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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春一愣,扭头呆呆看了他一眼,容止微微笑道:“桓公子想问我借一本,你去最后一个架子上的第三排拿给他。”宿春道了声是,她脑子里想着的还是江淹。书里面的故事情节她虽然有些是记不太清了,可发生的顺序没有望。楚玉发现桓远和江淹的计划后应该会再办一场宴会,然后趁机送走江淹的。宴会宿春倒是没看见,江淹也是没看见,阴差阳错看见江淹他堂兄。宿春脑壳子疼,自己先去找书,她因为高中学的是书法,字还是认得的,第三排上都是纸质的书,封面上四个大字写着的不难找。她将书双手递给桓远时忍不住在心里赞了赞他的手,手真好看!桓远眼中微有意外,抬眼看了看容止,容止的眼眸仿佛是一汪清泉,清澈而干净,深看却又不见底。他侧头按住手上的书卷,缓声道:“上茶。”这屋里就她一个下人,于是她就去上茶了,宿春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妥,但放在她人眼中却露出马脚,想遮都遮不住。她一个平民,爹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大农民,脑子坏了才送她去读书!宿春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被容止试探了一下,然后就这样加深他的怀疑。她果然不是个聪明人。所以夜里她睡不着了。第9章她夜里只一闭上眼,心里就害怕起来。她本身是惧怕容止的,但宿春总觉得这害怕过了头,或许原主之前撞见了容止干了什么。比如剥皮抽筋?宿春:“……”偏生她接收到的记忆少的可怜,她把头埋在被褥里,低低吼了一声。外面有人敲窗,宿春耷拉着眼皮子把窗户推开,不出意外,阿白带着鸡来听她说格林童话。过了十五岁生辰的少年个子挺拔的像是一棵小白杨,他眼睛亮的如天上的星子,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宿春眨了眨眼,叹口气说:“勇气可嘉。”阿白挠挠头,把藏在衣服里,用油纸包好的鸡递给她。“容公子待人和蔼,被发现也没什么。”宿春摸摸阿白柔软的头发:“翻进来说。”于是他笑嘻嘻翻过来:“你好像把容公子的沐雪园当狼窝啊。”宿春一抬眉,可不是吗?容止他真是一头狼,他住的地方纵然再清新雅致,那也是狼窝。不过她没有说,扯开油纸,是一整只鸡。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黄鼠狼,天天吃鸡。阿白看她吃,四处瞧了瞧,跪坐在地上,手无处安放,轻轻扣击着桌面。宿春擦了擦手,过了会道:“我今天跟你讲个美女和野兽的故事。”阿白一愣,按照字面上的理解,脸一红。偷偷抬眼,宿春躺在被褥上长发遮了半边脸,五官清秀可人,看起来是个正正经经的好姑娘,可为什么会说这些故事?可耻的是,他居然很喜欢听!阿白捂脸。这边宿春清了清嗓子,陷入一个人的世界。“从前有个小姑娘,聪明漂亮又善解人意,是村里的村花,很多人喜欢她。她和她爹相依为命。她十五岁那年的大冬天,她爹在山里追捕猎物一时不慎迷了路,便在一个山洞里住了一夜,夜里往洞里头走,尽头仿佛有光,他从那个只供一人通过的洞挤了出去,发现了一个皇宫,金色琉璃瓦,红色宫墙,占地千亩,瑰丽壮观。里面没有人,只有一个野兽。野兽长得像狮子和狼的结合体,还是个公的,约莫有九尺之高,留他一夜后要挟了他,她女儿后来找到这里。”说到这里宿春问阿白:“你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吗?”阿白听到那句狼和狮子的结合体,脑子里想到不好的画面,人兽结合体?支吾半晌后摇摇头。宿春打了个响指,翻身起来对他道:“原来这个野兽是个皇子,被仙人施了法术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有人真正爱他他就会变会原来的样子,最后村花爱上了他,他变回来了,他们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阿白:“.……”他默默看着宿春,然后笑笑:“真有意思。”宿春问他:“你想听什么?”阿白别过头,这时外面有细微的声音,宿春听到有人喊墨公子。墨香?这个时候墨香来做什么?她还听到哭哭啼啼的声音,宿春支起耳朵,贴着门。突然间有人从外拉门,宿春一个不稳朝前趴了过去,李姑姑扶着腰,低声呵斥:“大晚上做什么?吃东西?”屋里的香味还没散,她回头,好在阿白机灵地躲了起来。李姑姑四处瞅了瞅,拍了她肩膀,道:“还不快去容公子跟前伺候,墨公子从公主那里回来,说话做事要小心。”宿春点点头:“知道了。”美人哭泣是件难得看见的事,她收拾好自个就去了容止的门前,屋里的灯光照在门上,一个人的头贴着另一个的膝。宿春:“.…..”等拉开了门,她才发觉,原来是借位。墨香是跪在地上头挨地,容止坐在他对面。容止只穿着中衣,门拉开了风吹进来,几缕发丝飘起,遮了眉梢,眼里的光华流转,他没有看宿春,淡淡笑道:“哭什么?公主说他不重欲,你信吗?”他的笑有轻微的讥讽,忆起床榻间的事来便是有诸多不愉快,他闭了闭眼,墨香回答不信。宿春在心里的回答是信。人都被掉包了哦!第10章墨香从楚玉的床上下来,夜里来了沐雪园。谁知这不是容止来试探楚玉的呢?夜里被容止传唤来的宿春做着一个木头人,静静在一旁看容止和墨香,那双眸子眸光黯淡,容颜秀美的同女子一样的男人哭嗒嗒的,刷新了宿春对墨香定义的演技水平。可以给他一个小金人了,宿春想。接着容止的问题,墨香摇摇头:“我不相信。”容止无奈笑叹:“你回去好好想想,府里上下都只公主变得不同了,宿春曾在公主面前服侍,你若不信问她看看。”墨香看她,朱唇亲启:“是吗?”宿春心里咯噔一下,两个人大半夜演戏给她看,难不成就是为了套套她的话?她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宿春嗯了一声,此外无多话。言多必失,她还是有点不安的,是以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颤了颤。容止看她笑了笑,道:“你若还不信改日公主设宴你就可以再细瞧瞧。”“上茶。”容止吩咐道。宿春舔了舔唇,倒了两杯茶,谁知一杯被容止推到她面前:“知你渴,这一杯予你解渴。”她抬眼,容止笑的是单纯无害的模样,唇角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