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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主子,要是什么都要主子管着,下面的人岂不是没用。按大周的习俗,新郎会在黄昏时分前来迎亲,阿绥数了数嘟囔着:“还有好久他才会过来呢!”“时辰会过的很快的,等您穿戴好,还要拜别怀国公和夫人,还要去佛堂上香,很多事情呢!”知语笑着说道。果然如知语所说,等着阿绥穿上喜袍,化完大妆已经过了中午了。阿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傻眼了,她实在是说不出好看之词。但听着梳妆嬷嬷满口的称赞,身旁陶嬷嬷也是满意的直点头,阿绥不确定的看向一同傻眼了的知语。对上知语的目光,阿绥忍不住笑出声,看来还是有人和她一样的。这妆面旁的还好,可真的很白,很像话本子里头的女妖怪。“都要化成这般模样吗?”知语替阿绥小声问道。“你年纪小,不知道就要这样才好看。”梳妆嬷嬷行走在各个世家公侯府里,不知帮多少小娘子上过妆,自是了解这些小娘子的想法的,摆摆手一副你不懂的样子。陶嬷嬷估摸着时辰给梳妆嬷嬷塞了一只大荷包:“今日辛苦您走这一趟了。”“今后还需要夫人多提点呢!”梳妆嬷嬷也不推脱,笑呵呵的收下来,对着阿绥微微福身。夫人?两人交换过婚书,虽还未行大礼,但实际上已经结为夫妻,自然称得一声夫人。阿绥觉得面庞一下的就热了,在陶芝和知语鼓励含着笑意的眼神下,别别扭扭地抬手:“您客气了。”梳妆嬷嬷见惯了新妇娇羞的姿态,笑着退下,在小侍女的带领下到外面的席面上入座了。“娘子,我们去正厅吧!”知语扶着阿绥站起来。阿绥的婚袍凤冠是按照侯夫人的品级着装,佩戴完整宛若顶着个大石头在身上,阿绥那小身板怎的吃得消。阿绥由知语搀扶着小心翼翼往正院走去。怀国公和国公夫人正坐在正首上等着阿绥拜别,郭含芷和郭如瑰还有叶冬荣站在一旁。叶氏看着立在堂中的阿绥,忍不住抹了抹眼泪,这么长的时间的相处,阿绥和他们早就变成一家人了,她心底也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阿绥谢过姑父姑母这段时间的照顾。”阿绥真心诚意的磕了三个头,她何其有幸能得他们的疼爱和照拂,她从未感受到的亲情便是他们给予的,她只盼望着他们能福寿安康,长寿绵延。“快起,快起磕疼了吧!”叶氏忙上前扶起她。阿绥听她关切的话,忍不住红了眼眶摇摇头:“不疼的。”郭含芷上前道:“不要这么伤感啊!又不是见不到阿绥了,离得又不远。”怀国公应声:“娇娇说的是。”“对,大喜日子得要高高兴兴的。”叶氏深吸一口气拍拍阿绥的手。阿绥“嗯”了一声,便要点点头。谁知脑袋上的凤冠太重,这一动,只觉得连带着脖子都摇摇欲坠,阿绥惊呼一声。知语忙上前扶着。这一通手忙脚乱冲淡了方才的伤感。外头突然想起鞭炮声,这是李寅过来迎亲了。叶氏从陶嬷嬷捧着的托盘里拿起却扇递给她,嘱咐道:“这要等着进了新房之后才能拿开。”阿绥不敢再点头了,只乖巧的应声。新娘的脚出了门便不能落地,需要由着兄长背着送到障车上。阿绥看着叶冬荣害羞的说道:“麻烦兄长了,我今日有些重。”叶冬荣被她逗笑,他虽是个读书人,但平日里并不疏于锻炼,他知晓有个健康身体的重要性。外头燕国公府的侍卫前来催促。“新郎这是着急了。”一旁观礼的人打趣道。阿绥满脸通红,但敷着厚重的铅粉看不清她的面色,又加上带着重冠,肩膀不得不挺立起来。旁人看了只觉得不愧是要嫁给魏候的女郎,那份从容的气度看着只让人称赞。叶冬荣轻叹一声,眼里闪过一抹遗憾但很快的掩饰住,蹲在阿绥的前方:“meimei请。”阿绥心惊胆战的伏在他肩上,深怕压坏了他。知语也跟在后面小心扶着。离大门越来越近,喧闹声越大。阿绥隔着却扇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同色喜袍的李寅。李寅眼角眉梢带着笑意,与他素来的形象格外不同。李寅阔步上前从叶冬荣背上接过他的新娘,像他道声谢,横抱着阿绥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到障车上。叶冬荣捏了捏因紧张而汗湿的手心,能得魏候一声谢,想必父亲也能放心了。李寅隔着却扇看着他的新娘:“带你回家。”“魏候在干什么啊!”“又什么话当众说出来啊!”“就是,我们哥儿几个也想听听。”今日的李寅的心情格外的好,旁人也不惧他,更何况还有赵恃这个胡闹惯了的带着,玩笑话张口就来。阿绥水汪汪的眼睛无措的看着他。李寅笑着说:“别怕,他们没有恶意。”李寅转身也没发火,只瞪了他们一眼,骑上带着大红花的骏马往燕国公府赶去。赵恃看着他表哥急匆匆的样子,嗤嗤笑了两声,这么大年纪了,才娶上亲,也不怪他这么着急了。知道前面有了李寅,阿绥安心的坐在平稳的障车上听着外面的鼓乐声,嘴边牵着笑。障车停稳,燕国公府正门大开。小厮们一声声从外向里传开:“新妇到!”从障车的台阶处一直到拜堂的正厅,铺了一条长长的地毯,新娘踩上去也不算落地了。结果李寅众目睽睽下,直接抱着阿绥进门。听着周围的起哄声,阿绥拿紧了手中的却扇。跨马鞍,拜公堂,送入新房。直到坐到新房内,阿绥才有了真实感。内室一片寂静,连知语和陶嬷嬷都出去了。突然大门被推开,阿绥感觉心脏砰砰直跳,这是她这一天最紧张的时刻了。李寅一步步走向阿绥,凤目幽深暗沉的看着安安静静坐在榻上的阿绥,李寅眼眶竟也有微热。坐在阿绥身旁,李寅伸手拿开却扇,露出阿绥的小花猫脸。阿绥觉得李寅着红袍是最好看的了,没了阻碍,阿绥肆无忌惮地看着李寅轮廓分明的英俊面庞。对上李寅眼里不同寻常的笑意,阿绥疑惑极了。阿绥还不知道她面上的浓妆已被汗珠晕抹开。在阿绥茫然的目光中,李寅起身到一旁备好的净水里,浸湿巾子走回来,慢慢擦拭着阿绥脸上的脂粉。阿绥瞪圆眼睛,反应过来,隔着巾子闷声问他:“是不是不好看?”怕阿绥多想,李寅拿开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