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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兔子吃窝边草。”“兔子吃草是本性,不吃是违背天性。”“这倒是,连克林顿都偷吃莱温斯基。”江浩然捏着他的下巴,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流露:“傻瓜,吃醋的样子真是傻得可爱。我逗你的,今后我只吃你,什么窝里窝外的草,我看都不看一眼。”“除了他呢?这几年你真的都一个人?怎么解决欲望啊?”抓着阮悠游的屁股感受他rou体的紧实,江浩然不答反问:“我倒是好奇,你都怎么解决?嗯?”那天晚上他们坚持着没zuoai,也没有过分深入聊阮悠游这几年的经历,并不是江浩然已经成熟到了懂得把握分寸的地步,毕竟男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往往是最幼稚的,而是他生怕阮悠游会被迫骗自己,哄自己。他深知人都是复杂的,哪怕是曾经为他衣带渐宽终不悔的阮悠游,不信任比吃醋更可怕,他必须杜绝和阮悠游之间可能存在的任何的谎言。所以好些事他克制着不问,能放过则放过,因为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不说谎,也没有人能保证谎言永远不被察觉。第二天一大清早,阮悠游赤裸着上半身从江浩然的臂弯里醒来,他推开在他腰上搭着的那条沉沉的胳膊,告诉自己他们仍然没有和好,虽然不知怎么的又同床共枕了一回,不过只要没zuoai,就代表关系依然是不确定的。阮悠游穿好衣服,在桌上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明天开会,别忘了”,然后就匆匆离开了江浩然的家,跟做贼似的一秒钟也不敢多留。在电梯里,阮悠游又一次碰到武清,白天的光线让阮悠游能更好地看清武清的脸,他发现武清相貌清秀,但远比不上付纯和自己。武清双眼发红,不知道昨晚上江浩然和他说了什么,他就像是哭了一整夜一般形容憔悴。两人本来要擦身而过了,阮悠游刚走上马路,准备拦车,忽然有人在他身后喊他的名字。“你是阮悠游吗?”考虑片刻,阮悠游回头只见武清朝他跑来,晨光下的男孩动起来像匹小马驹。“你好。有事儿吗?”武清说:“我们能不能谈谈……抱歉,耽误你几分钟可不可以?”阮悠游笑道:“不必了吧。”正好一辆计程车在他面前停下,他打开车门,被武清伸手截住。武清那双少年人的眼睛写满了任性和冲动:“那我就抓紧时间说吧!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就是我绝对不会放弃江浩然!他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我不管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他曾经多喜欢你,总之都影响不了我,因为我才是最喜欢他的!”“哦……”阮悠游被他说傻了,再加上还没吃早饭,感觉自己反胃得厉害,还有些事不关己地好笑。坐在计程车上,阮悠游忍不住反复回想武清对自己的宣言,窗外的景物在飞速倒退,连带着他事不关己的心态也在大幅流失。不知为什么,已经自认为长大了的他竟然被武清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给激起了怒火。他猜想江浩然到底对武清做了什么,以至于人家就对他这么痴心绝对了。也许不是一次是两次,阮悠游想,也许正如自己之前所猜测的那样,他们就是床伴关系。当然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和自己没屁个关系。第86章蔡鹏飞终于决定回国了,下飞机的那一刻他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一股凉意直入肺部,像是给他的全身抹了一层清凉油,坐了长途飞机之后的睡意顿时无影无踪。在接机口,一个雪肤黑发的女孩儿高举着写有蔡鹏飞三个大字的牌子,说是江总派自己来的,专门接蔡博士到酒店安顿。俩人坐上一辆奔驰,一路上女孩儿陪蔡鹏飞谈天说笑,表现得落落大方,可蔡鹏飞却只顾着看手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让女孩儿怀疑自己是否有哪句话说得不动听。直到进了酒店套房,蔡鹏飞一把门合上,立刻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江浩然的号码。嘟嘟声响了两下,他还没开口,江浩然已先抢了他的劲头:“要感谢我吧?”蔡鹏飞骂道:“cao他妈,怪不得人人想当老板,女员工漂亮得像林熙蕾,你以为你是刘德华啊?拍赌侠大战拉斯维加斯呢?”江浩然哈哈一笑:“你高兴就好。”说罢挂了电话,霸道总裁不多说半句废话的范儿,可见一斑。蔡鹏飞新到一家互联网公司就职,各种因为人生地不熟而产生的麻烦虽然早就被江浩然事先分析了一遍,可真正面对的人还是他自己,他自问缺乏江浩然那种喜好结交朋友,擅长展现男子汉气概的优势,因此表面上便越发装得冷淡无情,清高孤标,对那些看自己不顺眼的人,他往往要先漫不经心地鄙视一番,以防暴露自己因为人际交往能力不足而产生的自卑,要知道傻逼可以不喜欢他,但绝对不能识破了他。正式入职后,蔡鹏飞请江浩然到B市最好的馆子吃饭,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地坐着,边等江浩然边琢磨着要不要给林熙蕾发个微信时,无意中被他看到一个很久没见的人。阮悠游是江浩然的前任,同时也是蔡鹏飞曾经的朋友,可自从江阮二人闹掰了,蔡鹏飞和阮悠游短暂的友谊便也随之湮灭。即便这些年他们俩都待在美国,居住的城市也离得很近,可蔡鹏飞从未在街头巧遇过阮悠游,彼此也没有重合的朋友。记得有一年他给阮悠游寄了新年贺卡,最后被退了回来,他才知道原来阮悠游已经搬家了。一别若干年,如今再和阮悠游走在一块儿举止亲昵的已经不是江浩然,而是另一个大约三十多岁,戴着副眼镜的男人,蔡鹏飞看一眼就判定男人必是衣冠禽兽,因为对方正是他的顶头上司,新加坡人,貌似已经结婚了,妻子还是个高干子女。用来遮脸的菜单被拎开,蔡鹏飞吓了一跳,只见江浩然一手插袋地站在自己跟前,另一手提着公事包。“SORRY,”江浩然拉开椅子坐下,简单解释了一句:“堵车。”“……”吩咐服务员可以上菜了,江浩然亲自替蔡鹏飞斟茶,以示自己对迟到的歉意,还关心地问:“怎么了?想我了还是有话必须当面和我说?特意请我吃饭这不符合你小气的作风。”香片很烫嘴,蔡鹏飞慢慢吹着气,把刚才巧遇阮悠游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江浩然的表情未变,靠着椅背,他一手搭在桌上,下巴微微地上昂,既像是在宽慰蔡鹏飞,又像是在警告他:“这很大不了?不就是两个朋友一起吃饭,你想多了。”“有可能!”知道他什么意思,蔡鹏飞怎会傻到坚持己见。其实分开五年多,阮悠游很可能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一心只爱江浩然的阮悠游了,更何况,蔡鹏飞记得高中时的他就已经很会招惹有妇之夫,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