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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红娘之名在长安城只会愈发响亮,因此做起事来丝毫不敢怠慢。俞夫人将八字收入怀中,媒婆笑着候在一旁,见俞夫人未曾令人写下南烟八字递给她,也不尴尬,本来此事便是男方主动求娶,算是高攀!这般,几人在大堂说了会体己话,南烟便告辞离去。俞夫人讨要八字,且称俞相不在不好做主只是推脱之举。届时,若要将人打发走,只待称八字不合便是再好不过。厢房内,因着没有外人,李常洛便从暗处现身。席秀向来便十分八卦,听了今日有人上门向南烟提亲,问道:“那人是谁啊,怎的突然上门来了。”“一面之缘罢了。”南烟将窗扇阖上,看向李常洛,方才她想从侧门入府,这人却诱导她从正门进,正巧撞上一直等着她的俞家奴仆。李常洛是周时生的人,周时生这是想做什么?接连几日,南烟再未出门闲逛,如今不比在盛和村,有席秀及李常洛在,她便时常邀这二人与之对打。席秀腿上功夫不错,擅轻功。李常洛因常年跟在周时生身边,精通人体各处xue位,擅长点xue、暗器。一段时日下来,南烟轻功渐长,在暗器方面也算是摸了些皮毛。周时生再未出现,他不出面,李常洛亦不相告捉拿南易寻找炳熙的进展,她亦不主动发问。这事看着似乎暂时搁置了下来。俞宗衍再未露面,反是俞宛清出现过几次。她待南烟十分客气,告之她上门提亲之人已被她父母回绝,随后又想探清南烟底细。南烟未理会她,看在俞宗衍的面上,将她委婉的请了出去。……再有几日,天子五十大寿,宫中举行夜宴。周时生此次南下处理禹州水患有功,且天子令他暗中审查于广善一事,最终这事却闹到长安城,落得如今这般模样。不仅于家伏诛,南易父子亦被此事牵连扯出些陈年旧案。观明面上,此事似乎与远在禹州的周时生无关,但如今皇子只二人,古往今来皇室子弟间倾轧严重,朝官暗中都道这是周时生出手一力推行。叹这位皇子虽面上看似温和,行事却十分狠准,一出手,便废掉周承毅两名大将。朝官皆未将此事与天子关联。宫宴之上,天子以禹州治理水患为由赏赐周时生诸多钱帛玉器及长安城附近良田千亩。周时生接过赏赐后将此次南下禹州寻来的名画作为生辰贺礼献上。天子似乎极为欣喜,朝官见此亦齐声恭贺,场上一片君臣同乐的景象。不多时,天子称累暂退,周承毅见天子不在,亦与四周前来献好之人闲聊几句便也称累离去。周时生今夜作为除天子外的第二主角倒是多留了片刻。他见周承毅离去,将目光落在他桌上一动未动的酒水上。周承毅嗜酒,但今夜他却一滴未沾,这着实有趣。宫宴之上的酒水都着人特意查证过,且令人先行饮用,绝无掺毒之嫌。他不饮酒,那么原因只会出在周承毅自个身上。嗜酒之人不饮酒,那或是他身上有伤,不宜饮酒。近来,长安城放出消息,说南安刺伤周承毅侧妃逃离,但如今看来,这有伤之人或许另有其人?周时生缓缓转动着酒杯,如今天子不在,但这宫宴四周尽是天子亲信的宦官,前些日,天子方才催促周时生早日成亲生子,今夜宫宴上果不其然见着不少适龄女子。周时生朝俞相一家看去,意料之中,未见着南烟身影。他又将目光落在其它桌上,今日露面的女子周时生皆有印象,他向来过目不忘,连朝官家中奴仆都能一一识得,晃论朝官之女。天子此举似乎有意为周时生选妃,但他早早离去,似是让周时生顺心为之?想及此处,周时生笑了一下,举杯朝俞相走去。四周一直观察周时生举动的太监见此,忙令人传信给天子,随后又暗中盯着周时生与俞相交谈。俞沉似乎有意避嫌,俞宛清却是主动的举杯与周时生对饮。她知道一味的含羞带怯只会让周时生忽略她,因此行事十分积极,但也把握着分寸。周时生与她交谈几句,随后将目光落在一旁神色温和的俞宗衍身上,与之举杯示意,俞宗衍酒量浅,今夜却举杯饮尽。周时生未做的太过,再与新任的兵部尚书闲聊几句,便也称醉离席。俞宛清托腮看着周时生离去的背影,转向一旁的母亲,轻声笑着,“殿下今夜除去与兵部尚书饮酒,便只剩下我们了。”而今夜出席的女子,除去俞宛清,还无人与之对饮。俞夫人点了点俞宛清鼻头,正欲取笑她,但见夫君与儿子面色都不大对劲,又将即将出口的轻笑憋了回去。在俞夫人心中,长安城中只她的小女宛清才配的上做七殿下的正妃,她一直不知为何夫君似乎并不太赞成此事。冯希臣身为从二品官员,坐在俞相一家下座,他身旁的冯希白一直偷瞄俞宛清,因此将今夜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他见俞宛清面上带笑,整夜里看也不看他,心中失落,酸楚异常。这时,面上突然又一道影子罩下,他抬头看去却是柳嫣。这位官家小姐出生极好,观情形再有不久便是他嫂嫂了。冯希白立马屏退脸上颓色,高高兴兴的站了起来,对柳嫣嘻嘻哈哈的小声道:“嫂嫂,你来了啊?”柳嫣闻言立即惊的不知所措,被冯希白此言吓的后退了几步。“希白,莫要胡来。”冯希臣起身,踏出席位朝窘迫的柳嫣走去。身后,冯希白看着兄长与柳嫣相携离去的身影,十分艳羡。相府内席秀八卦的凑在南烟耳畔,试探道:“今夜天子生辰在来庆宫举行宫宴,且刻意强调朝官携家中适龄女子赴宴,看来这是给七殿下选妃的架势。我听俞宛清院中的下人说,她今夜仅是试衣服便试了不下十套。”南烟听了,放下手中母亲留给她的地图。她看向席秀,显然未抓住重点,道:“席秀,我真是小看你了,入相府不过一月,却是连这么细枝末节的事你都能知晓。”“南烟,这可不是重点啊!”席秀撑着下颌,有些不满,道:“你是相府义女,为何你便不能入宫赴宴,且殿下显然对你有意,你今夜赴宴,以如今相府义女的身份,嫁给他也无妨啊。”“嫁给他?”南烟捏着牛皮地图的一角,道:“嫁给他作甚,良娣、还是侧妃?”席秀未曾接触过高位之人,此前未曾想到如南烟这般细致,在她沉思之际,南烟已下了结论,道:“嫁给他我可太吃亏了!”周时生曾说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