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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有些高兴。无论如何,至少这男人是可以接受自己身体的吧?好像有谁说过,得到身体就比较容易得到心,至少可以这么拖着一直在一起吧?舌头向下,微微凹下去的肚脐处格外敏感,一舔上去杨亦就不自觉摆动身体。宁放微抬头,看着杨亦拼命掩饰的快感,因为欲望而起的红晕,在他那张通常平静而有些古板的脸上看起来格外诱人。吃了他,他就成为自己了的。向下,将挺立的部位顶端纳入口中,都能听到杨亦倒吸一口气。能让他惊讶其实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表情一旦迷乱,就看不出他的漠然和无所谓来。宁放从来不知道原来触碰甚至舔舐其他男人的器官竟然也会不排斥,而且居然是快乐的。是杨亦的味道,他最脆弱的部位。宁放的一点动作都能影响到杨亦全身剧动,微微的吞吐都能让他无法自制。不是征服或者控制,而是取悦。杨亦,原来我喜欢你。咽下口中涩感体液,宁放这样想着。沉迷于平板男人身体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当杨亦眼中迷乱褪去之后,涌上的,竟然是茫然和悲伤。一直到做完,宁放躺到杨亦身边,蹭他脸侧。杨亦任他拙劣地表现着讨好,并不说话。这样静谧的气氛倒有些亲昵,至少宁放是这么认为的。对方没有反对自己亲近的意思,果然zuoai还是很能拉近彼此感情的。以后还要多做,还有,要更温柔地做。放下仇恨之后,宁放其实也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而已。一边跟喜欢的人纠纠缠缠,另一边在网上和等吧唱歌受赏识,可以说日子过得极为惬意。对于很小母亲便去世十五岁父亲又死亡的他来说,这一段时间几乎是最轻松快乐的时光了。尤其杨亦几乎处处都顺着他,简直有些是宠溺了。宁放有时候也会想,按理来说即使是因为负疚,即使是被要挟,也没有理由对讨厌的人好到这种程度的。所以他一定是喜欢自己的,喜欢到可以容忍早些时候的残暴对待。应该是这样的。缠人缠得厉害,还强迫杨亦和自己合唱了一首歌,当作情侣对唱放上去。本以为会被保守人士群殴,没想到引来一群叫做同人女的生物,点击率和分数飞快上升,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睛敢说句恶心啊同性恋啊什么的,马上就被众女性包围,说得那人羞愧消失。这年头的音乐网站尤其是供翻唱为主的音乐网站里面虽然杂乱,不过也还是很注意突然冒头的新人的,尤其是能够自己作曲的新人。这年头网络歌手层出不穷,在网上寻找歌手的人也不太少。就有人联络宁放,宁放是生活中打滚过来的,去伪存真之后断定有两名是真的唱片公司人员,也就留下了联系方式,和他们打起交道。宁放算是专业人士,又在酒吧颇唱了一段时间,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都无需他们再多担心,对方也就有意签下他。"亦你说我选哪家呢?还是先签个一年的看发展?"宁放犹豫中更多的是开心,唱歌是梦想,当梦想近得可以实现的时候,即使是他也难以控制自己,"还是跟网站签呢?但是……""论财力和制作发行,网站还是不如传统唱片公司,尤其是这家……是国际性质的,不是国内新起步的地方可以相比的。"杨亦拿着合约样本看,"而且你是网上走出来的,如果合作宣传,我觉得会更加有利……不过他家合约果然没变过,这一项,关于违约赔偿的条款,你要跟对方讲清楚。由乙方引起的事故而导致不能履行合约这话说得太模糊,一定要具体。"在宁放看来,这种细节其实是完全无关的。不过想到杨亦这是在为自己考虑,就觉开心,于是答应:"我知道啦,亦你对我最好……"说着就动手动脚,杨亦无视他sao扰继续看,指着下面的条款:"还有这里……""我知道。"宁放有些敷衍地回答,自顾自地吻上杨亦耳垂,"亦,你明天要上班,我们今晚早点睡……"手就往下去。"宁放!"杨亦挥开他的手,有些恼怒,"你仔细看着点,这些条款是很重要的!"不过是一些细节,原则上都是用来以防万一的。这世界上哪里那么多万一,亦的顾虑未免也太多了吧?宁放心里想着,脸上自然就带出来。杨亦脸色微变:"你觉得我多事是么?你知道这些细节可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么?你知道当我已经到那种程度还被索要违约金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最后那笔钱切断了我和家最后的联系,我……"他住口不说,宁放已经听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把他带到怀里,复印纸洒了一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被索要违约金?你和家人……"杨亦稍微迟疑了下,终于拿起散落的复印件中的一份:"几年前,我签过同样的东西。"宁放才知道原来他是在这家公司签的约:"后来你出车祸,他们就跟你解约?还要赔偿?""他们又不是慈善机构,那次事件引发丑闻,给公司添了不少乱。再加上我专辑本就快发行了,歌都录得差不多,损失自然要赔偿。"杨亦说,脸上并没有什么喜怒,"合约是那么签的,要我负起责任也是理所应当的。""怎么可以这样!"宁放提高声音,盯着那间公司名字,当即下决心绝对不选这家,"很多钱吗?我家给你的赔偿也不够是吗?还要你家里付?"杨亦猛地侧头看他:"赔偿?什么赔偿?""我姑姑说,我爸撞到人,因为责任完全归在他身上,即使人已经死亡,也要赔偿对方……"宁放说,"我爸爸的工作室,据说运营不错,应该能赔一些……"杨亦看了宁放一会儿,伸手去摸他头。宁放觉得他这样的动作有点像哄小孩,向侧微微躲了下,但是看到杨亦神情,又不躲了。整个人都扑到他怀里:"怎么了?亦?""我没有收到过什么赔偿,反而是我赔给你姑姑损失费抚养费等。"他说,"我以为是血亲,我以为她那么伤心,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结果呢?连死去弟弟的钱都要赚都要昧的人,会好好照顾弟弟留下来的孩子么?似乎是不可能。一个当时才十五,一直生活富足安定的小男孩,到底是怎么度过这几年的?抚摸他有些硬的发,杨亦想,他受了那么多苦,就算报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