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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什么都交给你,要是不想,咱还是按原样。”温晚有些感动,她垂眼想了想,“爷爷,还是不了。赵管家行事稳妥,还是交给他吧。”她既然说了,时老爷子心里也有数了。倒是赵管家有些感动,温晚离开时特意追了过来。“夫人,请留步!”温晚扭头,勾笑,“赵管家。”赵管家板板正正的行了一礼,目露感激道:“多谢夫人对奴才的信任!”他倒不是在意管家的名头,而是感动于温晚全然的信任。温晚受了这礼,又夸了几句管家后,施然回了祺风院。进了门,不等温晚坐下,连翘就撅着嘴在背后嘟囔开了。“夫人,别人都是巴不得掌家,您怎么还拒绝了呢!”温晚坐下,托着下巴,眉眼弯弯,“因为…”“我不会呀。”别家的庶女好歹也有母亲疼爱教导,而她,半年都见不了花姨娘两面,更别谈教导了。掌家,她根本不会,还是不要逞强给人家添乱了。二人说着,床上努力想要睁眼的时临听着心里一酸。他这个小夫人,过的也太惨了吧。温晚不掌家的事不知从哪里传开了,本就看不起温晚的绘春迎夏就更加放肆了,当天晚上就找不到人,也不知去哪里玩去了。没了她俩,温晚心情反而更好了。用了晚饭,她从榻上挪到床上,趴着看带来的闲书。温晚适应能力强,也不觉得时临在这别扭了,反而觉得自己得了个会呼吸的玩具,小女儿的娇态也渐渐显现,看着看着竟哼起了小曲儿。尝试了一天都没能睁开眼,心底无比挫败的时临也在这欢快的小曲儿中慢慢平复过来。可心情一好,头又疼起来。时临觉得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为了她一句话试了一天。此时,温晚看完一本,放下书又笑眯眯的补刀:“将军今天也没醒呢。”时临:嘈。温晚停了一瞬,“没关系,将军明天醒来也一样。”时临嗤笑一声,丫头你哄小孩呢?笑归笑,时临的精神却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温晚的说法。书看完了,温晚也不想睡,在床上趴了一会很是无聊,凑过来玩着时临的头发,“睡不着,我跟将军聊天吧。”时临:勉强同意。温晚也不需要他同意,自顾自开口,聊着今天的见闻。“爷爷今天问我要不要掌家呢。”那你怎么说?“不过我不想,我不会掌家,而且掌家好累,我可不想年纪轻轻长白头发。”没关系,长了爷亲自给你拔掉。……温晚以为她是自问自答,殊不知她的每一句,时临都有认真回复,只是她听不到而已。一夜好眠。只是温晚醒来后却觉得有些烦躁,今日是她大婚第三日,回门的日子。只是这新郎如今都没醒,这门到底是回还是不回。她将心底的烦忧跟连翘说了,小丫头也有些纠结,咬着手指想了想,“要不去问问老爷?”这倒是个主意!温晚赞许的看她一眼,立刻掀开被子,“快帮我换衣服,我去给爷爷请安!”于是期待了半天的时临,只能听着她脚步声逐渐远离,房间又归于平静。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呆在屋里是这么的孤单,心里也空落落的,总觉得什么东西丢了似的。时临心底幽幽叹息,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那边,时老爷子听完温晚的问题,大手一挥,“这点小事,晚晚自己做主!”“想回去,爷爷就派阿临的副将跟着你,保准不让你丢面子,不想回去,爷爷就给尚书府传个信,等阿临醒来再补上!”还能这样?温晚拧了下眉,旋即松开,觉得老爷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她忍不住笑了,梨涡浅浅,桃花眼明媚又娇俏。“爷爷真好!”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尊重,拥有选择的权利,温晚越来越觉得,她这个冲喜媳妇,当的幸福极了!不用多想,温晚就选择了不回去!于是赵管家就派人给尚书府递了话,也送了礼,这也就意味着温晚又可以过一段时间的清静日子,念此,温晚开心的都多吃了半碗饭,回去的路上脚步也轻快的不得了。回了祺风院,见到床上的男人,温晚才想起自己还有个事没干。她扑过去,趴在床前托起下巴,桃花眸亮晶晶的问:“将军今天能醒吗?”时临听的心尖一颤,只觉得人生圆满了。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明天就醒了,而且醒的特别是时候!☆、苏醒回来以后,连翘一直在打喷嚏,人也蔫蔫的,温晚有些担心。连翘:“不打紧,许是昨夜我不小心踢了被子,冻的。”说完她又打了个喷嚏,眼睛都红了,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虽说初夏,可入夜还是冷的,连翘的身子骨可不如时临结实,冻了一夜就风寒了。风寒这事可大可小,温晚就连翘这么一个体己人,看她这样心疼坏了。温晚立刻拿出来些碎银子塞到连翘手里。“拿着,去看病。”说连翘是个丫鬟,倒不如说是温晚的姐妹,二人打小一起长大,苦日子也一起熬,她有多少银子,连翘门清儿,如今新嫁过来,正是需要钱打点的时候,连翘可不敢收。“就是受了凉,用不着看大夫,夫人快收起来!”温晚板了脸:“钱没了可以再赚,你若病了,谁来帮我?谁跟我聊天解闷?难道等着绘春迎夏伺候我?”那可不行!这俩小蹄子没什么好心眼,别说伺候,不甩脸色都不错了!原本还推辞的连翘赶紧握住银子,“我这就去抓药!”她风风火火的跑远了,温晚这才松开眉,一点红唇抿了笑。小时候,她像个瓷娃娃,比起家里的姐妹更得尚书的喜爱,有次出门,碰见了要被爹娘卖进窑子里的连翘。她哭的特别大声,温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这小姑娘怪有力气,恰巧她还缺个丫鬟,在她的央求下,尚书就把连翘买了下来,送给了温晚。温晚觉得,这大约是她做过第一个最明智的决定。至于第二个,就是顺从他们的意思,嫁入将军府。温晚坐到床边,仔细的看了眼时临。他是温晚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五官深邃,棱角锋利,一双微挑的浓眉格外的英气,嘴唇偏薄,但唇形却极好,就是如今气血不足有些发白。温晚忍不住伸手摸着他那纤长浓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