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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预料的是,孟濯缨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大。至少,就连镇国公府那个看似纯良的庶子孟沂,都察觉了。孟沂从书斋回来,去后院给母亲请安,还没进院子,就听见一个小丫头压抑的啜泣声。管事的陈婆子正在训话,不外乎这丫头又坏了规矩,掌嘴二十。刚拿出竹尺,陈mama就看见孟沂,忙吩咐人:“公子来了,你们几个,把这小蹄子弄出去,别脏了公子的眼睛。”孟沂随陈mama进去,紧紧抿唇,破天荒的问了一句:“碧游这丫头怎么了?母亲前几日不是还夸她得用,提到身边的吗?”陈婆子“哎哟”一声:“可不是,担不起夫人半点厚爱,眼皮子浅的小蹄子,居然敢偷拿夫人的首饰,被我逮个正着呢!”碧游这丫头孟沂也知道,前儿还和他说了几句话,知书识礼,还读过书的。怎会这样冒失孟沂心头存疑,刚要细问,就听靳师师在里头叫他。“沂儿来了,快进来吧。”靳师师见他抿唇不悦的模样,又笑:“你不必问mama,我也不妨说实话。这丫头心气太高了,竟然打起你的主意来。我就借这个由头,整治整治她罢了。”孟沂深知母亲的性子,也不好多劝:“母亲不喜欢,发落到外院就是了。”靳师师随意应了一声,对着铜镜试了好几枚簪子,问他好不好看。闲聊几句,靳师师又问他,文章作的怎样了。孟沂还未成年,倒也不急着下场,不过,也要提早准备。靳师师常督促他做些文章,也好先积攒些名声。孟沂却半天都没回话。靳师师等了片刻,刚要催促,冷不丁听自己这亲生的儿子问:“母亲,当年的事,和您没关系吧?”靳师师一愣,笑模笑样的转过脸,如纯情少女般双手托腮,看向自己儿子:“什么事?你这孩子,没头没尾的,就算要问,也要问的清楚些。”孟沂深吸口气:“母亲是不是觉得,我是什么不懂事的毛孩子?连府里出了什么事,都完全不知?儿身边也算有几个合用的人,我知道,这些日子,兄长……一直在追查当年夫人和jiejie的意外。”靳师师冷下脸来,将金簪拍在梳妆台上:“什么兄长?什么jiejie?什么夫人!你是我独生的儿子,就只有你自己一个,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还有那女人,不过仗着自己的身份,占了你父亲。如今,母亲同样是身份尊贵,我们才是一家三口,有别人什么事呢?”她发完这通脾气,又觉吓到儿子了,刚要出言安抚,可往常乖顺温和的孟沂,仿佛着了魔一样,又问:“娘,您告诉我,当年的事,到底和您有没有干系?”靳师师一笑,自然道:“你这个孩子,你还不知道母亲吗?母亲就是性子要强了些,哪里敢杀人?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她也是,随她折腾去吧,折腾过,她就知道,当年的事,只是一桩意外了。”孟沂出了内院,仍然紧紧抿着唇。他往常给母亲请过安,都是直接回去了,今日却鬼使神差的,往偏院奴仆的住所拐了一脚。方才受罚的那丫头,倒在地上,两个婆子拿着竹尺不断往她身上招呼。石板上,猩红的血迹像冬日里开出的花,格外的鲜艳……“住手!”孟沂急忙制止。那婢子只求活命,拼命爬过来,抓着他的衣角,神志不清的哀求。两个婆子还拿着竹尺,笑哈哈的见礼:“公子,您不知道,这小蹄子太没规矩了,这是夫人叫罚的……”“胡说!娘只是叫你们小惩大诫,是让你们把人往死里打吗?”孟沂轻易不肯发火,这回却发了怒,两个婆子无措的跪在地上,再不敢吱声。孟沂道:“把人送到外院去吧!”他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又退回来,从荷包里倒出一把碎银子:“给她请个大夫。”自觉安顿好了,孟沂这才忙忙乱乱的走了。谢无咎这日追查一起孩童失踪案,刚从鸿合楼出来,就看见孟濯缨的马车,从眼前一晃而过。看看天色,此时,也是饭点了。手头上事情再多,也要吃饭不是?谢无咎急忙跟上,打备趁着哑叔不备,跳上马车,吓他一吓。这种小孩儿把戏他自进大理寺之后,自觉心性已经格外成熟,因此许久没玩了。可今日,突然就有了兴致。他年纪是不小了,可孟濯缨还是个孩子,何必整日端着?老是板着一张脸,岂不少了许多同龄人该有的乐趣?刚跟着走了几步,马车就停下来,孟濯缨神色匆匆,进了一家茶楼。谢无咎继续跟上,不料,孟濯缨却进了隔间。谢无咎隐下身形,略作踯躅,片刻后,悄悄从后门转了上去。酒楼后面,有一颗极高的冬青树,怕是整个京城里,最为繁密的一棵了。他鬼鬼祟祟的爬在树上,这个角度,正正好,对着隔间的窗子。孟濯缨素面青衣,捏着杯盏,漫不经心的饮茶。对面缓缓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轻柔的挑掉了她额前的一缕乱发。谢无咎看清那人拇指上的紫玉扳指,脚下一滑,险些从树上摔了下来!怎会是他?他真是万万不该来!万万不该窥探她的秘密!他真的是太蠢了!第四十六章阿瑾孟濯缨今日本是约好的人,可真见到了正主,又有些惊讶。“年关将近,您政务繁忙,怎么还有闲暇出门呢?”那人朗朗一笑:“正是到了年关,才要常常出宫来体察民情。我只要听听,大家是在欢呼新年新气象,还是在哀叹,年年过年年难过,就知道,今年百姓的收入如何,日子过的如何了。”孟濯缨抿唇一笑:“听着倒也不错。”她目光在桌上的十余样点心吃食上一扫,莞尔道:“难为您,明明是出来偷懒的,也能说的这样冠冕堂皇。”那人摆摆手指:“这也是民生的一部分。我去年出来,这家茶楼,只有三样最为简单、实惠的点心,分量也最多。可今年出来,点心多了十余种,且分量还少了,但宾客却反而多了。一方面,店家善加经营,另一方面,也说明,百姓手头,也有余钱了。年节的时候,出来消遣消遣,是成的。”正欲谈正事,他身边的内监卫休鱼进来,附耳一言。李瑾颇有些意外,眯眼一笑,道:“随他去吧!莫惊动了他,也莫惊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