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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辰惊呼一声,连忙跳到澡盆里,背对着方怡蹲下来,小手还紧紧捂着小JJ,刚刚洗干净的白嫩嫩的耳朵一片通红,跟煮熟了似的。这一副害羞的小媳妇模样把方怡逗得不行,肩膀可着劲儿地抖动,却不敢笑出声,据说小孩子自尊心都是很强的,幸亏方辰是背对着方怡的,不然怕是以后都不会让方怡给洗澡了。方怡拿着布条仔仔细细地把方辰的后背搓了一遍,洗澡水顿时就浑浊了,可见这小家伙每次自己洗澡有多马虎。方怡也顾不上笑了,把小家伙扳过来从上到下都搓了一遍。洗到小JJ的时候,方辰差点儿哭出来,后来瞧着方怡一脸认真的样子才稍微好过了点儿,也仅仅是稍微,一洗完澡小家伙就光溜溜地一溜烟儿跑炕上去了。方怡看着湿漉漉的床单,默默扭头,算了,反正床单等会儿也是要换的。忙活完,锅里的水也烧热了,方怡翻出盐罐子,挑了点儿在碗里,拿热水化开了,又找了块干净的帕子,仔细地把方辰破了皮的手清洗了一下,小家伙疼得龇牙咧嘴,眼里泪汪汪的:“jiejie,好疼。”“乖,忍着点,不洗里面有细菌。”方辰满头问号:“什么是细菌?”方怡一愣,随即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很小很小的脏东西。”方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乖乖地任由方怡擦洗。弄好这些,方怡自己也在厨房里好好地洗了一遍,虽然不至于一盆黑水,却也没干净到哪里去,半缸子水很快就见了底,忙完这些,天已经黑透了,所幸这没有空气污染的的地方,夜空也分外的明亮,就着月光也能看清东西,方怡仰头看了会儿,莫名地有些忧伤,她从那个世界里消失了,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为她难过,她还没来得及立遗嘱,好不容易才攒了钱付了那间小公寓的首付,刚搬进去没几天呢就来这儿了,早知道还不如把钱给孤儿院。趴在炕上自怨自艾了半天的方辰发现外面好一会儿都没动静,忍不住探出头叫了声:“jiejie。”这一声扰乱了方怡的思绪,她稳了稳心神,擦了下眼角的泪花儿,转身进屋:“来了,晚上凉,别下床。”就着月光把床单换了,被套都是拿针线缝住了的,一时半会儿不好弄,只能将就着睡一晚,方怡躺在硬邦邦地炕头上,身旁是方辰小小的暖呼呼的身子,连带着她的心也渐渐暖和了起来,即便这里有千万般的不好,却有个全心全意依赖她的弟弟,还有几个可爱的半大孩子,她就替原本的方怡好好的活下去吧。转过头,正对上一双明亮的眸子,方怡笑着揉了揉方辰的脑袋:“我就在这儿,睡吧。”方辰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虽然jiejie这次醒来变了好多,但还是他喜欢的那个jiejie,小家伙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不一会儿就传来了细微的鼾声,方怡伸手给他掖了掖被角,开始思考接下来的问题。钱肯定是要赚的,但怎么赚是个问题,不论古代还是现代,赚钱都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手里没本钱又没门路的时候,这点没有人比方怡体会得更深。眼下又恰逢灾年,想从向来就节省的古人手里抠出钱来,只怕更难,方怡翻了个身,她学的是法律系,工作是律师,专业知识工作经验在这里完全用不上,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倒是跟着老mama们种过菜,也做过一些手工活儿,可那也没什么用,庄稼活儿跟种白菜蒜苗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她连五谷都分不清。想了许久,方怡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堂堂名牌大学本科生,居然一点实用技能都没有,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不对,她连书生都不如,好歹秀才什么的还能免税,成绩好的还能混点儿工资。想到这儿,方怡的心思又转到了方辰身上,方辰已经五岁了,之前跟着父母念了些书,去年家里出了事,他一年没念三字经了,也不知道还记得几句,这书可不能丢下,要想出人头地,还是得念书,在这点上,方怡毫不犹豫。这般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也不知何时才沉沉睡了过去。八婆天刚擦亮,赵立夏和赵立秋就起来了,其他几个还睡着,赵立夏准备早饭,让赵立秋去喊方怡,今儿要进城,得早点出发。方怡只觉得刚睡着就迷迷糊糊听人在喊她,闭着眼睛应了句,一翻身准备继续睡,冷不丁被人踹了一脚,这才把她清醒了,睁开眼就看到面前四肢大开睡得香甜的方辰,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何方。外头赵立秋还在锲而不舍地喊着,方怡又应了一声,连忙下床去开门,手碰到门边儿了才想到这是古代,衣衫不整不能随便开门,转身又走到窗边,探出头:“立秋,我就起来了。”赵立秋看到方怡的半边脸,压低了声音道:“方怡姐,大哥说进城要赶早,让我来喊你起,早饭做好了,你等会儿过来吃啊。”“好,谢谢。”赵立秋奇怪地看了眼方怡,转身跑回家了。方怡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看了眼犹自睡得香甜的方辰,决定还是让他继续睡着,自己一个人去了隔壁。早饭依然是糊糊,只不过是浓稠点,照例有三碗是野菜糊糊,方怡抢着端了碗野菜的:“既然是三碗,那就由三个年长的吃,我怎么能让立冬替我吃呢。”赵立夏说不过方怡,只得由她去。三人吃完早饭,立夏把剩下的放在锅里用热水温着,等其他几个起来了自己吃。想到屋里的方辰,方怡道:“方辰还在家里睡着呢。”“我去把他抱过来吧,免得回头醒了没看到你着急。”赵立夏说着,跟方怡一道去把方辰抱过来了,小家伙这阵子辛苦了,这么大动静竟然也没醒。弄好这些,赵立秋已经架好了牛车停在屋外,赵立夏装了三个饼,又带了两张兔子皮,这才出了门,想了想,叮嘱道:“立冬还小,你留在家里看着他们,地里就别去了,我跟方怡早去早回。”赵立秋点点头:“好,你们路上小心。”牛车其实就是给牛套上板车,坐起来绝对谈不上舒服,再加上这路也不平整,车轱辘也没套橡皮圈儿,坐了没一会儿就咯的人屁股生疼,方怡看着前面拖着车慢悠悠走着的黑牛,琢磨着自己下去走是不是要更舒服点儿。天还没亮透,村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家都起来了,一路陆陆续续遇到不少人,有些很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有些则是有些阴阳怪气地瞅着方怡,八成是昨天围观的人群之一。方怡依着记忆一个个的努力认着,反正前头有赵立夏顶着,她只要跟着喊就行了,村里的人大都气色不太好,显然过得很艰辛,靠着土地生存的农民,一旦天灾人祸,日子可是难熬的很。在村外小溪边的时候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