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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细致的外貌比起一般阳刚的男性,还要更受到时下女性的爱好。也正因为他的相貌,找他的代言的商品多半是比较中性的产品,纪珣对此不是不介意,但也别无他法。比起他自己,陆毅擎的长相才是他所一心向往的。男性气概很足够的浓眉,挺拔的鼻梁与厚薄适中的唇瓣,还有那双乌黑的眼瞳,微微垂着眼时,那种隐隐含着几分淡漠的视线的确很让女性心动。然而想了也只是空想,他毕竟不是陆毅擎。“小纪,你怎么了?”经纪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纪珣没有转过头,只是从镜子内望着经纪人,而任由化妆师继续为他补妆。“什么怎么了?我没事啊。”“少装傻,你今天一直无法进入状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经纪人气急败坏地说道。……的确,比起往常的顺遂,今天的他就像吃错药似地,一直无法投入导演所要求的情境之中。纪珣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也许只是倦怠期到了,对于每天面对着媒体镁光灯还有狗仔队的生活,多少有几分厌倦了。“……等手上的工作做完,我想放个长假。”他语出惊人地说道。“现在已经洽谈好的工作足够你做到明年。”经纪人冷冷地道。“那就推掉、我不在乎赚不了钱。”纪珣坚持地道。“那好,你要放几天假?十天、还是半个月?”“一年。”“──不可能。”经纪人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要我说几次,你的行程表已经满了,工作不可能推掉,最多只能推迟。”“那就半个月。今天这个广告拍完,让我休息半个月。”纪珣知道对方说的是认真的,只得妥协。经纪人点了点头,声音中彷佛不带着任何感情。“工作我可以帮你延期,但是这件事请你自己去跟总经理说。”纪珣闭起眼,没有回应。“老板。”“你找我有事?”男人转过身,朝他笑了笑。以将近四十岁的年龄而言,对方无疑是保养得非常好。外表看起来大约在三十出头,衣着与发型都与自身气质搭配,一点也不显老态。纪珣隐约听说过传言,这个男人年轻时曾在百老汇发展,当时是颇有些声名的年轻舞台剧演员,只可惜时运不济,并未声名大噪,最终还是回到故乡,凭着一些赞助者的帮助,自己开了家经纪公司维系生活。“是……我想赵小姐应该跟你提过,我想休息一段时间。”纪珣有些忐忑不安。“半个月是吗?”他望着男人思索的模样,有些紧张起来。“老板、我这次是认真的。”纪珣补了一句。男人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说道:“纪珣,你应该知道将工作推迟让赵小姐跟合作厂商都很为难吧?”“我知道。”纪珣吞了口口水。不知为何,面对老板时,总是叫他特别紧张。并不是说这个人可怕,而是这个人说话举止之间,带着一种让其它人难以捉摸的氛围。他忽然想起前一阵子听过的流言。……听说年近四十还未曾婚配的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现在想起来,也的确不曾听说过老板跟哪个女性过从甚密,或者是有交往的对象……“──既然知道,等你放假结束,要记得认真工作。不要让赵小姐的苦心白费,知道吗?”男人笑着说道。纪珣点了点头,总算放下心来。并非对同性恋感到畏惧,而是在业界内,同类型的事情可说是层出不穷,年轻新人为了争取更多机会而与制作人、导演甚至握有影响力的经纪公司高层上床的内幕纪珣是时有耳闻。无论性别,美丽的东西总是吸引众人的目光与欲望。跨入演艺圈的第一要件,便是美丽。而要在这个圈子中走红,所需要的,不仅仅是美丽,更多的是机缘。纪珣还记得自己刚成为新人男模时,曾得到为国内某知名男性服装设计师走秀的机会。当时的他还不懂这个圈子的丑恶,一直以为对方若有似无的碰触只是善意的体现,直到走秀结束那夜,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喝了个烂醉,那名设计师趁着醉意抚摸他的下体时,纪珣才弄懂了一切。他委婉地拒绝对方的碰触,换来的却是对方毫不留情的谩骂,骂他自以为是、要不是看上了他的身体这场秀哪轮得到他走云云……当时还年轻的纪珣望着对方上了年纪醉红的脸面,除了脑海里震惊得一片空白,连耳里也嗡嗡作响。从那之后,他更谨慎地面对其他人。宁可要不熟的人认定他冷漠怕生,也不愿意让别有所图的人对他上下其手。“对了。”“什么事?”纪珣回头问道。“记住,以你的身份名气而言,随时都有人注意着你,休息这段日子,我可不想见到你出了什么负面消息而上报。”男人慎重地说道。纪珣一怔,点了点头,随即推门离去。走到距离经纪公司大门口不远处时,他一如以往地从包包内拿出墨镜与鸭舌帽戴上,遮去自己引人注目的面貌。距离十数公尺的门外一如他所料,不知何时已聚集了一部份得到消息的媒体记者,等着采访自这道大门走出的他。纪珣压低帽沿,叹了口气,转身往公司后门的方向走去。幸而门外媒体并未发现这个衣着简单的男性便是纪珣,仍旧守在门口处试图守株待兔。在离公司数分钟路程处找到自己的车后,纪珣上了车,往与自己寓所相反的方向开去。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行为的,陆毅擎已经没有印象了。因为不讨厌男性的躯体,而且也有人主动投怀送抱,所以他偶尔也会跟同性上床,解决自身的生理欲望。而此时,正是这种情况的体现。染了一头金棕色短发的年轻男性伏在他胯间,灵巧的舌尖与唇瓣取悦着他逐渐被挑逗起来的欲望。陆毅擎低喘了声,伸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够了。”对方抬起脸,舔了舔湿润的唇,低哑的嗓音问道:“陆先生,就在这里吗?”“有何不可。”陆毅擎并不介意在客厅里作这种事,尽管这栋宅子是他们一家人所共居,然而父母几年前已移民至加拿大,唯一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