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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重点:他娘子是个凡人。妖怪与凡人结合倒不是没有,不少妖怪能变得一副好脸皮,相貌堂堂,英俊更胜凡人,但脸皮总归要撕下,不少女子只是被那脸皮所迷惑,见了妖怪真容,心惊胆战,害怕万分,两股战战,完全想不起自己先前爱为何物。又有妖怪为了防止此事,给那女子下了*术,眼中所见皆是那副好脸皮,如此也可用于不少采阴补阳女性妖怪身上。三藏想着应当要见那女子一面,若发现她是被强迫或者中了法术,也先要救出去再说,便应允了,与妖怪在石桌旁坐下。那些小妖怪们又是畏惧三藏,又是好奇如何打败白骨精这事,凑在一团,躲在他们大王身后,望着三藏。不多时,那妖怪娘子便手端了几碗素菜,聘聘婷婷走了出来。三藏观她约莫有三十来岁,面容却依旧姣美如少女,眼神明亮,嘴角含着笑意,先是放下了手中菜,而后又朝着三藏福了福,声音悦耳:“怪不得夫君喊我做些素菜,原来今日是有贵客,师傅定是个能人,能不畏惧我家相公如此雷公模样。”那女子抬起右手,袖子掩着嘴角微笑,左手却在桌下握住了她相公,那妖怪也是一脸软和表情,颇有些不好意思:“师傅见笑了,我相貌不好,却又爱穿花花绿绿——娘子,这位便是除去那白骨精的三藏师傅,是我等的恩人!”三藏还是首次被妖怪如此大力夸赞:“客气了,贫僧也是出了点力,还有我徒儿几个扶持,担不住如此称赞。”他们在这厢客气的紧,仿佛完全不存在三藏进门便要超度之事,那女子也坐了下来,举手投足之间与妖怪颇为恩爱,也看不出有任何被迷惑之象,三藏心想这可有些难办了,他若强行超度妖怪,必要加害到那女子,但他又不可伤害到凡人,怪不得法意最不愿意接的活便是说自己女儿被妖怪勾引走的,那些人类女子往往不识好歹,妖怪变出金银财宝给她看,就深信不疑,他除妖,还要被那女子倒打一耙,说是觊觎她相公家财,作法术害她相公害她全家,甚至有女子全家老少都深陷进去,看自己妖怪女婿死亡,荣华富贵都落了空,痛斥和尚多管闲事。这厢三藏正思考如何解决此时,外头却闹哄哄起来,几个小妖忙出去查看究竟发生何事。他们一出宝塔,便见有三个人模人样颇为出挑的妖怪,各自提着武器,凶神恶煞,领头一个黑发的喝道:“兀那妖怪!我师傅可是在你们处!”小妖们想起那三藏法师所说自己徒儿几个,忙不迭道:“爷爷们,你们师傅是在我家哩,正与我们大王交谈甚欢,爷爷们可是要进来用几个人rou包子?”那黑发妖怪笑了:“人rou包子?我倒不知我家师傅什么时候改了口,莫非是用你等几个所做的妖rou包子,我想师傅可能还有些胃口——吃爷爷九齿钉耙!”小妖怪们慌乱逃窜,那八戒神勇无比,九齿钉耙甩的飞起,正挑中了一个就要凿下,忽见那帘子一掀,三藏便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还跟了个品味极差的妖怪,他那钉耙落在半空,是怎么也砸不下去,讷讷道:“……师傅您真在里吃人rou包子……?这,这不能这般啊,若要吃,您为何不试试我的rou?”那女子也随后走了出来,刚好听了这句,甚是吃惊:“妾身脱离人世也有数十年,却不知如今世间风气已是这般?”第37章有玉女听那女子一番话,八戒奇道:“什么风气?我怎不知?”女子以袖掩唇,笑道:“妾身只听过佛祖割rou饲虎,今日却还是首次见妖怪愿以身饲佛,三藏法师果是人中豪杰,佛中翘楚,实在百年难得一遇。”那呆子最钟意听别人夸三藏百般好处,内心有些沾沾自喜,便道:“我看你虽为凡人,目光倒不差,我师傅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和尚,我割点rou又算不了什么。”三藏见他似乎有滔滔不绝还欲往下说的倾向,冷着脸先是喊了声八戒,以他对那呆子的了解,说出什么如果师傅愿意,我整个rou身也可以奉献给师傅这种话毫不奇怪,全然不顾对方话语中原意只是带了些戏谑而已,虽然呆子言语rou麻,但毕竟是他徒弟,那女子如再多不敬话语,便要撕破了脸皮直接超度了事。但那女子听了八戒此言,却肃然神容,敬道:“原来妖怪中也有如此情深意重者,是妾身唐突了,冒犯了你一片真心,请多恕罪则个。”三藏内心翻了个白眼,强忍住了不提,见那呆子大喜若狂,要不是对方相公还在一旁,便要扔了钉耙冲上去握住她双手,高喊夫人真乃我知己也。先前一番干戈如今已化为气氛融融,那妖怪将八戒卷帘并小白龙迎了进去,喝令小妖摆座整治素菜,好好招待三藏一行。此番与妖怪共席饮酒乃是破天荒第一次,那桌上也不见半点荤腥,皆是素菜淡饭,妖怪又崇拜得紧,听闻八戒将那如何打那白骨精,还不时大声叫好,又皱眉道我也中过那七情六欲,能保留条性命,实属不易。其中如何讲述如何赞叹暂先不提,三藏中途离席洗手,回来路上便被那女子拦了下来,四周也无妖,也不知是在宝塔何处,女子先朝三藏福了福,柔声道:“师傅可愿在此停留片刻,听妾身一言?”三藏心中猜疑,想按照以往经历,不左是自己被妖怪俘虏而来,求师傅救救我等,便颔首同意。那女子又是一拜,方才缓缓言道:“我相公虽是妖怪,却愚钝的很,不知师傅进门便打了超度他的心思,而我知师傅心中所想何事,大抵不过我是被妖怪所欺骗,强占身子,才委屈落在妖怪巢xue中。”女子一改方前柔顺恭敬模样,连妾身也不用,直直自称了我:“但师傅有所不知,我相公原先并非妖怪,我也并非凡人,他乃天庭二十八宿中奎木狼,我本是披香殿侍香的玉女,只因天庭不准神仙有凡人情感,我便私自下凡投胎,转化成那三百余里外宝象国三公主,他因天庭当时大乱,闪在那山涧里潜灾,变作妖魔,占了名山,而后才寻着我,便作了十几年快活夫妻。他虽为妖魔,但因有神仙修为,吃荤却不食人rou,那些rou全是猪rou狍子rou等野味,当初只为隐瞒其他妖怪,才改口唤了人rou,更不曾有害过人类性命。望师傅明察,放过我相公。”她那厢虽持了礼节但隐隐傲气不减,披香殿能侍奉者,原是千挑万选的仙娥,容貌品德道行皆要出挑,而侍香玉女更是要维持那处子之身,气质高洁,身带幽香,又是选中之选,所挑出一二者,与其余宫娥更为不同,身居下位的神仙也要恭恭敬敬称上一句侍香玉女。如今虽为凡人,这内心骄傲却未曾有半点改变,平时迎着奎木狼柔和万分,如水绕指,对于外人讲话,昔日说话举止习惯便毫无遮掩。见三藏沉吟未语,那侍香玉女又道:“师傅有所不知哩,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