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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那条口子,问他怎么弄的,他也不回答,就跟那儿鬼扯。问方惟,方惟也说不知道。傅亓都觉得司徒巽怪怪的,眼神老是跟着方惟转,不然就在客厅里到处逛,眼睛还不时扫过就一些犄角旮旯。问方惟,方惟也是一大清早就被他这神神叨叨弄的云里雾里。两人到也没少见他这劲头,索性也就由他去了。今天是萧倘的葬礼,整个警局都笼罩在沉重的气氛里,唯一能让人松一口气的消息就是黛弥生醒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只需要留在医院观察几天。卓阳和傅亓总算是替方惟松了口气。警察墓园外边儿,司徒坐在车上,始终没有下车。傅亓知道他对于人的生死看的很淡,虽然还是又问了一次,但心里也多半有数他是不会去的。卓阳和方惟也不强求,他俩算是了解司徒巽了,人□□故这种东西他压根没概念。许放本想留在车里,反正他是才来的,又不认识萧倘,可是司徒威胁他,如果他留在车里,那他就连老亓家都不许再住了,许放这才怏怏的跟在傅亓身后进去了。司徒独自坐在车里,拿起了方惟放在车里的手机,很解单的便解开了密码,屏幕是一张他和冷颉的合照,甜蜜的爱情充斥整个屏幕,司徒的目光停在冷颉的双眼上,许久,才点开了微信。墓园里,萧倘的葬礼正在举行,所有的人肃立默哀,谁也没去理会口袋里手机的震动。亲友们沉浸在悲伤里,局长站在台上致辞,对萧倘一生的赞美,可是再多的赞美都无法改变死亡这个事实,既然改变不了就是多余,亲友的眼泪、上司的褒奖,同僚的追悼,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场面,也许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不能理解司徒的冷漠,但至少傅亓他们还是了解他的。一层一阶的致悼词,亲朋好友和萧倘做最后的告别。送走了领导和萧倘的家人,卓阳蹲在萧倘的墓边,看着墓碑上萧倘的遗照,到了这个时候卓阳还是很难接受萧倘已经不在了,那么多年的伙伴,那么多年的朋友,没有任何预照,说没就没了。“你放心,我一定抓到严术。”方惟上前拍了拍卓阳,把他拉了起来,在这里的几个人中他最了解卓阳的心情,陆岩下葬的时候他又何其不是这样的心情。卓阳和方惟带上警官帽,并列着向萧倘敬了一礼,这是他们做为警察,对牺牲的同志最真诚的致敬。傅亓、许放、方惟和卓阳最后离开墓园,这才从兜里拿出了手机,三个人的手机里同一时间收到了同样的一条微信,是方惟的手机里发来的,发在傅亓建的群里。不要找我。等消息。问许放。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许放,许放一向带着礼貌笑容的脸此刻渐渐沉了下来,四人个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跑向了停在墓园外的车。果然,车里已经空无一人,方惟的手机好好的放在原来的位置上,车没有被破坏的迹象,仿佛司徒是自行下车离开的。“他上哪儿去了?”卓阳问道。傅亓皱着眉摇了摇头,“司徒不会自己走的。”方惟也点头同意傅亓的话,可是比起傅亓他的神情更加凝重,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学长是被人带走的。”许放给出了结论。司徒不喜欢用手机,所以他自己没有手机,他没有进墓园,除了是方惟他们所料想的原因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他在等人。“严术。”方惟说出了大伙脑中浮现的名字。“没有任何强制性,也不是胁迫,学长一直在等严术。”许放看了看车内车外,总结着说道,“他是自愿跟他走的。方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司徒一直不着急抓严术,他是一早就料到了严术会来找他,黛弥生也说过,严术想要“拆开”他。严术的目的是向傅亓证明他自己,向傅亓挑战,那司徒就是最好的素材。平时司徒身边方惟几乎形影不离,就算方惟不在傅亓也会在,现在又多了许放这张狗皮膏药,只有今天这种情况下司徒才会落单,所以严术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时机。司徒巽在严术出现之前用方惟的手机往群里发了条微信,把剩下的事交给了许放。“现在怎么办?上哪儿找人去?”卓阳和傅亓都急眼了,萧倘才下葬,死的那么惨,司徒落在严术手里还能有好。许放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很冷静的又看了看那条微信,说道:“等。”“等?等什么,再等回一卷胶片儿?”傅亓很少发火,可是这回他是真急了。“学长说了,等消息。”许放不是在安抚傅亓,而是相信司徒的判断,“严术的目的很明确,他就是要证明他比你强。萧倘的解剖过程,是在他死后呈现给你们的,这回严术会用更激进的方法来挑衅。”许放的话像冰水一样滴进了大家的心里。射灯从塑料布架成的帐篷四角照下来,四面都是镜子,整个空间被照的雪亮,脚下也是一整张塑料布,正对面的镜子上方,红色的小点一直在闪动,有一个摄像头正在工作。手脚都被扣锁式扎带绑在了铁质的手术椅上,司徒巽动了动手腕,看了看周围,推车架上放着各种医疗器具和药剂瓶。大约一个多小时前,司徒发完微信,坐在车里等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的车边,司机带着黑色棒球帽和口罩,黑洞洞的枪口指了过来。司徒笑了笑,抬高了双手示意不会抵抗,便下了车,十分听话的坐上了对方车,扣好了安全带。转头间,对方向他喷了一阵喷雾,他便失去了意试,醒来时已经被绑住了手脚。“解剖真的那么有趣吗?”司徒注视着正在用酒精消毒手术刀的严术,问道。严术用酒精仔细的给每一把手术刀消毒,瞥了一眼司徒巽,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人体是世界上最紧密的仪器,既脆弱又顽强。”严术身穿白色的医生袍,拿掉了原本一直带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头发打理的十分整齐,神情充满了自信,和平时那种既没精神又畏畏缩缩的样子完全相反。司徒笑了笑,更加确定了他之前的想法,严术是他十分厌烦的那种人。“你永远成不了傅亓。”严术的微笑在司徒巽的一句话后,凝固了,他脖子僵直的扭向了司徒的方向,面部的肌rou神经性的提动了几下。一针见血。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人对司徒巽都抱着抵制和畏惧的原因。“你羡慕他,崇拜他,嫉妒他。”对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样的场所,说什么样的话,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司徒巽撑握着所有的节奏。从黛弥生的口中,司徒不可能得到任何真相,可是换成方惟,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