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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这条鱼饵,引出一条大鱼。”“不错!”李三思合扇,正视冷澹,“冷壮士,要不你去我家停云客栈后厨,宰两只鸡平静平静?”“滚!”“别这么快拒绝嘛,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效果呢对吧?”李三思笑嘻嘻上前,“正好停云客栈的大厨最近有些忙不过来了。”绿沉扫过地上碎叶,扫起一个小小的旋风。李三思身法轻灵,闪身后退,折扇又在胸前打开,“开个玩笑嘛,冷壮士何须动怒,何须动怒?”-聂千万上前将绿沉一手握住,“冷澹,你清醒一点!”“我很清醒。”冷澹转头,“我从未如此清醒过。”“隐凌卫回来之后就会接手地下窝点,在这之前,我希望由你来掌管。”聂千万放手。冷澹目光深深,“你知道我是要走的。”“在你走之前当然要将你的利用价值压榨到极致。”聂千万笑。冷澹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很轻的“哼”。李三思摸着下巴,“怎么觉得你们两个现在的场景我很熟悉?”“你好好用你这张脸就行了。”聂千万白眼。李三思反驳,“你以为我是靠脸?”她面色严肃,“小万万,你错了,俘获男儿的心怎么能只靠脸呢?”聂千万挑挑眉毛,“像我们这样的当然不只是靠脸,像你这样儿的?”李三思不服,“本少这样的,当然是靠的真心。”“那你的真心可真不值钱。”“本少的真心价值千金,金城的男儿人手一份。”李三思挥着折扇风流道,“对一个人的真心不足为奇,对每一个男儿的真心才弥足珍贵。”聂千万: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欠揍呢?但是莫名地又有道理?“今夜就先到此为止吧。”聂千万伸了个懒腰,一说起男儿和真心,聂千万就有些想念自家小夫郎了。“高樊交给雪刀,剩下的按部就班,将那个地下窝点的核心慢慢转移到无辟山,姊妹们有的忙了,哈——”聂千万打了个哈欠,“回去了。”李三思这个时候又回味起了微醺地酒劲儿,她眼睛有些迷离,“今夜本少不醉不归!”“谁跟你喝酒。”聂千万嗤一声。“本少才不会和你喝,你看,这金城虽然是宵禁,但是折腰阁的生意,却都是夜里的……”李三思桃花眼盛着笑意,一只手搭上聂千万的肩膀。“去去去去,老子自己回去了。”聂千万一把将李三思的手打掉。李三思也不恼,只是笑嘻嘻地轻轻一跃,“本少去也——”聂千万:“冷——”一回头,哪里还有冷澹的人影?聂千万看了一眼断竹,没有吭声,半晌,道,“走了,回去找我心肝儿。”月光洒下银白的清辉,阴影中一个瘦削的身影慢慢走出,目光胶着在那丛断竹上,瘦骨嶙峋的手慢慢摩挲着绿沉,最终一道残影掠过,听竹别院中又寂静一片。聂千万回到李府,已经是后半夜,因为自家主子总是爱半夜归来的习惯,李府的门前总是点着两盏长明灯,沿途小路两旁的灯也点着,守夜的小侍不多,但也足够。聂千万在门口的石狮子上足尖轻点,一个跃身便进去了府中,躲在李府门外的执勤的暗卫刚想跟上去,便被旁边一个拉住了手臂,“是聂少,你上去想被揍一顿吗?”刚来的小暗卫脸有些红,“我,我这是履行职责,聂少不会怪我的。”那个深吸一口气,“是,聂少是不会怪你,但是她会让你和她寨子里的姊妹一起跑圈儿拉练,那滋味儿,咱们暗卫都没那么狠!”“你被练过?”小暗卫好奇开口。“说多了都是泪,看见姐现在的耐力了吗?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那暗卫想起那段日子就有些想哭的冲动,“魔鬼啊,聂少就是魔鬼!”“有,有那么可怕吗?”小暗卫睁着圆圆的眼睛,在脑海中勾勒出聂千万凶神恶煞的模样。“你不懂,三少是那种一直和颜悦色笑着对你无情的人,而聂少,她是让你哭完笑,笑完再哭的人。”小暗卫有点懵,“那,哪一个好一点?”“咱们这种小暗卫,哪有说哪个好一点的权利,干好自己的事就好了,不要在背后议论主子,听见了吗?”“哦,哦。”小暗卫点头,“我记下了。”此时被议论的聂大寨主正一脸小心翼翼地寻思怎么从她心肝儿的身上跨过去而不惊醒他,轻功卓越的聂大寨主,此刻脑门有些冒汗。秦先只穿了一件冰蚕丝的里衣,双目微阖,青丝柔软地披在肩上床边,还有一缕在颊侧轻轻地贴着,随着呼吸微微地拂动,他本就睡得轻,聂千万稍稍一动,他便睁开了眼睛,“回来了——”聂千万此刻正保持着跨的姿势,怎么看都有些说不出的猥琐,她索性侧身一躺,将秦先整个抱在怀里,低头猛吸,“心肝儿,好想你。”“嗯。”秦先见她没缺胳膊少腿儿的回来,放下心来,这一嗯却是翻身转头就睡了下去,呼吸沉沉,顺带将聂千万的一根手臂捞进怀里,垫在枕下。聂千万将小夫郎整个地搂在怀里,心都化了,她在秦先的后脑勺上印下一吻。“晚安,心肝儿。”聂千万好似又想起什么似的,又在秦先耳边轻轻道,“晚安,小竹马。”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风少聚集。加上作者君的碎碎念,小可爱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鸭!☆、第51章相国府西院。“你要去丹青会?”于侧君有些讶异,“你的婚期不日就要到了,这个时候哪有出去抛头露面的?”“孩儿就是想趁着还未出嫁,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爹爹连着也要阻止吗?”秦笙语气悲凉。于侧君到底是有些于心不忍,“笙儿,不是爹爹要阻止你,而是你要知足,知道吗?”秦本来压下去的心性又被激起来,“知足?知足便是听话地嫁给一个死人?越家被欺至此,却什么都不敢做,我如何知足?”“笙儿,我以为你已经看开,没想到你依然执迷不悟。”于侧君面色转寒。“我不是知足,我是认命,认了我这庶出的命。”秦笙自嘲一笑,“爹爹是否满意?”“你!”于侧君一口气堵在胸口,“你这个不孝子!”“随爹爹如何说,这丹青会我是一定要去的。”秦笙气愤甩袖离去,留于侧君自己在原地捂着心口,“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派人盯着三公子,看看他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