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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往日同门见是不见?若是接见,是南烟亲自款待还是由西苑长辈刘伯代劳。“不见。”石鼓书院那些如狼似虎的少年动情动性,考试结束后便劳家中长辈准备了礼品亲自到南府献殷勤,南烟却是不曾有过片刻的春心萌动。她今日遭家人算计,被赶离石鼓书院,羞恼还来不及呢?这些少年却又在这时来烦她!南烟咬牙,转身看着刘伯,恼怒道:“刘伯,我不见他们,不要让他们走入西苑一步。”“这恐怕有些不妥。”这些年轻冲动的少年,南易都不想招惹,他亦不想开罪。南烟见刘伯不动,便去看孟养,孟养会意立即道:“我让人将院门死死关上。”只是来不及了,只这片刻,那群人便装模作样的亲自提着礼盒进入了西苑。若是炳熙在便好了,由她出面,以母亲的身份施压,这群荷尔蒙爆棚又被家中长辈宠坏了的少年即便再大胆,行事也会稍稍掂量一番。此时,南烟听着屋外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男子吵闹声,想起往日这些人总想在她如厕时来sao扰她,只觉得生气极了!“孟养。”南烟反身坐回床沿上,咬牙道:“今日小灰犯了错,我生气将它关在柴房中了,你去将它放出来。”孟养懂了南烟的意思,立即去将小灰从柴房中放了出来,唆使着这体型巨大的狼青朝那群冲动的少年跑去。这群来西苑看望南烟的少年,此时皆兴奋又窘迫的候在南烟厢房前的院落。往日里,这些人还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打闹合伙欺负南烟趁机占便宜,此时却似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各自携了礼品占据一方,楚河汉界分明,谁也不理会谁,却也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紧闭的房门,等着南烟开门见他们。只是等啊等,人没出来,倒是斜地里蹿出一条体型巨大的狼青来,龇牙咧嘴的朝他们扑了过来,撕咬着他们手上提着的礼品。一时,院内变得热闹起来,这些文弱少年没有奴仆在一旁帮忙,皆手忙脚乱的躲避着,不多时人都知趣的跑光了。人一走,孟养便从角落鬼祟的跳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鸡腿塞给小灰,伸手拍了拍它毛茸茸的狗头,赞道:“干的好!不枉南烟这么宠你。”他一边替小灰顺毛,一边骂那群孟浪不知礼数的少年,道:“这些人,过往在书院便最爱朝南烟身边黏,如今占便宜竟是占到西苑来了。”在一旁打扫的刘伯闻言道:“这也不是个事啊!”他年长比孟养和南烟懂的多,愁道:“再不久,小姐及笄到了可以许嫁的年纪,若是夫人在,便可由夫人把关相看,可如今夫人不在。”他指了指东边,“估摸着小姐的亲事日后定是由那位做主的,只是这人没安好心,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大小姐呢。”他如今在西苑,说话也没太大顾忌,直接指出徐氏不安好心。“还有啊,咱们大小姐相貌身段不是常人能比的,即便毫无招惹之心,也引来了那些孟浪少年,今日这事闹的动静太大,指不定外面怎么传呢!”孟养捏了捏拳头,安抚一脸忧色的刘伯,道:“刘伯,南烟虽然性子弱,但不会任人欺负,你不用怕。”刘伯点点头,心里还是愁的不行。其实他想着,今日若是南烟在这群赶来探望她的少年中挑一位家世最好的,早早定下,将消息传出去,日后也不必由徐氏拿捏了。只是看南烟今日神色,想是并不曾对何人动心。她没有那番心思,奈何有人对她起意,事情难办啊!☆、第二十五章西苑闹出的那番动静太大,整个南府都知晓了。徐氏立在窗前,面露不悦,她身后,南安坐在圆桌前,正低头神态专注的玩着手中的孔明锁。南烟放狗将前来探望她的少年赶出西苑一事,她也听说了,但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徐氏走了过来,低头看着南安,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这孔明锁有什么好玩的,都玩了快一个时辰了。”南安头也不抬,乖巧道:“这个不好玩,只是我没将这孔明锁解开,有些不甘心。”“若要解开这孔明锁,让你兄长帮你便可。”徐氏坐了下来,支着头看着神态乖巧的南安,低声叹道:“你就是年纪太小了,即便有心想同南烟争一争也不合适。”“不过她母亲不在,日后的婚事还不是我说了算。”徐氏得意道,却见南安根本没听她的话,依旧埋头弄她手中的孔明锁,便嫌弃的点了点她的额头,“玩吧,玩吧,待你年长后可没幼时这般好玩了。”南府外俞宗衍看着狼狈的从南府陆续离去的同门,突然笑了笑,转身对身旁的冯希臣道:“冯兄,你看,正如我之前猜测的,南烟今日被赶离书院,心情不好必定不会理会他们的。”冯希臣未应声,沉默的看着在那群少年离去后再次紧闭的南府大门。“希臣?”俞宗衍稍稍迟疑,问道:“今日,南徐是同你说了什么吗?”清晨时分,冯希臣并未朝南烟发难,他只是在与南徐耳语后疾步朝南烟走来,想要取下她的发冠验证南徐的话。那一刻,他太过冲动未顾忌其它,可在南烟侧身躲开,警惕的看向他时他便冷静下来。只是这一番动静已是将众人目光吸引了过来,随后有人得了南徐的会意朝南烟发难,趁两人都未反应过来时拽下南烟的发冠,之后的事情便不是冯希臣能阻止的了。俞宗衍见冯希臣不答,也未多问,他只是忆起清晨南烟被夫子训斥的情景有些心疼,道:“即便是从书院离开,等考试结束后再走也不迟,毕竟这半年,南烟的努力你我都看在眼中。”冯希臣沉默,随即看向俞宗衍,“你似乎对她是女儿身并不惊讶?”俞宗衍闻言,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心中亦十分惊奇。”……皇宫,乾西五所。季仲当差归来,照旧去拜见周时生,他与如今在石鼓书院当差的闫罗是旧识,今日得闲与他在路上遇见,听了一些有趣的事,如今便顺道讲了出来。“殿下可还记得南易长女南烟,她扮作男子入石鼓书院,今日被赶了出来。”“我知道。”周时生放下书籍,脸色平淡的挑着烛火的灯芯,似乎并未上心。季仲见周时生知晓这事,便愈发八卦道:“那殿下可知晓今日考试结束后,石鼓书院大半学子都携了礼品登门拜访南烟。”“这些少年人见那南烟长相一绝动了春心,哪知却是被南烟放狗赶了出来,竟是未接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