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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不想说话,求求衍衍你快救救我们吧。”盗业在一旁点头,昨天开的花被他一口吸进肚子里,才有了精神说话:“预订一下晚饭,我会努力修养再来的。”荀衍往厨房看了一眼,帝恕也正转头看着他。他笑着说:“刷完这些我自己回去就好,撑得住。”听了这话,荀衍又忍不住数落起两个牡丹精:“看看帝恕,再看看你俩,我就不说贴心不贴心有礼貌没礼貌了,你们能不能认真点修仙啊?”“晚上开始晚上开始。”“认真修炼认真修炼。”甜竹嗓子都喊虚了,还在坚持不懈,非常值得敬佩。日头渐下,天空出现灰暗的蓝色,三月的白天在六点结束,荀衍的房子里也迎来了热闹的晚餐时节。千乘和盗业互相挤着进了门,大声嚷嚷:“晚上吃粥吗?”帝恕摆着碗筷对他们微微点头。“哇,帝恕像个大人呢。”“我们以后也会长大的。”“长多大?田田那么大?”“那是傻大个!”“哦……”“我们长衍衍那么大。”“哇,那很好的,我喜欢。”一群人围着小桌子坐了下来。一楼非常空旷,一个小小的车库,盛放着小电动和一辆越野,小电动还常常被放在屋檐下。一个装了油烟机的厨房,烟气从屋侧跑出去调戏甜竹,打开它的按钮开启中午的背景音乐。然后就只剩下空荡荡的客厅和楼梯了。他们就坐在客厅偏向厨房的这块。吃的时候就没有人说话了,都是筷子碰碗碟的声音,因为下手重,声音也格外的响,院子里的甜竹口水就要留成雨。结果还没吃两口,牡丹们就不甘心地躺在椅子上了。盗业伸枝条:“快扶我起来,我还能吃。”被帝恕一手一棵扔进了光秃秃的花园。“衍衍,我们吃吧。”和好看的人在一起吃饭就是舒坦,即使对方看起来是个未成年,即使事实上对方连个人都不是,这些都不妨碍他就脸下饭。收拾起解决干净的菜碟,帝恕很愧疚地说:“对不起衍衍,我撑不住了。”“那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再帮我刷碗好了。”得了原谅的剪秋罗这才点了头,回院子里栽自己去了。“我下次要算准时机,不能浪费一分一秒。”“我要跳着过去,到了桌子跟前再变成人。”千乘挠挠下巴:“我觉得我们可以在沙发上放两个花盆。”“什么都好,做人类真是太好了,要是能不穿衣服就更好了。”甜竹念叨渴了,蔫蔫地随初春的冷风打摆子,模样有点可怜。剪秋罗精包容地给它灌了桶水,获得一枚感激的小眼神儿。“过段时间再试试吧。”甜竹弯下腰,眼泪都沁出来了:“我想吃rou。”慕容田到了晚上都没吃上rou。在帝恕的带领下,六点一到,一群精怪就开始了他们漫长的修仙旅程,吸月华。人类荀衍纳闷地望着无星无月的天。问道:“哪来的月亮?”千乘狂笑起来:“你让我想到了老头说过的一个笑话。”盗业也跟着一起前后晃着哈哈哈,纤细的根茎似乎经历着九级大风:“我也想到了!”两个花默契地对视一眼:“哈哈哈哈金三胖登月!”帝恕没忍住,小幅度抖着叶子:“别听他们扯。”盗业说:“是啦是啦,我们吸的不是那个月亮。”解释了一大堆,好像他们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迷迷糊糊的,只说确实不是。荀衍也信了,毕竟光秃秃的月球上有什么可吸呢,磁场?潮汐?可是,植物都能成精了,科学道理还能够继续解决一切物理问题吗?如往常一样,荀衍坐在电脑前冥想,楼下是牡丹花的相声日常。他不禁搜寻起不会存在的答案,结果五花八门,没有一个正常的人给出一个正常的回答。毕竟,相信月华这种东西本来就不算正常了。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打开了一本修仙看到了十点。“怎么办?”他焦急地继续,一边读一边问自己怎么办。看到十点零五我就关。可是再来两分钟我就能把这章看完了。什么!下章是一个小高、潮!主角蚯蚓精就要进化了!!!看完这个我就工作,不会花上五分钟的,正好是十点十分。一章居然没写完?那看都看了,时间都花了,停下来多不好。小高、潮怎么那么长!算了,都看到这了。好了,这个Climax过去了,我再看一章平稳安宁的过渡,抚慰一下激动的情绪。很好,十点三十二,是正常工作时间。敬业的荀衍终于开始了一天兢兢业业的工作。又过了半小时,荀衍恋恋不舍地关掉了电脑,毅然决然地戴上了耳塞。卧室灯灭,天空中乌云散去,冷月出了层云。一个如月的身影从迢迢远方缓缓走近。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在努力的模糊不该有的设定,比如荀衍的工作,想写一个童话每天都恢复出厂设置的那种。第5章西府海棠吱呀。纯粹作为装饰的木门被来人打开,门栓段成两截。周裳一脚踏入,满院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哆哆嗦嗦的声音从西北和东北两个方向传来。“帝帝帝帝帝恕、有有有有有鬼”周裳讥讽一笑,落入西南角,无声无息地化作一棵郁李,满树芬芳,正在等人。他想,梁春真是太慢了。又是无声寂静。“好哇!”千乘跳了起来,“又是一个抢地盘的狐狸精!”盗业和慕容田也没有沉默,叫嚣着把新来的赶出去。牡丹们跳出坑一路喊打喊杀跑过去,甜竹九十度弯腰想伸过去自己的脑门儿,结果没够着,又往前挪了两步。也不见郁李如何动作,三个精怪如出一辙被弹了回去,叶子都洒落一地,甜竹跳脚捂着大脑门儿,震得荀衍在床上直晃。牡丹眼泪汪汪,千乘气不过还要再上,被帝恕喊了一句才记起身上的痛。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小声嘟囔一句:“那我听帝恕的。”盗业早就回去安静待着了。耳边又是一声冷嘲,千乘气得牙根痒痒。不自量力。月正当空,远处村庄的狗吠隐约传来,飞鸟扑棱着翅膀飞过庭院。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轻掩的门扉再次向来人敞开。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沉默的空间中响起:“打扰。”七点的阳光柔和地照进卧室,这个号称德国进口的耳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