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书迷正在阅读:嫁给暴君、[阴阳师]源博雅的影帝进击路、重生之师弟等一下(穿书)、兼职女术师、玄不改非[综漫]、小明星偷窥被抓包(H)、比蒙王朝(H)、烂牌(np 1v3)、他遗书里的那个名字与那尘封的二十年、小河豚
灯光衬得闪亮,灼灼生辉。礼旸弹的是首太过耳熟能详的曲子,三两小节后,乐队已经毫无压力地跟上他的节奏,帮着和弦。礼旸的吉他其实是自学的,技术水平也没有邱少晖起哄时说的那么好,汇报演出时常被拉去凑数倒是实话,他当年抱着教材一点一点爬格子苦练出来,就好在有那么一两首练得特别溜,这首就其中之一,经典的。这曲子,邱少晖已不记得听他弹过多少回,从起初磕磕巴巴的生涩,到后来练至纯熟,曾经的光阴里积攒下的陪伴,如今复又想起,只觉恍若隔世。那天晚上,邱少晖又失眠了。吴天睡到半夜醒来,在阳台找到的邱少晖,他正一个人靠在阳台栏杆上抽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又睡不着?”邱少晖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太热了,出来透透气。”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出来透气”了,尽管不知道他这样反常的情绪到底所谓何事,但吴天看在眼里,满是心疼,如果可以,他希望为他分担,哪怕只是一点点。他走过去,伸手圈住邱少晖的腰身,脸靠在他的背上,像猫那样轻轻蹭了蹭,落下了个几不可察的吻。“你要是心里有事,跟我说说,自己憋着,多不好受。”吴天嘟囔了一声。夜色正深,整座城市就像一出默片,除了漆黑的楼影和斑驳的路灯,其他的都不分明,邱少晖遥望着眼前的灰暗与迷离,想不出自己可以拿什么来回答吴天?沉默了许久,邱少晖问,“咱俩在一起多久了?”吴天听到问题,直起身子想了想,“两个月出头。”“才两个月啊,我都以为好久了。”吴天蓦地笑起来,搂着腰的手慢慢往下滑,一点一点向着邱少晖的小腹摸去,感觉到手下`身体的僵滞,他凑到邱少晖耳边小声地问,“腻了?那我得先问问小邱同不同意……”邱少晖擒住动作不息的手,转过身来,看着吴天的眼睛,“你勾`引我?嗯?”吴天挣开钳制,双手挂到邱少晖脖子上,凑到他嘴角吻了一下,一脸得逞的样子,“怪你定力不好……”邱少晖只是笑,却没有更多的回应,静默片刻,他低下头往去听的眼角吻了一下,“回去睡吧。”明知道,礼旸和吴天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可还是会禁不住在那些相似的掠影中恍然失神。邱少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后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梦见了礼旸,梦里,他们俩并肩走在一条绿荫小道上,看不清那是什么地方,又错觉那地方极为熟悉,他们一直走着,一路无话,却又像是说尽了千言万语;那条路,很长很长,一直到他被闹铃吵醒,那条漫长的路仍然未能走完。清醒之后,心情又一次沉到了谷底,他再掩饰、退避,也还是得承认,他是真的舍不得,才会连梦里的路都不愿走完。在大规模联合防治、洒药防疫的行动之后,登革热疫情总算得到了些许控制,感染病例的数目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呈指数型增长。这也意味着,礼旸终于不再像前阵子那么忙了。难得办公室里的人能凑齐,大伙儿都高兴,云芬姐一早到了办公室,就帮大家把茶都沏上了,礼旸刚进办公室,就看到一杯温热的茶摆在他桌上,顿时惊喜,拿起了灌了一口。“嘿!小礼你可慢点儿,这茶是云芬姐的珍藏,平时都不定能喝上两口。”说话的是陈医生,带着浓重的笑。大家心情都很好的样子。“云芬姐,今天有好事啊?”礼旸往云芬姐那儿看。云芬姐笑,“嗨,终于有一天不用去医院、不用出去折腾了,不就是最大的好事么?”陈医生喝了两口茶,附和上,“就是,上头也没给补贴的意思,这么热的天,哎……谁愿意出去啊。”“反腐清廉嘛,小陈你这不懂事的!”柳医生刚进办公室就接茬儿,说完自己哈哈笑了。“那也不至于连人民的劳动果实都不给吧,真是……没的说。”“诶,听说今天示范区挂牌了,这专项办公室的事儿估计快了。”“有风声说准备调谁么?”陈医生问。柳医生拿起茶杯,看了看,抿了一口尝味,“哟,这茶不错,芬姐的珍藏?这风声哪儿有个准啊,也有听说准备内部晋升?”这话一出来,热闹的气氛骤然冷了几分,礼旸因为之前陈主叮嘱过他,便不想参与这个话题,还数陈医生会做人,马上把自己摘了个干净,“那怎么着也轮不上我,你们这儿,辈分比我老的,学历职称比我高的,随便亮出来一个那都是领导,栋梁!”礼旸听出陈医生话里的意思,本也上接个话茬儿捧一捧室里老资格的云芬姐和柳医生,可偏不巧,手机这时候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礼医生,早啊!”小满透亮的嗓音猝然传来,礼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谁,随即走到窗边。“小满啊,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礼旸平时推诿周璇,做起来算不得多八面玲珑,可至少也周全有礼,但最怕的还是人家杀他个措手不及,小满这毫不迂回直指来意的,反倒让他一时想不出推脱的措辞,顿时犯了难。“上回不是说了不用客气嘛……”礼旸斟酌着。“礼医生,你是不是特烦我呀?”“不是……”礼旸无奈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那太好了,就这么定了,今晚六点,我把地址发成短信给你,就不打扰你工作啦,礼医生,晚上见。”电话来去匆匆,还不及他反应,已然断了,礼旸不禁哭笑不得。小满这热情劲儿,真是不给人拒绝的余地,两次接触下来,礼旸已经确知他活泼的性子,想来那次在“世界”见他,那般沉默寡言只是因为内心煎熬吧。他实在想不出小满这么坚持请他吃饭是为什么,要说请教点医学知识、套个关系以后能用上,也说不过去。他这种工作关系即便是套上了,也还是用不上的好。总归,也不至于有恶意。想想,小满虽然自来熟了点,可也不让他生厌,反而,在小满这乐呵呵的感染下,自己的心情清明了不少,那就由着他吧,自顾叹了口气,礼旸抹掉了拒绝的念头。办公室里那群人的话题已经不知道跑偏去了哪里,礼旸接完电话回来,已插不上话,不成想倒让他们逮住了趁机寻他开心的机会。“看来最近小礼有情况。”云芬姐开了个头。“就是,想笑不敢笑的,小礼,堂堂男儿郎,老憋着可不行,容易内伤。”他们工作性质本就敏感,平时开起玩笑来也是荤素不忌,陈医生这明显话里带话,很有信息量。礼旸只是笑。“有好事儿可记得跟大家说,这室里就你一人还单着了,抓紧啊,糖和酒到时不能少了我们的。”三个人一台戏,越说越起劲,礼旸尴尬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