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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臣子,乾德帝登基后,也将乔大人关入大牢,乔顷澜心中愤慨,借诗抒发,这样愤世嫉俗的文字,他们即使心里认可也不会选,毕竟奕王要将前三名的作品呈于皇帝阅览。你且瞧最后一句,冰融泽现,看似是描写初春之景,可当中有个‘泽’字,你猜乾德帝看到会怎么想?”若非他提醒,她险些忘了这一点,乾德帝名唤赵易泽啊!皇帝们大都猜疑心甚重,这首诗若是被乾德帝瞧见,估摸着会胡思乱想,大发雷霆!“他们都想让皇上看到歌功颂德的好作品,不愿让这种悲观之作扫了皇上的兴。”是以承誉认定乔顷澜之作必不会进前三名,但这并不影响他对乔顷澜的欣赏,在承誉看来,名次并不重要,实力与骨气才是一个男人最该具备的!赵令州素来不爱读书,看到这些诗词就头疼,闵越峰却是眼尖,瞧见那首,越读越觉得不对味儿,遂指着下方贴着诗文的棱柱,招呼大皇子瞧一瞧。其他的评审先生都是老学究,看一眼便知这首诗绝对不能进前三,是以他们并未推荐这首。待他们评选出三首之后,还要呈递给奕王,交给奕王来定夺。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有人在奕王身侧耳语了几句,紧跟着奕王居然命人将标记着序列十六的那首诗拿过来,说是看中了那首,对其猛夸详赞!在一旁观望的文宁疏见状,百思不解,这和承誉的猜测大相径庭啊!“奕王怎会选了乔顷澜的诗?”目睹奕王反常的举动,原本右斜倚在扶手上的承誉当即坐直了身子,眸色渐深,略一思忖,暗叹不妙,“奕王这是故意为之,一旦这诗呈交给乾德帝,后果不堪设想,乔顷澜肯定会被问罪!”“啊?那怎么办?”得知后果如此严重,文宁疏心忧难当,“殿下,你能否想法子挽回这局面,救救乔公子?”乔顷澜敢公然写出这样的诗,承誉也很欣赏他的骨气,对他印象颇好,只是文宁疏面上那明显的担忧之态令他心里很不舒坦,“你好像……很在乎他?”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重点误!第45章除非你去求赵令州只顾担心的宁疏并未在意其他,直到承誉反问,对上他那探究的眼神,她才发觉他似乎误会了什么,红着脸澄清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我爹出事后,旁人都避之不及,只有乔顷澜悄悄到府上送信儿,让我们赶快想办法脱身,是以那时候我娘才执意要将我们姐弟二人送走,奈何官兵来得太快,我们根本没机会逃离都城。乔公子是我哥的挚友,对我们家赤诚相待,他meimei又与我大哥有婚约,可如今我们家出了事,不管将来这婚约是否还作数,我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乔家人出事。”认真解释过罢,未听他应声,宁疏心顿虚,怯怯地打量着他,然而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无奈之下,她又补充道:“这不是在乎,只是……想报恩而已。”忆起她之前说过的话,承誉凝视着她,警示般的提醒道:“你只能欠我一个人的恩情。”“啊?”骤然冒出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宁疏听得莫名其妙,没能领会其中的含义,“那殿下还愿意救他吗?”她有时候很聪慧,有时候又傻愣愣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着疑惑又充满希望的望着他,他又怎么忍心拒绝?“他的恩情我会替你还了,千万别再将他铭记于心。”琢磨片刻,宁疏这才恍然大悟,犹记得上次她曾对承誉说过,会将他的恩德铭记于心,当时承誉还跟她打趣,若是将他铭记于心,她将来的夫君又该置于何地。他不希望她将乔顷澜铭记,这才打算帮她报恩?意识到这一点,宁疏心下微暖,又生怕这只是她的错觉,看得出来,承誉本就欣赏乔顷澜,也许不必她央求,他也会帮他?不论原因是什么,只要承誉答应帮把手即可。奈何这诗已公开,众人皆在场看着,赵令州也瞧见了,承誉不能将此诗销毁,那就只能寄希望于奕王,只要奕王别将其选为前三,不呈递给乾德帝,也就不算什么事儿。现下奕王手中拿着四份诗作,究竟谁才能成为胜出的前三名,名次又该如何排列,现下不会公布,只因午时将至,该用午膳,奕王会顺道儿邀请其他几位先生一起用宴,商议具体排名,待到午后的申时再公开。其他人则在附近用膳或游玩,等到申时再来看结果。承誉正是打算趁着晌午去找奕王,力求让他改变主意,莫将乔顷澜之作呈上。打听到奕王歇在东莱楼的天字号房内,承誉将宁疏安置到客房中歇息,而他则单独去拜访。彼时奕王正闭目养神,屋内放着冰块,一名丫鬟在旁送风,另一位则立在奕王身后为他按捏肩膀,身子微微晃动间,缀在紫金冠上南珠也跟着来回轻摆。听闻下人说安王来访,奕王这才睁开眸子,轻笑了一声,而后自榻上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袍,吩咐丫鬟备茶。紧跟着承誉进得里屋,向奕王施礼,倒好茶的丫鬟亦向安王福身,而后退出房门。打量着自家侄子,奕王闲闲地把玩着手中的金刚菩提,并未开口。承誉随意瞄了一眼,顺口赞道:“皇叔这菩提少说也有十瓣以上,当真是稀罕物。”奕王不可置否,“十五瓣,侄儿你看珍宝也算好眼力,唯独看女人有些走眼。”道罢还惋惜一叹,故作高深。不过一句寒暄,竟被他拿来说事儿,承誉眸色渐沉,面上仍旧勉强噙着一丝笑,“皇叔此话何意?”还跟他装糊涂?既然他来了,奕王就索性把话说开,不跟他兜圈子,“你可知文宁疏是乾德帝命许鹤德送给你的迷魂汤!”此事宁疏一早就说过,是以承誉再清楚不过,“许鹤德是有此意,但宁疏她早已拒绝,正因为如此才得罪了许鹤德。”“她说你就信?”奕王认为此事没那么简单,“你怎么不想想,也许是因为你不肯收宫里送来的宫女,经常去听月楼闲逛,他们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否则那么多风月场,许鹤德怎就偏偏将人送至听月楼?可不就是为了让她偶遇你,博取你的好感!”这般恶意揣测,对他的女人没有丝毫尊重,承誉又何必对他恭敬?紧攥着拳头,承誉将手藏于袖中,负于身后,下巴微扬,斜向奕王的眸间燃着滔滔怒火,“却不知宁疏哪里得罪了皇叔,竟被你如此诋毁!”“她没有得罪本王,本王身为旁观者,自是比你看得通透!”放下手中的菩提,奕王站起身来,承接着他投来的怒气,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