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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开来。还以为是翠浅不放心自己所以又进来了,女人哑着嗓子道,“我没什么事儿,你别担心。”话音未落,男人便在床沿边坐下,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面颊,神情温柔的不像话,“你这样一直沉睡不醒,叫本王如何能不担心?”沈未凉倏地睁开眼,下意识鼻子一酸,扯住了男人的衣袖,有些委屈,又有些无助地开口,“王爷……”瞧她声音干哑着,尾音带颤,萧燃莫名心疼的厉害。彼时梁相同他谈判,将整个梁家乃至梁云妆都拱手相让当作筹码,让他点到为止,放他们一马。可他想也未想,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后来出了院子,看见满都拿剑指着沈未凉,而这女人不闪不避,甚至想往刀口上撞去,竟叫他平白捏了把汗,吓得从内息到脚步都无法沉静下来。此次扳倒梁相和太后,他势在必得,可若杀了满都,实在是让胜券大大打了折扣。可瞧见欲以命相搏的女人,他没办法无动于衷,也没办法趋利避害。他最恨无能为力,但凡力所能及之事,他都会为她铲平。萧燃敛眸,粗粝的指腹停留在女人柔软的双唇上,而后眸中赤色深重道,“沈未凉,本王替你报仇了。”后者不明所以,睁着双水眸怔怔地望着他。萧燃倾身靠近她,喉结滚了滚,沉声哄骗道,“所以,你给本王生个孩子吧。”☆、和离将军府被抄家的事儿,萧燃一早就知道了。猜想许怀衣大概是既忌惮沈剑英的军威,又想以此相逼,让沈未凉回东燕去。若可以的话,他半步也舍不得离开沈未凉。可是眼下,却好像只能放她独自一人回去了。但总归,总归要留些念想,叫这女人时时刻刻,长长久久都记得自己才好。男人随手粗鲁地扯下床缦,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樱唇,覆身上了榻,双手撑在软枕上,将她圈在自个怀中,粗重着喘息。“怎么,不愿意?”沈未凉颊上染了晚霞一般,绯红着一片。二人挨得近了,吐息纳气交缠在一起,生出一室旖旎。她很明确地眨眨眼,伸手攀附上萧燃的脖颈,声音清晰而又透着几分羞涩,“自然是,愿意的。”萧燃皱着的剑眉顿时舒展开来,眼里氤氲了一片浓的化不开的情意。男人当下将内心的喜悦之情都付诸于行动,大掌流连之处,皆是guntang的星火。二人自是各怀心事,眼下相依相偎也变得弥足珍贵。“唔,别在我脖子上哈气!”沈未凉脖颈间一痒,立刻缩着肩膀欲推开萧燃的脑袋,却被男人伸手一抓,将她两只手腕抓在一块儿,拢在了头顶处。就连她唇中的嘤咛也悉数被以吻封缄。这般禁锢之后,沈未凉毫无办法地只能随了萧霸王的蛮横而又炽热的心意。情/欲来的又浓又烈,整夜都不得歇。从一开始的温柔体谅到后来的大开大合,萧燃简直像是一头凶兽,仿佛叼了块到嘴的肥rou,半点理智也无,霸道强悍的叫人招架不住。天边微微泛起些鱼肚白的时候,屋内终于消停下来。沈未凉安静地躺在男人臂弯里,睡的很沉。她昏昏醒醒间,只听见萧燃一遍遍唤她名字,似是怎么都叫不够一般。而她心里情意翻滚,也只能胡乱着回吻他以作宣泄。男人眷恋着抬掌,轻轻描摹女人的眉眼。既是见一面少一面,那每一面都弥足珍贵。沈未凉似睡的不舒服,侧了个身面朝着萧燃,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柳眉倒是蹙着,嘴里嘟嘟囔囔说着梦话,“王爷,不要了……我不要了……”男人哑然失笑,胸腔里被一股不知名的蜜意包裹着,满满当当。他收紧了些手臂,面上浮出个复杂难辩的笑容。-说来也奇怪,自那日同萧燃一晌贪欢之后,沈未凉整个人倒利索了许多,病气竟是去了大半。早间下榻活动了几下筋骨,女人抿抿唇,眼巴巴瞧着院门口问,“王爷这几日去哪儿了?”翠浅愣了片刻,小声支吾道,“爷没跟您说吗,他前日见过您之后就被关进宗正寺了……”沈未凉应声跌坐在石凳上,面色萎白着喃喃自语,“一定是因为满都的事情……都怪我连累了王爷……”瞧见女人仓皇错愕的模样,翠浅忙上前安抚道,“夫人您别太担心,现今太后娘娘失势,爷又是陛下的亲舅舅,想来关进宗正寺也只是做做样子给赤阳那边儿看的。”沈未凉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准备一下,我要进宫。”小丫鬟闻言,连忙劝阻道,“夫人,爷临走前吩咐了,让您不要管他……”“我知道我没办法救他出来。”女人眼眸平静,站起身往外走去,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我只是想见见他。”话已至此,翠浅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遂立刻备马车,随沈未凉一道进了宫。面圣之后,小皇帝见她要去探望萧燃,自然通融了一番放人进宗正寺。沈未凉一路跟在寺卿身后,连手心也微微渗出些冷汗来,紧张的连呼吸都慢了几拍。她要见萧燃最后一面,然后回东燕去。人们常说患难见真情,在这种时候离开,想必萧霸王一定会认为她是过河拆桥的薄情寡义之人。沈未凉这么想着,发现前边带路的寺卿已经停下了脚步,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退了下去。路的尽头摆着两盏高脚烛台,蜡炬似快燃烧殆尽了,只剩下昏黄的余光,明明灭灭照在最后一间牢房中男人冷毅的侧脸上。“王爷。”沈未凉喉咙中仿佛堵了一团棉花,噎得她呆呆叫出这两个字就再也说不出旁的话来。萧燃缓缓转过脸,一双墨潭般黑亮的眼眸直勾勾穿过铁栏望向她,半晌,才笑了笑道,“你怎么来了?”沈未凉眼尾有些发红,她瞧见那个曾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倚着阴冷的墙壁,褪去了锦衣华服,摘去了发顶的白玉冠,鬓边垂下一缕乌发,显得有几分落魄。“我来,是同王爷告别的。”沈未凉忍下胸腔里漫延开来的悸动和心疼,平淡而又冷漠地敛眸道,“如今王爷这副样子,任谁见了都要感叹句世事难料吧。不过既然王爷已经肃清了朝堂,我也没有再留下的理由了。”萧燃倒是意料之外地并未大动肝火,而是默了片刻,不耐烦地开口,“本王已说过了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想将你留在身边。眼下要离开,你可是一点儿都不曾对本王动过心?”才不是,她早就动心了。沈未凉握紧了铁栏杆,清丽的面容强装出一副讥诮的神色来,淡淡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咱们本就没多少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