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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家之后,越家老太君若是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在归宁的时候带回相国府。”秦先思忖道,“你说,会不会是□□?”“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你现在成了我的亲亲夫郎,你说秦相国还会和越家联姻吗?”聂千万将碧蟾茶宠放在秦先的手上,慢慢摩挲。“秦笙。”“谁?”“我三弟。”“害你的那个?老子还没找他算账!”聂千万想起秦先那日身形狼狈,气不打一处来。“我家中子嗣凋零,爹爹只生了我一个,还有一个二妹和三弟。”秦先娓娓道来,“二妹秦铮公务在外,府里便只有一个秦笙了。”“你娘,是不是不太行?”聂千万斟酌着开口。“我娘后院荒芜,除了早逝的爹爹,便只有一个于侧君。”秦先道。“怎么着也得生她一沓!”聂千万脑海中突然显现出她和秦先的孩子的模样,“心肝儿,你也为我生个孩子吧,大胖闺女!”秦先的表情瞬间变得绝妙,他经历过异世短短浮生之后,深入又刻骨地体会到男人不用生孩子这一天大的好处,一想到自己要在小腹裂一个长沟将孩子血rou羊水脐带胎盘一起拿出来,他就毛骨悚然。他白着脸道,“我不生。”聂千万还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冷不丁被秦先泼了一头凉水。还没有细究原因就听得秦先已经转移了话题。“我这三弟从小便处处要强,什么事都非要压我一头,如今这亲事怕是他也想从我手里抢过去,我虽然遭他算计,但也是因祸得福了。”聂千万听见这话心中有些美滋滋,我心肝儿说我是福。“若是母亲想要这配方,她要做什么?”秦先思忖。□□本就是朝廷禁物,就连□□司的数量都极为稀少,堂堂相国竟然也打起□□的主意……“你娘要造反哪?”聂千万兴致冲冲地摸着下巴,“巧了,我也是。”秦先细长的眼睛此刻微微瞠着,其中有些许被惊到的诧异,但是很快又平复下来,“是为了聂将军?”“是,也不全是。”聂千万将秦先鬓边的一缕发别到而后,“怕吗?”秦先盯着聂千万,足有半晌,“你说真的?”聂千万本来玩笑的心思此刻也有些淡了,她点点头,“我要做的事情,凶险万分,本不该将你扯进来,但是如今你已经身在其中,全然不知更危险。”“为什么选择现在告诉我?”秦先瞪她。“不知道,就是突然就想说了,也许因为,此时气氛好?”聂千万摸摸后脑勺,型号现在周围没人。“哦。”秦先回道。聂千万有些懵逼,这什么反应?“行吧。”秦先又道。聂千万觉得她实在是搞不懂她心肝儿的脑回路,天大的事告诉他,就来一句这,就这?‘“心肝儿你现在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聂千万还是按捺不住问出口。秦先白她一眼,“在想我的私房钱得给你贴多少好让你造反,但是算来算去还是不够。”聂千万乐开花,“我心肝儿还有私房钱?”“我以前就想着自己若是能有一个小院子该有多好,所以将银子慢慢地攒进了通平钱庄。”秦先后怕,幸好他想起来了,这么一笔钱可是他瞒着秦相国偷偷攒下的,若是忘了,可真是亏大发了。“小院子没得了,大寨子要不要?”聂千万凑上去。“嗯,尚可。”秦先矜持道。聂千万大笑,她心肝儿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你之前说你那个三弟?估计越连池的棺材板子往那一放,他就绝了那个念想了。”“希望如此。”秦先微笑。“他总不能和棺材板子成亲吧?”聂千万将茶杯摸过来道。秦先不语,给了聂千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聂千万懒得想了,但是她心情舒缓下来,慢慢地蹭着秦先的后脖颈,贪恋地吸着他身上好闻的草木香,“心肝儿,我好喜欢你啊。”“嗯。”秦先笑,“那是自然。”“那你喜不喜欢我?”“你说呢?”秦先将碧蟾从手中拿出来,放在聂千万的头顶上。聂千万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脖子僵直,一动不动,脸上却还挂着笑,“要我说,肯定是喜欢啊。”“咳,既然你说是,那便是吧。”秦先掩面低咳,一半是赧然,另一半却是忍俊不禁,没办法,聂大寨主头顶小绿蟾|蜍不敢动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好啦。”秦先将碧蟾拿下来,聂千万僵直的脖子总算得到了解放,“心肝儿真好,嘿嘿。”“咳,别闹了,说正事。”秦先轻点聂千万的额头,“妻主下一步打算怎么做?”“隐凌卫你也知道,她们不日就会归寨,到时候干一票大的。”聂千万又想起冷澹,心中沉了一下,“□□我虽相信冷澹,但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既然秦相国也对这配方感兴趣,那么有些事情,便好办了。”“干一票大的?”“半月后顺安镇会途径一批肥羊,被我们宰的骨头渣渣都不剩——”聂千万双眼眯起,嘴角邪笑。“那□□配方呢?”秦先问道。“这就要拜托心肝儿了,你能约你那三弟出来吗?”“秦笙?约他做什么?”秦先狐疑。“给心肝儿你报仇啊。”聂千万眨眨眼睛,心中已经盘算过无数个想法。秦先笑,这三弟从小到大没少给他使过绊子,虽然大多数都不动声色地化解了,但是还是会有吃亏上当的时候,比如这一次,所以秦先面带微笑的问,“越什么时候?”聂千万想了想,“就三天后吧。”“好。”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第45章相国府檐牙交错的长廊下,一个白衣公子垂身而立,细看五官与秦先有几分相似,葱白手指间夹着一张轻飘飘的信笺,良久,才从中抽出一张雪白的信纸来。同样细长的眉眼,秦笙的眼角却觑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本应温和悲悯的一双眼睛,却扫过十二月最凛冽的寒风。手中信纸因过于用力变得褶皱不堪,半晌,那信纸终究还是从手中滑落,落在了碧波荡漾的池潭之中,慢慢地洇湿了沉下去,信纸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但是隐约地能看出字迹隽秀,自有风骨。小鼓和小琶各立在秦笙身后两边,默默地对视一眼,不敢说话。“铺纸,磨墨。”长廊后便是一处凉亭,亭上脆嫩的藤蔓层叠疏落,一朵朵白色的小花点缀其中,无比可爱。小琶在亭中大理石桌上铺上一张杏色浣花笺,退到一旁开始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