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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个话题骂了几句,并表示明天晚上要晚自习做个化学小测验,班上顿时叫苦连连。老黄撂下了最后一句话,大步流星离去,没有看后排一眼。吃瓜节目彻底结束,众人预料中的老黄发飙也没有发生,化学老师拍了拍手,把注意力吸引过去指挥着翻书页。一旦进入上课的状态,一班的学生还是非常认真的,闻言纷纷低头,心很快收了回来。徐若茶悬着的那颗心晃悠悠的落下来,她小声的叹气,一边从书包里找化学书:“你也太莽撞了。”虞沉的神情并没有比刚才好看多少,将手机“咔哒”一声放在桌子上,“你长着嘴不会说吗?”后者熟练的翻开书页和笔记本:“说什么?”“为什么要换座位?”徐若茶怔怔的看他:“你不是……猜到了吗?”“我猜到和你亲口告诉我,这俩性质一样吗?”她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她从没有交过朋友,情商实在很低?说她也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提前做出解释?虞沉薄唇紧抿,不说话了。徐若茶想了又想,视线一移,目光再度调回书本上。台上老师口若悬河讲个不停,明明每个字都足够清楚,通过耳膜传递到脑袋里却都成了乱码。她一点都听不进去。徐若茶想了整整一节课,眼睛盯着方程式,脑袋又回到虞沉那里,意识努力逼迫自己回到方程式,不出几秒钟又琢磨起虞沉的话来。就这么反反复复的,一节课竟然也过去了。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道歉,决定认真的和他谈一谈。交朋友大约和写数学题也没什么不同,先搞清楚问题在哪里再解决,这个思路一定没问题。谁知道刚有了一些思路,转身准备和他谈谈,虞沉已经站起了身,挺着脊背往外面走——一个视线都没有施舍给她。……在学校老老实实的睡了几天,今天终于不耐烦到要逃课了吗?莫名的巨大失落涌上心头,平时课间的嘈杂这一刻都烦了好多,乱哄哄的吵的她脑袋疼。徐若茶看着旁边的座位:书桌里塞着一整套簇新的连名字都没有的教科书,旁边挂着黑色的书包,桌面没什么东西,除了一只没有手机壳的手机……等等?手机?!徐若茶扔下笔,小跑着追出去。一班所处的位置在走廊的最底端,从门口出来只有一条路可走,她一边在人群中搜寻,一边脚下的步伐不停。每一层的拐角处都有楼梯间,通常这个地方挤满了不同班的、赶着下课十分钟团聚的异班情侣。徐若茶没往这个地方想,小跑着过去,余光却瞥到一个高高的人影,赶忙停住又退回去。平时热闹的楼梯间今天难得的清净,虞沉背对着她,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有薄薄的淡色烟雾从肩膀处升上来,随之而来的是烟草的气息。大概是听到动静,虞沉回头,见是她,眉间立马深深的拢起。“你怎么过来了?”烟雾朦胧很快散去,他垂下的右手指尖夹着一只细长的烟,黑色的眸子没什么情绪,凭白添了一层疏离感,陌生又熟悉。她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处,上不去下不来,脑子里酝酿了四十分钟的话像跌落在地上的一团水银,散的找不着主心骨。手掌不自觉地捏紧又散开,“……等下你还上课吗?”虞沉眉头收的更紧,也没有戳穿她蹩脚的借口,抬手把燃了半截的烟按在墙上,目光直视的绕过她走出去:“走了。”他腿长,即便匀速也比她快上许多,徐若茶追不上,暗暗加快速度还是差了一截距离。他走在前头似乎有所察觉,不自觉的放慢步子,赶在上课铃响的前一刻一前一后踏入教室。这一节是语文课,虞沉也没有说话,直接趴下睡了。阮阮摊着书本,丝丝淡淡的尼古丁味道若有若无的钻入鼻孔。……虞沉并没有睡着,单纯的不想说话。半节课慢悠悠的过去,一点睡意都没有培养出来。他可以清楚的听到身旁人翻书页的声音,还有笔划在纸上细微的沙沙声,轻轻的,痒痒的……一点一点的,心里头这股莫名的郁结竟然也被抚平了。要不就这样吧……跟一个女孩子计较什么?还是这种说不清楚的事。正想着,一个东西从他的手臂下被塞一点点进来,摩擦间有嘶嘶的声音,小小的。虞沉一愣,空白了几秒钟。随后慢吞吞坐起来,这样的位置揽光效果极好,秋日的初阳从净几明窗中透进来,空空的桌子上奢侈的铺洒了大片的阳光,是暖澄澄的明黄色。正中央躺着一颗糖果,透明的长方形糖纸,上面被太阳镀了一层光,粉色的圆形糖。徐若茶说的很慢,第一次做这种事,生涩又羞涩。兴许害怕被老师发现,声音也压得很低:“对不起,糖给你吃。”清清澈澈,有如山间细细的一汪泉,与这一捧阳光极配。虞沉的目光都在那颗糖上,没有说话。她竖起两根手指,动作很小还有些犹豫:“也不知道姿势对不对……向你保证,如果有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诉你。”虞沉:“还有别的话吗?”“还有……我翻遍了整个书包,只剩草莓味。”他一伸手,捡起那块糖果放在嘴边,伸手一捏就塞了进去。果真是草莓味,甜腻腻的,他一向费解水果糖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糖纸还被捏在右手心,左手已经快一步覆在了她的发顶,他下意识想要狠狠的揉一把,却在意识到这个动作的那一秒停住,中途改道,轻轻的蹭了两下:“傻死了。”*天黑的越来越早,放学的时候夜幕已然彻底降临。虞沉和徐若茶并排着走出校门口,还在争论着回家问题。在虞沉连续几天与她“碰巧”顺路之后,她终于开始怀疑,并再三表示不用他送,从学校到家里满打满算二十分钟,两人又不是真的顺路,这么做总感觉说不上来的怪异。虞沉不以为然,指责她将世人眼光看的太重。徐若茶不善言辞,解释不清楚,绞尽脑汁的想理由争辩。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吵吵嚷嚷,直到拐过路口,虞沉被一个黑衣男人拦住。来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衣着精致考究,态度非常好。他显然是认识这个人的,那人叫他虞先生,他叫那人陈叔叔。宛如水龙头被一秒钟收紧,一切带有烟火气的情绪都被收敛起来。虞沉拍了拍徐若茶的肩膀:“你先走。”徐若茶什么都没问,礼貌的与两人道别。陈贤右手一伸,恭敬的指向街角对面的黑色奔驰,很低调的车型,隐在大都市繁华街区的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