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果,负在身后的手指渐渐蜷起,承誉咬着牙再次追问,“对此你就不惊讶吗?毕竟这是赵令州的意思,他怎会突然改变主意?”承誉骤提此事,宁疏的笑颜明显僵了一瞬,心跳加快的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随口敷衍道:“这就不晓得了,官场之事我也不懂。”再继续套话似乎没什么意义,宁疏不擅伪装,承誉已经明显感觉到她很心虚,说话时眼神飘忽,足以证明她有事隐瞒!耐心全无的承誉再不愿绞尽脑汁去试探,干脆直言不讳,“昨日你去凉风苑时,可有见过赵令州?”他既然这么问,想必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反正宁疏也不擅长撒谎,索性不再隐瞒,一闭眼,将心一横,选择如实交代,“见过。”果如陈序所料,他们还真的见过面!心火再次升腾,承誉已然压制不住,瞳色渐沉,一步步靠近她,肃声质问,“昨日为何没与我说?”察觉到他声调阴骘,宁疏惶惶抬眸,就见一道凌厉的寒光射向她,再无半分柔和,这一刻她才明白,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心虚的宁疏不自觉的往后退去,张口结舌,“我……我是想着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没提。”然而对承誉而言,这可是关乎男人尊严的要事,他今日必须探查个清楚明白,“你跟他提过乔顷澜之事?是不是你求他他才同意放人?”“我没求他,我让之仪说的,毕竟乔公子是之仪的师傅,他比我还着急,央了大皇子,大皇子看在他生辰的份儿上才会答应。”宁疏自问说的都是实话,可承誉却觉此事没那么简单,一声冷笑自鼻间溢出,质问的声调不自觉的被怒气冲得越来越高昂,“他会在乎一个孩子的感受吗?会答应还不是因为你!你明知他对你有意,明知我与他不睦,怎可主动去求他?你的男人帮不了你,你就去找别的男人,你让我颜面何存!”一想到她低声下气的哀求赵令州的场景,蕴在承誉心底的这团妒火破腔而出,烈烈燃烧着!烧至眉心,凝作一团火焰,他那浑身散发的气浪连燃至她身畔,烧得她心神焦灼,惧意丛生,愧声解释道:“我并不是故意找他,我也没想到他昨日也会去凉风苑,恰好之仪问起他师傅的现状,我才顺口一提,他会答应也在我意料之外。”委屈至极的宁疏红着眼眶,努力的澄清着当时的情形,力求平息他的怒火,承誉紧攥着拳头,再怎么愤怒也终究于心不忍,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声调明显降了几分,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与她讲道理,“不管你是不是有意,最起码你回来之后应该把这些事告诉我,为何只字不提你曾见过他?”实则宁疏也有自己的顾虑,“我这不是怕你胡思乱想嘛!你的心思那么敏感,我若是跟你说赵令州答应放了乔顷澜,指不定你就会心里不自在,认为自己没能办到的事却被旁人给办了,我不希望你自责,不希望你胡乱揣测才选择隐瞒。”说到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怕哪句话说得不对又戳中他的痛处。得知她的顾忌,承誉只觉讽刺,心痛难耐,“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愤怒的反问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底气,他的态度已然替他做了回答,宁疏本不想戳穿,可他硬要逼问,那她只能拿事实说话,“你现在不就在胡思乱想吗?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是有道理的,若然我昨日就告诉你实情,只怕你早就对我发火了!”好!好!就当他小气,承誉无可反驳,转而怪责她失了分寸,“你既晓得我介意,就不该跟他说这件事!”如今的宁疏虽然落魄,却也有自尊心,不甘被他一味指责,委屈的宁疏红着眼扬首反驳,“明明机会摆在那儿,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乔顷澜跳进火坑?我只是为了救人,又不是故意跟赵令州多说话,这也有错吗?”不管她出于怎样的目的,都已经触及他的底线,“受苦受难的人那么多,救不了不管便是,你去求赵令州就等于打我的脸!我就是不自在!”他本意是想克制情绪,好好说话,奈何人容易被愤怒冲昏头脑,不自觉的将声调再次上扬,态度也越发傲慢强势,受自尊心蛊惑而冲出口的言辞犀利尖锐,“你若是觉得他比我有权势,比我会办事,那就去找他,让他替你撑腰,甭赖在我这安王府!”“赖”这个字眼如锋刀划脸,刺得她心生疼,他都说出这般嫌弃的话来,她若再留下当真是厚脸皮了!目睹他那燃着滔天怒火的嫌恶眼神,宁疏的心涩到极致,便连声音也是止不住的哽咽,“殿下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叨扰殿下多日,实属不该,我这就走,再不赖在这儿碍您的眼!”第50章等不到承誉的挽留说出这些话时,宁疏只觉喉间发堵,梗得生疼,那一刻,她甚至还抱有一丝奢望,奢望他能改变主意,出口相留,奢望他能跟她解释一句,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可惜啊!她噙着泪凝了他半晌,他也只是眸眼猩红,怒气未消,态度依旧冷漠,毫无挽留之意。兴许他早就厌倦了她,但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赶她走,今日才故意借着这桩事发脾气吧?毕竟她总是给他惹麻烦,回回都是他来帮她,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似乎什么都没做过,留下毫无价值可言,倒不如离开这儿。思及此,宁疏再无眷恋,强忍着泪水倔强转身离去,直至走出屋子,眼泪再也绷不住,湿了满面,但她也不愿抬手去擦,不愿让背后的他看到她脆弱不堪的一面。抱剑守在外面的陈序看到她满面泪痕直冲冲的往外走,不由纳罕,“哎---文姑娘您去哪儿?”然而人家并不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离开。要知道文姑娘一向知礼,回回面对他都十分客气,今日这般冷漠又是为哪般?且她泪流满面,如此委屈,难不成主子真的跟她吵架了?心下疑惑的陈序赶忙进屋请示,“殿下,文姑娘怎么走了?她……她去哪儿啊?卑职要不要派人保护她?”直至这一刻,承誉还在懵然之中,脑壳嗡嗡作响,绞得他生疼,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说出了那样的狠话!话如覆水难收回,但他怎么也没料到,宁疏的气性竟这样大,说走就走,毫不犹豫!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想好该如何挽回这局面!加之陈序又来问,承誉心生烦躁,为保颜面只好撂出狠话,“让她走,随她去!这安王府少了她还能撑不下去?”陈序心道:这安王府少了文姑娘的确还能撑下去,但就怕殿下您撑不下去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