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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觉得自己的智商排名堪忧。“崔明峰在大半年前把车送了人。崔明峰是食人魔的客人。食人魔有一个助手。”许放向傅亓解释着,傅亓终于听懂了他们刚刚的意思。卓阳不否认他讨厌司徒巽,但是他也承认司徒是他所见过的人中思维最敏锐、分析最精准、判断最准确的一个,虽然也是他的可怕之处。“我相信萧倘。……我现在也相信你。”方惟看着卓阳和司徒,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以后可以不用再为他俩的针锋相对而头疼了。“食人魔、雕尸案。我们都把他们视为个案,这是一个错误。这些案子,犯案的人不同,但相互之间都有着一个关联人物,就是那个开保时捷的人。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看似不同的人,但绝对有可能是同一个人,他就像一个串场人物,他的角色就是一个‘助手’。他按照整个事件策划者的按排,先以助手的身份帮助食人魔,帮他处理往来消息,帮他挑选食客,帮他寻找食材,帮他完成宴会。食人魔死后,他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他一直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为的就是让警方觉得他是一个从犯,只是一个并不那么重要的人。”“你是怀疑,他就是Father”方惟听完司徒的分析,疑惑的问道。司徒巽和许放同时摇了摇头。许放否定了方惟的怀疑,却肯定了另一件事,“这个人虽然不是Father,但他一定是直接受命于Father的。”“身份背景,长相身高,什么都没有,怎么查?”卓阳的提问不是无关的牢sao,司徒也对这个人很迷惑,现在他们能接触到的人里,只有黛弥生跟Father有直间关联,但司徒不确定她是否真的知道Father是谁,但这个人一定知道。“方警官,今天不跟小萝莉聊天吗?”司徒脸上闪一丝坏笑,方惟翻着白眼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傅亓显得有些担忧,黛弥生给他留下的印象很危险。第30章【三十】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墙,白色的地,白色的桌子,白色的椅子。乌黑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垂泻下来,嘴角含着浅浅的微笑,宽大的白色病号服让她看起来显得更加娇小。“今天想聊些什么?”“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对面的男人穿着精神的藏蓝色西服,带着黑框眼镜,伏在桌前翻开了手边的记事本。黛弥生拨弄着手里的纽扣,蓝紫色的纽扣,看着对面的男人,歪头笑了笑,“那,想听我可爱的时候,还是淘气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吗?”“我可爱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但我淘气的时候,就有些特别。”男人推了推眼镜,问道:“特别?”黛弥生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伸出脖子,贴近了男人,透过他的眼镜片,看着他的眼镜,“Jean,你有女朋友吗?”时间像流动的沙子,经过便不会再回头,可是如果这些沙子被封进了沙漏里,又会怎么样呢。审讯室四周是灰色的墙壁,桌前,黛弥生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静静的坐在方惟的对面,不禁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你有女朋友吗?方惟。”方惟微微蹙眉,他不记得跟她这么熟络,更不喜欢一个杀人犯跟他这么熟络。“我并没说过,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唉?不可以么?我们不是朋友吗?”黛弥生撒娇似的嘟起了嘴。“我们不是朋友。你是嫌疑犯,我是警察。”“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害的生物,他们就像寄生在地球上的病毒。”方惟疑惑的看着黛弥生,这些话完全不像是她说的。黛弥生看出了方惟的疑惑,掩鼻笑了起来,“这是你的搭档说的。…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病毒。”黛弥生的目光越过了方惟,凝视着那扇单面玻璃后面的司徒巽。“今天还是继续聊他吗?”方惟把黛弥生的视线拉了回来。黛弥生为难似的想了想,“好吧。……Jean也很喜欢聊他。”从一开始,黛弥生就一直拿方惟和杨喆比较,这一点令方惟有些在意,可也许仅仅因为他和杨喆都是司徒的搭档吧,方惟当时这样想着。“他说话刻薄,做人挑剔,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自己不高兴了,还会把气撒在周围人身上,是个挺讨人厌的家伙。”方惟的话里全完是对司徒的批评,他也知道司徒就在他身后的玻璃后面站着,所以这也是他小小的报复。“你一点儿也不讨厌他。”黛弥生的评语让方惟无奈的付之一笑,“他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冷静,最理智的。做为一个人,他在及格线以下,但做为一个侧写师,他在满分以上。”“我讨厌他。”黛弥生怏怏的说道,脸上显露出明显的不屑,“他像一台机器。”方惟不禁失笑,黛弥生对司徒巽的形容到是非常的精准。“Ripper很想拆开他。”黛弥生说着,变得兴致勃□□来,笑着问方惟,“你想看吗?”方惟皱紧了眉头,“严术?”“Pharmacist很喜欢你。他很快会来接你。”黛弥生的话完全没有顺序和章法,似乎是想到哪儿说哪儿,可是司徒却接收到了危险的讯号,审讯室不再是方惟的主场,而是黛弥生占了上风,她完全在牵引着方惟的思维。“他是谁?”方惟攥紧了拳头,异常的紧张和愤怒。“你叫他Peter不是么。”“我要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方惟的怒火在膨胀,双眼充血的瞪着黛弥生,完全不像他平常的样子。黛弥生看着这样的方惟,显出了异常的喜悦。许放注视着旁边的司徒,他的神情像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又像是猜中了剧情似的得意。“Peter说,他勒死那个女孩儿的时候,她的脖子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声音,他很喜欢那个声音,于是就松开手,让她呼吸,然后再勒紧,松开,再勒紧,松开,再勒紧。一直到她不动了,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突了出来,像金鱼一样。”黛弥生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审讯室,方惟的满脸胀的通红,脖子上的血管暴起,他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但终于在黛弥生瞪起眼睛,伸出舌头,俏皮的模仿着陆芯被勒死时的样子,方惟的愤怒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他猛的窜上了桌,伸手掐住了黛弥生的脖子,全身的力气都用到了手指上,指尖发白几乎掐进了她的皮rou里,那样的力量完全是要把黛弥生的脖子捏断。门外的警员听到了审讯室里的动静,急忙开门冲了进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