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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他在干什么!包子眨眨眼,刷地直起身子,飞快地塞了块桂花糕放入口中,鼓着腮帮子,故作不在意地道,“少寨主,你要是伤心可以哭一场,”他边说边抱着食盒背对楚怜玉,面对马车车壁体贴地道。“什么?”包子半扭过头,认真地道,“少寨主,秦歌公子未必就不来追你了,他可能是有事情耽搁了一下,少寨主不要因为他此时不来就失落伤心,”说完,还给了楚怜玉一个我懂,我都懂的表情。楚怜玉随手给了他脑袋一下,骂道,“你懂个屁啊。”包子捂住脑袋叫疼,看楚怜玉瞪他,不服气道,“你明明不高兴,就不要装开心了,少寨主,这样你很累,跟着你的人也会很累的。”包子噘着嘴指指自己。楚怜玉无语,点着包子的小脑袋恨声道,“你这脑袋里,除了吃,还能想什么?能不能想点着调的事情?”包子的头随着楚怜玉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好奇地问,“想少寨主你的事情,是不着调的事吗?”“什么我的事!”楚怜玉把包子的脑袋扒拉到一边,懒得再理他,掀起帘子往外看,“这到哪里了?”车夫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有给具体方向,只给了一锭银子让随便挑条路走的大方客人,这时见他问,便爽朗笑道,“前面就是嵩明县了。”“嵩明县?”楚怜玉看包子,包子摇摇头,他自幼就在留仙镇上长大,哪里知道什么嵩明县。那车夫见楚怜玉皱眉,连忙赔笑道,“您让随便走,我一时也没好的去处可以推荐,正好此时嵩明县要举办百花宴,许多人去看热闹,我想您也许想看看,便自作主张带您去了。”去哪里其实都没什么关系,楚怜玉不在意地点点头,他倒是对那什么百花宴有些兴趣,遂问道,“何为百花宴?”车夫正担心主顾怪罪,此时见他问百花宴,连忙解释道,“嵩明县以种植各色花卉著名,有许多名贵花草在别处种不出来,在嵩明县就能种的异常好,就连皇宫里那些妃子娘娘们,有时也会让嵩明县进贡些珍稀花草进宫呢。”“哦?”楚怜玉奇道,“在别的地种不活,只有在嵩明县才能种活吗?这倒是奇了。”车夫见他说话间和颜悦色,并不像之前看到的那样淡漠威严,心中的忐忑便也去了七七八八,马鞭一扬,驾车的马儿长嘶一声,越过一滩小水坑,车稳稳地过去了,他回头,见楚怜玉赞赏地点点头,略带着自得地道,“要说赶车的功夫,我认第二,那留仙镇可没人敢认第一。”于是便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驾车的功夫多么了得。正说着,背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楚怜玉看去,是一行黑衣人骑着马仓皇而过,形色匆匆,极为惶急,见楚怜玉的马车挡了些道,领头的刀疤脸二话不说一鞭甩在马匹上,骂了一声脏话便匆匆而去,惊扰得驾车的马匹一声长嘶,胡乱地跑起来,包子吓得坐在车厢里哇哇大叫,楚怜玉搭手车夫,两人合力手忙脚乱地把惊动的马屁稳住,停在路边歇息。车夫拉着马缰,羞惭地对楚怜玉笑笑,再不敢夸自己了得,灰头土脸地地捡了些草喂那受惊的马。楚怜玉望着刀疤脸去的方向沉思,那些人速度极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想是后边有人在追赶,正想着,忽闻又有马蹄声传来,楚怜玉看去,是一匹通体洁白的骏马飞奔而来,那体态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马,骑马的是一身白衣的青年,宝剑横放在马身上,在阳光下闪着光。楚怜玉最近对白衣人很不待见,又看了那白马两眼后,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哪知那人行至跟前,却听了下来,对着楚怜玉拱手道,“这位少年,请问可曾见一行人路过?”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为首的是一个刀疤脸。”白衣人面相普通,但看着温和憨厚,身材魁梧挺拔,甚是壮硕,本来飘逸的白衣都被他穿出了健硕感,鼓鼓的胸肌尤其显眼。这倒与那娘娘腔很有些不同。楚怜玉点点头,也不计较这人喊自己少年了,指着前方道,“刚过去,往前面去了。”那白衣人一喜,带笑的脸上一副老实相,对楚怜玉抱拳谢道,“在下铁鹰堡白朗,多谢兄弟指路,有缘再见定痛饮一番。”楚怜玉自出了留仙寨还是第一次与江湖人打交道,看他对自己抱拳,便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回礼,道,“在下楚怜玉。”那人与楚怜玉寒暄两句,着急追人,便策马而去,只是离去瞬间,似有一物从马上掉下,那人浑然不觉,飞也似地走了。包子眼尖,捂住胸口从车辕上跳下,捡起那物一看,却原来是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两面用墨色的丝线绣了振翅高飞的苍鹰,威风凛凛,栩栩如生。白朗是铁鹰堡之人,看来这钱袋也出自铁鹰堡了,包子拿着钱袋,扬声道,“大侠别走,你的钱袋掉了!”但白朗已经走远,只看到小小的一团,哪里还能听得到他的喊话,包子把钱袋递到楚怜玉手中,问,“少寨主,这个怎么办?”楚怜玉打开钱袋,发现都是银子,他把那钱袋拿在手中扬了扬,又接住,对车夫道,“往前走,跟上去。”车夫已经知道是铁鹰堡办事,又看到刀疤脸一行人凶恶的样子,料想遇到了必有一场恶斗,便有些不想去,为难道,“这,公子还是去嵩明县看百花宴吧,江湖之事,您这种公子哥还是不要掺和的好。”他这是见楚怜玉衣着华贵,小小年纪出手大方,又颇有威仪,便以为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出来游玩,便想劝说他不要跟上去。“公子?”楚怜玉挑眉,冲着包子勾勾手指,包子明白,转身从马车里脱拖出一把大刀,吃力地举起,放在楚怜玉的手中,楚怜玉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扛起大刀,冷眼看车夫,“我没付足车资吗?”车夫一见那大刀,顿时腿都软了,连忙点头,舌头打转地道,“付,付了。”楚怜玉看他,“那为何我要去的地方,你不去?”车夫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哪里还敢顶嘴,弯着腰道,“去,去,公子,不,少侠坐好,咱们这就赶去。”楚怜玉满意地点头,扛着大刀进车厢,车夫顾不得擦汗,一甩马鞭,马车便快速地往白朗的方向赶去。车厢里,包子对着楚怜玉挤挤眼,“少寨主,你吓人家呀?”楚怜玉把刀掷到包子身上,看他白着脸躲闪的模样,才哼笑一声,道,“吓?爷这是威风。”包子皱着鼻子把那死沉死沉的大刀扔到一边,怪声怪气地附和,“是,少侠大爷。”“嗯?”楚怜玉直接把这大胆的跟班揪过来,对着屁股砸了两拳,才心平气和地继续看窗外,留下包子捂住屁股,眼泪汪汪,一脸哀怨地看着他。秦歌公子,您什么时候赶过来!饱受少寨主欺凌的包子,无比怀念一甩手就能把少寨主扔上房顶的秦歌公子的到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