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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他的目光也故作无意的落在他jiejie面上,甭提有多惊喜。闵霏霜招呼着大家进屋说话,待将丫鬟遣出去,关上房门之后,众人才算舒了口气,无需再压抑着,“现下已无外人,你们姐弟二人可以随心所欲的说话,再无顾忌。”一见到家姐,文之仪面上的笑容才有舒展的机会,“jiejie,我好想你呀!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我,是不是一直在忙着做活儿?有没有受苦啊?”一说起这个,宁疏愧疚丛生,又不敢跟弟弟说实话,不敢说自个儿放弃了与他相聚的机会,更不敢提赵令州威胁她一事,大人之间的恩怨太过复杂,她实不愿弟弟掺和进去,知道得越少,他的负担才能轻一些,遂编了个借口,半真半假道:“我现在不在宫里,被皇上指派到安王府去了,在那儿做婢女,那王府自是不能随意出入,我也就不得空来见你,你可千万别怪jiejie,以后我会尽量多来几趟。”他虽想念jiejie,却也十分体谅jiejie的难处,“无妨,我都懂得,你虽然没能亲自过来,但心里还是念着我的,还悄悄给我送衣裳,喏,我一直穿着呢!可喜欢了,jiejie做的衣裳就是穿着舒坦!”这孩子惯会安慰人,怕她心里难受就一直笑面以对,弟弟这般懂事,宁疏欣慰之余又觉心酸,不自觉的眼眶发红。闵霏霜瞧着都觉伤感,忙打岔道:“今日可是之仪的生辰,大喜的日子,咱们就不提那些扫兴的话,来看看我们给你备的什么贺礼。”是啊!难得见面,哭哭啼啼的不吉利,文宁疏忍下酸涩,换上笑颜,珍惜这短暂的相处机会。闵霏霜给他准备的是一套新的文房四宝,单那方刻着竹林的端砚就十分珍贵,文宁疏则拿出承誉帮她准备的那套和田玉的棋子。闵霏霜对棋子的材质并不了解,也就没太在意,只当那是普通的棋子,但文之仪时常下棋,只一眼便能瞧出这棋子非同一般,摸在手里冰凉细滑,没一会儿就被指腹暖热,再仔细一看,这白子质地莹润如膏脂,莫非……脑海中蹦出某个猜测之后,他又觉得不太可能,疑惑的文之仪向jiejie求证,“这该不会是……和田玉的棋子吧?”文宁疏尚未来得及答话,忽闻外头有动静,仔细一听,声音有一丝耳熟,似乎是……赵令州!他今日怎会来此?文宁疏疑惑地望向闵霏霜,闵霏霜也是一脸诧异,摆手连连,小声澄清,“不是我请他来的,我晓得你俩不对付,怎么可能故意将他叫来呢?”作者有话要说: 两万两银子折合人民币约四百万,承誉你可以啊!追姑娘的方式就是给小舅子砸钱!第47章赵令州会答应放人吗?话音才落,赵令州已然进得门来,原本眉目温和的少年被阴郁笼罩,周身陡然多了几分冷冽的气息。瞧见文宁疏的那一刻,他的神情明显愣怔,宁疏由此断定,他应该也是不知情的。眼看着他神情凝重,拢起的眉峰被忿然缭绕,一直紧盯着文宁疏,闵霏霜还以为他生气了,赶忙上前小声解释,将责任一力揽下,“人是我带来的,宁疏许久没见之仪,十分想念,我才带她过来瞧瞧,本打算明儿个再告诉你的,你可别当着之仪的面发火。”嘘了她一眼,赵令州蹙眉不悦道:“我说什么了吗?”将小手抄在身后,闵霏霜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怕你有意见嘛!”宁疏还记着之前的矛盾,淡淡的移开视线并未理他。最先上前跟他打招呼的是文之仪,这段日子他时常来看望之仪,之仪也就将他当成了信任之人,热情相待,“赵大哥你来啦!”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赵令州也不愿将大人的矛盾展示于之仪面前,遂暂抛恩怨,不提那些不愉快之事,温笑着面对文之仪,“是啊!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自是要来给你送贺礼。”说着示意下人将贺礼送上,闵霏霜见状松了口气,“原来都是为了之仪的生辰啊!”说笑间她瞄了一眼文宁疏,意在告诉宁疏,这真的只是巧合,并不是她的主意。如此一来,文宁疏倒也不好说什么,闵姑娘能带她来见弟弟她已感激不尽,又岂会怪她呢?且说赵令州今日送来的是一把上好的筋角弓,两端饰以青玉,气派威武。在宁疏的印象中,之仪并不喜欢刀枪弓箭之类的兵器,以往他只爱念书,大哥送他的剑只是摆设,但自从这回变故之后,许是受了太多的欺侮,之仪终于开始习武,赵令州送他的这张弓他很是喜欢,左瞧右瞧,爱不释手。看他如此钟意,赵令州心下甚慰,走到他跟前拍着他的肩膀提议,“想不想试试它的威力?”“想啊!”文之仪满脸期待,赵令州当即命人在院中备好靶子,带他到院内试弓箭。惯爱凑热闹的闵霏霜拉着文宁疏一道出去围观,宁疏也想看看弟弟的风采,也就跟着去了。以往文之尧也曾教过他箭术,只可惜之仪那时不感兴致,并未勤加练习,而今也忘得差不多了,今日对着箭靶难免手生瞄不准,赵令州倒是耐心十足的在旁教他纠正握弓的姿势,还鼓励他勤加练习,“别着急,今儿个先把架势学对了,往后再练就容易许多。”之仪点头道:“我懂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不会急于求成的,谢谢赵大哥送的这把弓,我很喜欢!”无需旁人来安慰,他自个儿已懂得许多道理,赵令州越瞧越喜欢,笑赞道:“真是个乖孩子,只要摆正心态,学武便不是难事。”之仪本就不是个急性子,做什么都会规划得妥当,“正应了我姐那句话,谁也不可能一口吃成个胖子。那我就慢慢练习,慢慢消化,相信只要持之以恒,总能学有所成。”一旁的文宁疏听着弟弟的话,不由摇头轻笑,上前拿手绢轻柔的帮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你想学什么jiejie都支持你,不过这天儿越来越热,往后也就早起练一会儿,傍晚练一会儿即可,这大半晌的日头烈,还是在屋里读书凉快些。”说来赵令州已经很久没看到文宁疏笑得如此纯粹,她也只有见到自家弟弟时才会放松心情,弯起的眉眼似星如月,一颦一笑都闪着光芒,映照至他心河间,泛起粼粼波光,点点涟漪。立在远处的闵霏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文宁疏是他的风景,他只会为她而驻足愣神,只可惜她的眼里只有安王和她的家人,根本没有赵令州的位置,唉!他心底明明很清楚,怎就放不下呢!真是块认死理的木头!眼看着文宁疏打算拉之仪进屋,赵令州请辞道:“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