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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打量了几眼,递给她一个干净水壶。席秀见自己未被捆绑,迟疑的伸手接过水壶。她仰头看了眼季仲,又去看四周众人,她这几年跟着淮县的捕快抓贼,见的人多眼睛便也比常人厉害一分。这些人虽身着常服,三两聚在一处,但细看却能发觉一部分人的目光始终警惕的落在四周,似乎在放哨,且他们虽聚在一处闲聊,但声音压抑,极为克制。这些人看着比县城的捕快还要训练有素。她心虚的抿了抿唇瓣,目光落在远处破庙,试图装傻,“我昨夜路过,你为何将我打晕?”季仲见席秀一句话说的磕磕碰碰,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倒是十分诚恳,未玩什么花样,只道:“我家主子让我看着你,放心,我们不会伤你,你且等着便好。”“等什么?”席秀一脸警惕。季仲跟着蹲在席秀身旁,取过酒壶喝了起来,道:“等我家主子醒来,我们便动身,对了,你反正无事,要不再睡一会?”都这样了,还能睡着那便不是心大而是傻了!庙宇中南烟转醒,沉默的穿着衣服。一旁,周时生早已洗穿戴漱完毕,正盘腿坐在一旁,目光沉静的看着南烟。南烟并不看他,垂下眼睑,抖着手系腰带。周时生!他是周时生?周时生今年多少岁来着?应当十八、九岁,南烟今年二十有三……她睡了周时生!南烟整个人难堪的脸都要滴下血来了,一旁,周时生见她手抖个不停,好心的上前替她系好腰间系带。他离的近,头微垂着,神色柔和而认真,南烟则是一脸呆滞。待替南烟将衣服穿好,又简单梳理了散乱的发髻后,他见南烟一脸呆愣的模样,便让她待在一处干净的地方歇着。他则极其主动的将散乱的简易床榻整理一番,又打开木窗透气,待屋内再无异味后,方才朝南烟走近,伸出手道:“我们出去吧,季仲在屋外等着我们。”他面色无异,声音十分柔和。睡了一觉,他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之前都是冷着脸使唤南烟做事,如今神色虽也不甚热络,但再不使唤南烟,反是……周时生伸手来拉南烟,南烟垂眸看着他干净温热的掌心,尴尬的撇开眼去。母亲若在,一定会训斥她的。她转过身去,越过身前男人一把将庙门打开,隔着老远,便见着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的青年男子,这些人虽身着常服,但她不用想,也知晓他们必然是周时生的手下。昨夜,这些人便是守在外面的吗?周时生这时走了过来,看着神色僵硬的南烟,解释道:“他们离的远,昨夜听不见的。”听不见什么?听不见什么啊!周时生你在说什么?南烟脸色通红,见季仲领着人走近,其中还有一脸疑惑的席秀,南烟转身迅速躲到周时生背后。周时生见南烟躲在自己身后,十分满意,他负手于后,命令前来的季仲准备整理好马车等事物,即刻南下投宿。这里荒山野岭,太过偏僻,昨夜他做的太过,他知道,南烟需要好生歇息一番。季仲颔首离去,一旁的席秀一脸懵逼的看着神色沉默的周时生,又垫着脚想去看躲在他身后的南烟。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昨夜那药到底是下没下,还去不去白马寺取东西了?南烟如今不想见席秀,见她一直堵在门口不动,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周时生的腰,周时生会意,眼神示意一旁的手下将挡在门口的席秀拖走。“唉?!”席秀慌乱的叫着,“你托我干嘛?我自己会走,别拉我。”待席秀终于被那人拖走,南烟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周时生转身握住南烟手掌,用力拉着她朝前方的马车走去。南烟一路低着头,待进了马车,立即用力甩开周时生的手。马车外,离得近的自是不敢偷看,离的远的却趁机看这二人。有人试着问季仲,语气中是无法掩饰的八卦,“季大人,那女子是谁啊?”南烟之前躲在周时生背后,又一直低着头,没人将她的脸看清。季仲不若周时生一直记挂着南烟,一时也未认出,只是道:“主子的事,你们少问?”那人痴痴的笑着,一脸憨傻,“问问又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奇吗,之前除去俞家小姐,我可没发现主子身边有别的女子。”季仲伸手拍了下那年轻人的脑袋,斥道:“俞家小姐?俞家小姐不过与主子相识,你看那姑娘!”他幽幽的感叹道:“这都过夜了!”一旁因着不安分而被捆住的席秀一脸纠结,但因着她方才大喊大叫,因此被点了哑xue,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十分委屈。且一行人匆忙间只准备了一辆马车,马车里坐着周时生与南烟,她自然是被这些举止粗鲁的军人像抗麻袋似的扔在马背上,一路颠颠倒倒,几乎吐了。马车内周时生与南烟相对而坐,僵持半响。南烟想着自己大周时生许多岁,作为长者,无论如何也得处于主导地位才不至于丢人,于是轻轻咳嗽几声,强自镇定道:“昨夜我们…嗯…”大气!一定要大气!南烟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昨夜的事,你应当负责。”此言一出,周时生稍稍抬眸看了南烟一眼,乖顺的点头,“好。”一夜过去,他转变太大倒让南烟生出稍许郁闷之感,她盯着他,试探道:“今天是第三天,那你下在我身上的毒?”周时生闻言,从怀中取出一绿色瓷瓶,递给南烟,轻声道:“这是解药。”南烟握着瓷瓶,神色依旧警惕,“之前你说每隔三日一解?”“骗你的,你服了这药后,体内再无余毒。”南烟见周时生似未作伪,于是取过水壶就着温水服下,随后,她便有些难受了,对面的周时生不知何时抬起头来,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周时生见南烟回视他,于是撇开眼,拉开马车内壁的抽屉。他记得,这般样式的马车,内里的抽屉隔间内应当是有糕点备着的,但抽屉中空空如也,李常洛不在,而显然季仲并非那体贴之人,于是未有准备。他沉默的将抽屉合拢,抬头问道:“饿吗?”南烟摇头,“不饿。”她现在脑子很乱,根本不计较这些。“那累吗?若是累,便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到下一个休息的站点至少还需要两个时辰。”南烟未应,顷刻,她抬起头严肃的看着周时生,温和道:“你我少时相识,亦有情谊,昨夜之事便当未曾发生,且你既将解药给我,那便不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