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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的,色素多的也不行。先喝点鱼汤……”瞿晗没再吭声,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鱼汤是瞿晗最讨厌的,看来是喝了。他松开了门把,突然感觉异常的疲惫,但他知道不能表现出一点脆弱,特别是在这扇门前,无关情爱,只是那丝卑贱的自尊。三食堂是新建的,多了些花样丰富的小炒,单身汉大多在一二食堂随便凑合凑合,三食堂多的是一些谈情说爱的小情侣和病人家属。林婧带着柏沂找到个靠窗清静的地方。柏沂吃饭一向不爱说话,尽管林婧一直在强颜欢笑的找话题,他起先还嗯嗯两声到后面存心当面前没有这个人。林婧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埋下头吃了两口面,眼泪都快滴下来当调料洒了。“那个......”突然的安静,终于让柏沂感觉到了面前姑娘的情绪不对劲,他将筷子放下,问,“林医生,你怎么了?我这人吃饭容易愣神,注意不到别人,别介意啊。”林婧拿手背抹了下眼睛,“没事,被烟熏的眼疼。和人吃饭吃的就是个氛围,你总这么愣神我会觉得很尴尬的,要不我和你说说话得了,你不想开口就当我是背景音乐。毕竟自己一个人和身边有个人,感觉是不同的。”自己一个人和身边有个人,感觉是不同的。柏沂愣愣神,耳边仿佛是瞿晗在嘟着嘴报怨,医生,你要是在看,咱就没饭吃了。他忍不住莞尔,是不一样,但若不是那个人,旁人也终究只是背景板。经过这个小插曲,两人的关系明显更近了一步,林婧还是在滔滔不绝的说,但柏沂在一旁听着,偶尔也会应上几声。将餐具收好出了门,林婧有点羞涩的问,“今天晚上有场电影,我能约你去看吗?”柏小涵在寄宿学校,空荡荡的屋子里一个人总是很难过的,他点点头,随口问道,“什么电影。”“,悬疑片,刚刚获了最佳影片奖的那部,里面的男女主角分别得了影帝影后,连配角也得了最佳男配呢!你不会不知道吧?”林婧讶异的说完,飞快地捂嘴,“也是,柏医生可是个有名的工作狂呢,怎么会关心这些边角八卦呢!”柏沂扯扯嘴角。别的不关心,这部还真把心关到他姥姥家了。看电影的计划是黄了,有这闲工夫看一部戳自己心肺管子的剧,还不如回去在小黑屋里看人哼哼哈嘿。北方三月底正是多雨的季节,一整天闷热,傍晚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推开窗带进来几股寒气,没有文学家笔下那股子清新的泥土味,柏沂只觉得越听越烦躁。临下班的时候,遇到个体检查出胆结石的,问题不是很严重,柏沂让他去预约几天后的手术。那小孩是个嘴碎的大学生,“医生,这不做手术不成吗?”“有出现过绞痛情况吗?”他拿起桌上的病历仔细的看了一遍,抬头问道。“诶?”小孩挠挠头发,诶诶两声,“好像大概还是真有过,但是我还以为是胃病来着。”“既然有了症状,就没必要等到疼得要死要活以后在治疗,我建议你还是在做个化验,排除胃病的可能性后,积极治疗。”小孩对天哀叹一声,“老夫修道二十余载,历尽千辛万苦结金丹,为何你们要拿我金丹,毁我丹田!”柏沂将病历塞他手里,喝了口水润润喉,幽幽道,“不就颗金丹吗?二楼妇产科有个少女天资卓越才十六岁就修的元婴,不照样被拿了?停尸房还有几个出窍期的,急诊室有个渡劫期失败被雷劈了的,隔壁精神病院还有几个分神境的。”小孩一脸懵逼。柏沂脱下白大褂挂起来,“醒醒吧,sao年,坚持马克思道路才是真理,别想什么修大道成真仙了。”在小孩竖着拇指哥敬佩的眼神里送走最后一个,他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锁门打算离开,一转身正好和一个带了棒球帽和墨镜的人打了个照面。他的表情冷了,唇角绷了起来。瞿晗二傻子样看不出人家的不悦,笑嘻嘻的问,“医生你真逗,能加个微信吗?我觉得你长的帅人还幽默,特适合和我做朋友。”作者有话要说: 结丹那段忘了是在那个微博上看到的段子了,看官们乐了就好*^_^*最后,日常卖萌打滚求收藏求评论^ω^☆、欠揍瞿晗剃光了头发,脑袋上缠着一圈白纱,臭美的戴副墨镜,整个人站没站样,靠着门吊儿郎当的晃腿。柏沂冷眼盯着他看,只觉得哪里有点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来。瞿晗蛇一样的眼神上下三路在他身上游了一圈,心神荡漾,白瞎了那张娃娃脸和黑琉璃似的大眼睛。“做尼玛比。”柏沂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半个眼神都没舍得赏他,离得他一丈远和碰着病毒似的转身就走。“诶诶!你怎么骂人啊!爸爸又没说要和你约/炮,你骂我干嘛?”瞿晗追上去拉住他的手,修长的五指,骨骼秀颀,因为在医院工作的缘故,比一般人更白上几分,有丝许的病态美。手感真不错。他趁人还没反应过来迅速而又色/情的在他手背上划了两道,“当然了,朋友嘛,处着处着就上了床才是好朋友。”好朋友三个字特意被他放在嘴里绕了个圈,一只手将墨镜取下来挂在领口,蠢蠢欲动的看着他。柏沂停下脚步,斜睨着他,“手感怎么样?”“好——啊!”被强行素了好几天的瞿晗以为遇到了同道中人,咧出两颗小虎牙刚要乐不颠的开口,下一秒就被人箍住手腕强行翻了个个,“疼死爸爸了!你他妈的放手!”“你再骂。”柏沂轻飘飘的看着他,“可劲骂,看你的爪子先废了还是我能被你骂的怎么样了。”瞿晗疼的嗷嗷叫,“哥,我错了,我错了!”柏沂松开他的手,面目阴沉的看着他,“瞿晗,能别作了吗?好玩么?”“爸爸不就是素多了想吃顿rou吗?又没有霸王强上弓,你情我愿的,你不愿意就算了,至于这么狠吗——”瞿晗揉着发红的手腕,想抱怨声音还不敢抬高,嘟囔了几句突然想到,“诶,医生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柏沂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环胸看他,眼睛里传递出的意思是,你装,你丫再装。瞿晗被他看的不舒服,起先还觉得背后发凉,之后又恍然大悟,“对嘛,爸爸现在好像是大明星来着。你不会是我的粉丝吧?你放心,我对粉丝可好了,不会干出艹粉这种缺德事的,不过你非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