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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响起,吓得如惊弓之鸟般立刻缩回手,攥紧了被衾。只是面上却还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强装镇定开口道,“王爷说笑了,我,我只是还有些事儿想问。”萧燃倏地睁开眼,漆黑的眸子探究似的打量着身前的女人,笑着道,“你问便是。”沈未凉显然未料到他会这么好说话,脑子飞快打着转,然后随口扯道,“对了,您是不是已经知道阿木中毒的事情了?”萧燃颔首,“贺御同本王说了事情的经过。只是连太后也搅和进这趟浑水里,让人有些出乎意料。”沈未凉斟酌着又问,“那您,不怪我打伤了蓝絮?”男人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你可知她是太后的心腹婢女?不熟稔一二也就算了,你倒好,还将她打断了腿。”沈未凉蹙眉,一板一眼地纠正,“没有打断腿,只是碎了几块骨头。再说了,这九节鞭是您送我的,就算此事做错了,您也有一半的责任。”萧燃嗤笑着将手撑在脑后,瞧着她打趣道,“本王可从未听闻沈小将军还有泼皮耍无赖的本事。”沈未凉理直气壮地笑道,“自然是跟您学来的。”男人懒散着瞪她一眼,没好气地开口,“还有什么要问的?”沈未凉敛了笑又道,“阿木的解药需要龙涎果做药引子。而这龙涎草,只有惠成王府上的二夫人种了一株。王爷,明儿您能陪我去找世子爷讨要吗?”萧燃不假思索地应下,正当沈未凉笑眯眯想要道谢之际,听见男人恶劣地冲她调笑道,“你亲本王一口,明儿便陪你去。”沈未凉:……!女人深呼吸一口气,哼声,“您这是趁火打劫。赶明儿我自个去便是了。”萧燃漫不经心地平躺下来,胳膊枕在脑后,“行啊。只要你有本事找到孟长礼的别庄。”沈未凉闻言,暗戳戳咽了咽口水,支起半个身子倾向跟前的男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在萧燃的薄唇上“吧唧”亲了一口。四目相对,□□暗涌。沈未凉懊恼地又咽了咽口水,她怎么能这般口嫌体正直!也忒没志气了!没等她厌弃完自个,男人的大掌已经攀上脖颈,一把将她拉近,然后张口吮住那张樱唇,连着唇中溢出的小声轻呼一并吞下。-孟长礼料想自个从山阳回去,定逃不过老头子一顿毒打,索性马车从惠成王府门前绕了一圈,径直奔去别庄住下。只是他这主意打得草率,一时间忘了车里还坐着个从沈未凉那儿借来的小丫鬟。翠浅也是个心大的,被拐到别庄伺候了世子爷小半个月,直到今儿沈未凉前来讨要龙涎果,方才委屈巴巴地凑上前去,哀怨道,“夫人,奴婢还以为自个被您送给世子爷了。”女人一拍脑袋,忙拉着翠浅上下打量了番,抱歉道,“怪我,没得空来带你回去。”沈未凉说着,抬眸瞪住孟长礼问,“世子爷,您没把她怎么着吧?”后者见萧燃夫妇俩齐刷刷回过头来审视着自己,忙不迭摆手自证清白,“本世子又不是什么街头恶霸,自然没有亏待这丫头,你们不信,问问她便是。”翠浅乖顺地点点头,“夫人,世子爷待我很好,每日都带着奴婢一同抓鸟游湖,也不曾打骂过奴婢。”沈未凉瞧着小丫鬟心满意足的神情,面上扯出和煦的笑来,心里却道,她问的怎么着可不是这个意思。自己虽粗心大意的,却也能看出孟长礼对翠浅有几分兴趣,但却不知这几分兴趣是他一时兴起还是另有缘由。念此,沈未凉将小丫鬟拉到身后,这才谈起正事儿来,“世子爷,今日找您是想向您讨颗龙涎果。”孟长礼困惑道,“什么果?在哪里,我若有这玩意儿,你们拿去便是。”萧燃懒洋洋地睨他一眼,“你自是没本事种出这龙涎果,不过你家老头子纳的二姨娘却有一株龙涎草。”惠成王纳了十三门妾室,一时间提到二姨娘,孟长礼还真记不得哪一位是二姨娘。眼见男人皱着眉头在扳手指细数,沈未凉好心提醒道,“听说这位二姨娘姓祝,屹州祝氏,唤作祝听云。”孟长礼了然般“噢”了一声,突然挑着眉重复了一遍,“祝,祝听云?”沈未凉笑着应道,“正是,想必世子有些印象了。”孟长礼面色难看地默了片刻,而后眼珠子转得飞快,语气僵硬道,“那什么,翠浅,去给爷倒杯茶来。”翠浅正凑热闹凑得开心,冷不丁被支下去,当下抿抿唇,手脚麻利地退出院子。见她身影消失后,孟长礼这才为难道,“怎么偏偏是她啊。我同这二姨娘结过梁子,实在拉不下脸去找她。”沈未凉一听,有些着急道,“此事关乎阿木的性命,若是世子爷不便前去,那麻烦您指条明道,我明日自个去求。”孟长礼刚点着头想表赞同,一抬眼瞧见萧燃锐利的目光,吓得生生将到嘴的“好啊”给咽了回去。“你倒是说说,堂堂世子爷为何拉不下脸去找一个姨娘?”萧燃单手敲着桌面,语气不善地发问。孟长礼叹了口气,豁出去似的坦言,“我同那祝听云本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后来订亲那日我脑子一热逃去从军,让她沦为了整个帝都的笑柄,再后来听说不知怎么,她就嫁给我爹了。”“什么?!”沈未凉咂舌,这离谱的故事情节,恐怕连话本子都不敢这么编吧。她思虑一二道,“如此说来,让你们见面确实有些不妥……”女人话未说完,就被萧霸王粗暴的打断,“有什么不妥,此番乃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你去找祝听云讨要龙涎果,顺便把多年前的误会解释清楚,一举两得。”孟长礼:……沈未凉:……-在萧燃的威逼和胁迫下,孟长礼自认倒霉地带着他二人回了惠成王府。“本王去找惠成王,看看能不能从他手上骗来龙涎果。”沈未凉见男人笑得一脸蔫坏样,心底默默同情了番惠成王父子俩。还真是没他萧燃想不到的馊主意。跟着孟长礼走到祝听云的院子门口,沈未凉似想到什么般,语气戏弄道,“方才世子爷支走翠浅,可是怕她听到你同这二姨娘有过一段香艳往事?”孟长礼闻言,风流的桃花眼上挑着,轻咳一声,“哪,哪有什么香艳往事!”沈未凉“啧”了一声,感慨道,“你竟未反驳是故意支走了翠浅,看来世子爷当真对她有些意思。”男人俊脸登时涨成了猪肝色,还想辩解一二,却见沈未凉已经推门进了院子,也只好匆匆作罢,抬腿跟了上去。院内摆了百来盆花花草草,沈未凉虽一种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