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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有些迷惑,“看你的样子,似乎在等待什么。”言语间琉画自一侧的小道远远跑来,略一施礼,而后伏在慕容素的耳边低声禀报什么。慕容素闻言轻笑,很快点头,“好,我知道了。”琉画颔首,稍作停顿,低语道:“另外王爷带了话,叫奴婢告知娘娘,可以动作了。”指尖停了停,沈妙逸轻扯下一片雪白梅瓣,侧眸看过来一眼。慕容素眼眸稍垂,“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是。”目视着小宫婢渐行渐远,沈妙逸依然不解,“你等待的好消息到了?”“算是好消息吧。”慕容素似笑非笑,伸手接了一片火色红梅,“不过,不是我的。”黛眉微挑,沈妙逸等着她的下文。“乔邕今日一晨带了乔泽去淇府赔罪,可惜,吃了闭门羹。”红梅萦落在玉一般的指尖,分外鲜艳,“乔泽这一次惹出的事端不小,淇家与乔家之间,已经有了嫌隙。”略一沉思,沈妙逸恍然顿悟,“集雅轩那次,是你做的?”“我可没那个本事。”她嗤了一声,望着梅瓣上的冰雪渐渐消融,“是王爷。”心下仔细忖度,沈妙逸倏地笑了,“我就说集雅轩那晚事发怪异,却是不像是巧合,原来竟是王爷的手笔。”丢开了残枝雪瓣,沈妙逸又问出另一个问题,“王爷,要对淇乔两家动手了?”慕容素不曾点头,目光微微凝起,“确切的说,是利用淇氏,对乔氏动手。”淇乔两家的情形便势同一汪浊湖,湖面风平浪静,其实湖底早已暗流涌动。而今只要有第三人在期间轻轻一搅,便可徒生波澜。挑拨离间借刀杀人,这的确是王爷惯用的手法。沈妙逸道:“你觉得可行?”慕容素淡然轻笑,“乔氏狂妄,淇啸天疑心重,这两方的力量无论你、我,还是王爷都无法轻易撼动。敌明我暗,就是最大的优势。”静静看着她,沈妙逸的心绪莫名有些复杂。“你……”她方才说出一个字,一侧的枝丫从中忽起一阵细碎的微响。稍一对视,两人的脸色同时一变。猛地一道厉响,一声破空之音顿时响起,似是稀薄的空气被疾迅刺裂。淡蓝的长鞭瞬时袭过来,瞬时卷落了慕容素手中的淡梅花枝。这一鞭来的又迅又猛,慕容素与沈妙逸同时怔住。侧目一瞥,遍身劲装的少女正立在一侧,回手收了长鞭,神情得意而冷傲。拓跋茗轻巧笑道:“昭仪娘娘,好久不见。”慕容素唇角一抿,没有说话,拉着沈妙逸转身便走。“喂!”这一次反令拓跋茗愣住了,立即拔腿追上去,“你们怎么走了?”“公主殿下又想做什么?”看了看她,慕容素语气没什么起伏。拓跋茗唇角轻扬,面容透出少女独有的恣意神采,“上次殿上是我莽撞,我向你赔个不是。但是我要与你比舞,望白昭仪赐教!”“我不和你比。”“为什么?”拓跋茗顿时眉眼一厉。她本就性急,况且慕容素又两次三番不给面子,意气不过,下意识举起鞭,但方抬起手又硬生生忍住了,“世间皆传你那斩雀乃当世绝作,但我不服,是势要与你一较这高下的。你几番拒绝我,可是看不起本公主?!”慕容素没有回答。静立在原地定了片刻,慕容素沉敛了一口气,直直回视向她,“昭阳公主。”“……怎么?”拓跋茗怔了怔。她的神情严肃如冰,此刻蓦然相对,不由令己的气势弱下了几分。慕容素面目凝重,忽地微笑,道:“本宫不才,有几个问题想问公主,还请公主赏面应答。”“什么?”拓跋茗不解。顿了顿,慕容素定声开口,“第一,敢问公主,除却长鞭剑舞,可还有其他所长?”一问脱口,拓跋茗瞬时诧异了一下。“第二,敢问公主,每日几时用膳?几时入寝?几时玩乐?又有几时功课?”“你……”“第三,敢问公主,可知你代国几座城池?几汪胡海?几里国土?几万臣民?”“……”“第四,敢问公主,可知这天下共几族几国?几与你代国合纵?几与你代国连横?各国中何国兴盛?何族势衰?又何国最为你代国忌惮?各国国势又当如何?”“你什么意思!”拓跋茗的脸色涨红了,怒气不断上涌。她向来喜爱玩闹,在功课上不爱用功,这些问题此刻听来,无疑满满含透了讽刺。手中的长鞭险些呼出,直指慕容素,“你在嘲笑我?!”“我自然不敢。”慕容素淡定自若,望着她的神色,轻缈一哂,“也对,公主金贵之躯,自小养尊处优,不知些朝政国事自然无可厚非。然而公主可曾想过,如若公主没有了代国的倚靠,公主又当如何?”“你究竟什么意思?”拓跋茗冷冷地看着她。“这世上千万臣民,谁无困苦?只有不断勤恳,方能在这世间得到寸隅生存之地。然而皇家与普通民众不同。皇家生来尊贵无忧,生活娇奢,即便蹉跎岁月,仍可居于人上之人。但这些所倚的,说来都不过是皇家的身份罢了。若没了这身份,凭靠公主这般扬鞭剑舞,可是能生存的?”拓跋茗面目一拧,刹然甩鞭,落在地面卷起一层雪土,“你竟敢出言咒我代国时日无多?!”她的容色愈加狠厉,“你可知道,凭你这一言,本公主便可要求凉帝赐你死罪!令你即便是死,亦无葬身之地!”“公主可是觉得我这一言实在荒谬至极?”慕容素却毫无畏惧,眼神无波平静,“公主自小生在金摇篮,长在锦玉乡,怎能知这世上的诡变?不错,代国的确国力强悍,然而这世间万物,否泰循环物极必反,烈火烹油之下,便是枯败之源。当年的大燕国占领中原,何尝不是如日中天?也终抵不过一场流火。代国立国百年,表面繁盛,内里怕是早已腐迹斑斑。我就问公主一句,公主以为你代国强盛鼎力,那么可知你父皇是怎般忌惮你兄长的?怎般忌惮你引以为傲的厉焰军的?又是怎般背里暗算你最敬重的厉皇后和太子殿下的?这一箭而今是还不曾指向你,但倘若有一天,这一箭对你蓄势待发时,你当如何?!”“你——”拓跋茗却一瞬惊忡,心口反复回味她的话语,逐渐意识到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母后她的死……”“我可什么都没说。”轻飘飘掩去话里的隐意,慕容素神容平淡,“公主今日觉得我这一语荒谬无妨,只愿在公主这一生,代国不会衰落。否则目今日之繁华却不思后日,等到那荒谬的一日当真来临,恐怕公主即便折断了鞭,也哭求无望了。”虽并未做声,但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