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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再高深的林淼也不会了,倒是牵扯谢琰这棋艺的人陪他下这东西。林淼这子一落,谢琰几乎没有停顿地直接就下了一枚过去。林淼满面狐疑,觉得谢琰根本没有认真下,正拿起另外一枚棋子揣度的时候,忽然发现谢琰刚才落下去的那个棋子一下联通了两路,都以及是他没法防堵的位置了。林淼心怦怦跳,没说话,又把自己的子给放了下去,谢琰照样还是直接放下来一枚,看着像没带脑子,可是林淼再看一眼,有发现这下棋盘上谢琰的棋子都像是活过来了似的。明明早都能赢了,偏偏在这儿逗我呢。林淼觉得自己极其跌面,干脆把棋子放回玉碗,板着脸说:“我不下了。”双方水平差距太大,林淼觉得还是不自取其辱得好。谢琰也依着他,自己慢条斯理地将棋子摆回去。林淼往侧边一躺,怎么舒服怎么来,想着过年这会儿又记起了有一阵子没有想到的现代的家里人了。他穿过来的时候也正好过年那阵,也不知道这里的时间和那边怎么换算,那边又过去多久了……想到这里,林淼的心情免不了低落下去,不过他晃晃脑袋,并不像沉溺在这样的情绪里面,于是主动开口岔开这股思绪问谢琰:“往常你们怎么过年的,热闹不热闹?”谢琰正盖上棋盒,闻言唇边又笑,语气平淡道:“与平日无异,都是独自一人,没什么差别。”哎呦呦,林淼听见独自一人这话,立刻想到谢琰这小变态同时又是个小可怜,他歪过脑袋看向谢琰,冲他抿嘴一乐,隔空对着谢琰吧唧一口,也不怕腻歪,“没事,以后有我呢。”林淼跟着看向房梁处的雕花,有些怀念地想:“我小时候家里过年可热闹了,还要放烟火,唉,都好久没看过烟火了。”起先是城里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后面全都禁了,林淼还真是好久没见过了。“还有呢?”谢琰问他。林淼的腿一蹬,在软榻上如同一条滑溜的鱼一样蹭到了谢琰身边,改成将脑袋枕在了谢琰的腿上,接着和谢琰聊闲天:“我妈,不是,我娘她吃了年夜饭以后就会给我发压岁包,晚上大家在一块儿守岁,一晚上都不太睡觉的。”谢琰的指尖轻轻从林淼的额头上拂过,两人视线对上,谢琰便低头亲林淼的嘴唇一下。林淼笑着说:“往后咱们两个就可以一起守岁。”两人正亲昵地说着话,外面就传来动静,仔细一听通报声是张姨娘和陈宁到了,林淼一骨碌便坐直了,又自己去找鞋穿。谢琰起身,“我先出去,你不必着急。”张姨娘的肚子隆起已经很明显,估摸着来年四月左右就该生了,此时穿着一件颜色鲜亮的袄子,衬得她的肤色不仅雪白好看,还透着红润。见着谢琰,张姨娘立刻先恭谨地行了礼。陈宁扶住她的胳膊说:“今天不用重这些礼数。”林淼刚好走到门边还没来得及掀起门帘子,听见陈宁这话就是心头一喜,继而探头出去就先冲着张姨娘露了笑脸,“快,进来暖和暖和。”张姨娘在谢琰面前还是不自在,可是见着林淼便舒服很多,对他也露出一个笑脸,赶紧着便跟着进了屋里。陈宁见林淼跟没看见自己似的,又看看谢琰,谢琰启唇:“以后也别重这些礼数。”小气劲儿,陈宁在心里轻嗤一声。人既然都来了,饭没一会儿也就开了,有几个丫头还想留下来服侍,林淼自是开口让她们都下去也吃年夜饭去,且说这边吃完了再来收拾就行,中间莫要打扰。因此屋里四个人坐在桌边一边浅聊一边吃,从童年趣事说到在外见闻,陈宁和林淼说得最多,张姨娘和谢琰多半是听,倒还真是像极了寻常人家的模样。一顿饭吃完,互相之间的生疏感都少了不少,加深很多认识。从天色还亮吃到天色发黑,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雪来。陈宁搀着张姨娘先走,清秋院的小丫头收拾了餐桌,又侍候了林淼与谢琰洗漱。说好要守岁的林淼已经哈欠连连了。谢琰却不让他立刻就睡,而是将人给抱到软榻上面。林淼来不及问为什么,忽然听见外面砰砰砰响起了烟花上挑的声音,他一愣,继而看看谢琰,在他脸上找到了一些笑。林淼忙伸手推开窗,果然看见外面视线所及的天空之中正绽放着大多大多艳丽姿色各异的烟花。近处有雪花夹杂着烛光若隐若现,高处有烟火绚丽点亮夜空,而林淼窝在谢琰怀里,又被塞了一手卷着红纸的银票,银票上面每张都是百两起步,一叠不知道几千两。没想到谢琰将他的话给记在了心里,且短时间内就准备了这些,果然是有钱真好,林淼吸了吸鼻子,感动地想:这霸道王妃的宠爱果然该死的迷人!第七十三章漫天飘雪中,点点坠落下来,有几片落在了行人的袖口。前后都有打着灯笼的丫头,身侧的陈宁一直没有说话,不过到了路拐角却还没走,张姨娘便知道这是要送她回去,还不知道留不留宿。她垂眸看向自己袖口的雪花,又嗅到寒夜的凉意,背后的清秋院前头的暖意好像还在,却又此时此处的他们隔开成了两个世界。“上次下雪还是在上京。”张姨娘开口轻轻说。陈宁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飞雪,顺带着也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张姨娘。陈宁以前三心二意,几乎隔几个月就会带个新人回来,没空分出心思去想多的,同时也没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想这些。在他看来,荣宠是自己给的,后院这些人理应当满心满意都是他。只是她现在犹豫怀疑起来,张姨娘心里有他吗?好像从一开始时她就是这样和和气气,不争不抢,做事妥帖又仔细,在所有人里面是最让陈宁安心的那个。故而陈宁也给张姨娘一份独特的敬重,即便不是最疼宠她,但也不冷落她。上次听说书时陈宁心里便有了横亘不下的怀疑,一方面他觉得不可能,一方面又开始真正觉得张姨娘心里面并没有他。张姨娘开口说了话,却没听见回答,甚至感觉身边的人脚步都慢了下去,她回头看,脸上有淡淡的笑意:“爷?”又是这样的笑,陈宁有些烦闷起来。就在刚才,还在清秋院吃饭时,她坐在圆桌旁听自己说起幼时调皮事时明明脸上的笑容真又深,同那时候比起来,此刻的温和笑容简直可以被称作敷衍。“先回去。”外面天冷,陈宁无意与张姨娘在这里多说什么,低声说了一句后便伸手扶住张姨娘的手往前走。一直等回到张姨娘住的院子里,又进了屋。没等丫头动手,张姨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