如冰走了。46、口角...曹大家好容易劝退了诸位夫人,便又去找谢如冰。谢如冰此刻正坐在休憩用的小室里,心中百般滋味。愤怒、委屈、难过、害怕,纠缠在一起。怒别人胡言乱语,恨陆安澜恣意行事,丝毫不顾她的名声,又为自己无能为力而难过。见到曹大家,她忙站起身,道:“方才多谢曹大家维护我。”曹大家安慰道:“如今你在风口浪尖上,且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待流言过去了,再回来就是。”谢如冰一怔,茫然地看向曹大家,道:“曹大家,您也说是流言蜚语,为何要我离开。”曹大家叹了口气:“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你若是在这里,天天叫人惦记。你若是离开一段时间,大家都忘记了,也就好了。俸银我照例发放给你。”谢如冰抿着唇,眼角就红了。她匆匆对着曹大家一拜,忍着泪意,道:“谢谢曹大家为我考虑。”她回到家中,没精打采地倒在床上,忍不住流下泪来。眼看一切都跟前世不一样了,她还以为自己可以避开前世的路子,岂料,兜兜转转,仍是因为陆安澜失了名声。想到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回到集雅书院,她心里难过。再想到自己确实与陆安澜暧昧不清,谢如冰又觉得羞愧难当。自己陷入了这般进退维谷的地步。说曹cao,曹cao就到。谢如冰正想着,张mama敲门,在外头道:“小姐,陆大人来了。”谢如冰道:“我谁也不见。”张mama听了,忙走到前厅,对着堂中的陆安澜道:“陆大人,小姐累了,睡下了。您不如先回吧。”陆安澜不由得皱眉:“这是什么时辰?竟是睡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张mama有些忧心地道:“我也不知。今日上午出门时还好好的,回来却哭得跟泪人似的,连午饭也不吃,进了房间再没有出来。”陆安澜当即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也好,大人您劝一劝小姐吧。”张mama道。目送陆安澜进了内院,张mama心中只盼着这二人别再闹别扭了。从前少年时明明相处得很开怀,如今却怎的总是磕磕碰碰。陆安澜进到内院,到了正房前,果然房门紧闭。他抬手敲了敲门,道:“我进来了。”谢如冰一听是陆安澜,连声道:“你别进来!”枢密使大人自不会听她的,径自打开了门,走了进去。女儿家的闺房,有股清香甜美的气息,他不由得吸了吸。他几步走到内室,就见谢如冰正从床榻上爬起来,头发有些凌乱,嘴里不满地说道:“你怎么就进来了!快出去!”陆安澜定睛一看,谢如冰该是哭过了,两眼红通通的,肿的核桃似的。当下挑眉问道:“怎的哭了?是谁欺负你了?”谢如冰下了床榻,一面推着陆安澜出去,一面道:“这是我的事儿,不劳陆大人费心!您请回吧!我这儿庙小,容不下大佛!”陆安澜觉得这小女子越说越不像话,一把捉住她的手,道:“你这是闹什么脾气?”自孟津回来,谢如冰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谢如冰推不动他,又见他黑了脸,心中不欲与他纠缠,干脆眼不见为净,甩开了他的手:“你不愿意走,那我走!”说着就要走了出去。陆安澜眼疾手快,一把扣住谢如冰的腰肢,就往怀里带:“你可真是蹭鼻子上脸来劲了!”岂料谢如冰这一回挣扎得特别厉害,几乎是拳打脚踢:“你快放开我!”“究竟怎么回事?”陆安澜喝道。谢如冰漂亮的眸子里满含泪水,两个小拳头打在陆安澜的胸口前,喊道:“都是你!你可知别人都说什么,说我同你暧昧不清,女德有亏,不配做夫子!曹大家不许我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