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9
说——别戴了。确实,容易让人有误解。更何况林盏还反复强调了这东西是定情的。林盏又重复一遍:“我真的不知道。”“我跟你说过李初瓷吧?她和张牧之在暧昧期的时候,张牧之在情人节给她送过巧克力,在她给她妈打电话的时候说‘你给我岳母打电话啊’……”“我刚刚想到了李初瓷,我觉得很害怕。”“他们那个时候明明看起来那么要好,让人感觉十拿九稳了,可是最后,张牧之还是拒绝了她,并且拒绝了很多次。他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她抬起头,看着郑意眠,很认真地说:“所以一个人喜不喜欢自己,是不能靠自己感受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猜对了没有。”郑意眠心疼道:“所以你试探了,这是对的。”林盏继续说:“沈熄喜欢一个人,可能是像这样,爱管着;也有可能是凡事迁就呢?他喜欢谁,只有他知道吧?”“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我们都没见过吧?”郑意眠:“他对你是特别的,能看出来。”林盏扯着嘴角笑了下:“那能确定他把我当喜欢的人还是当朋友吗,不行吧。”上个月的讨论,和李初瓷的经验都告诉林盏,她不能再止步不前了,她应该去尝试。郑意眠给她提主意:“我觉得拉环这个还是太隐晦了,可能沈熄根本就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你下次试探,换一个明显的,他一定能懂。”“我觉得,沈熄是喜欢你的。”///六月底,林盏他们一行人,趁着周末放假,又出去写生了一次。这次要去的地方很近,也没什么安全隐患。大家选择的交通工具是步行。……沈熄感觉到今天的林盏很活跃。在路上,她问他:“沈熄,你喜欢长头发的女生,还是短头发的?”沈熄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很久没去剪头发,她一头齐耳短发长长了不少。他转过眼,道:“无所谓。”“嗯……”她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四舍五入的话,你就是喜欢短发的女孩子了,对吧?”她抬起一边眉毛,眼里有试探。……该怎么说?沈熄想了一下。她这到底算短发还是中长发?再三权衡,他开口道:“都可以,中长发也可以。”林盏:“……”她挠挠头发,表示知道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算短发还是中长发。中午大家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大家互相交换带来的吃的。林盏在那边清理,沈熄在一边跟张泽说话。有人说:“我带了酸梅膏,要不冲一点大家分着喝?”孙宏:“好啊,正好天气也挺热的。”刚好那个人也带了纸杯,一个杯子里倒一点,拿水冲开。到最后一杯的时候,林盏作恶心起。她多倒了一些酸梅膏进去。分发给大家的时候,沈熄并没有接。他不喜欢喝饮料。林盏劝她:“你就喝一口嘛,这个真的,和别的味道不一样。”沈熄接过杯子,看林盏饶有兴致地在他旁边坐下。光是看她这个不自然的小表情,和杯子里明显不对劲的液体,他就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但他还是问林盏:“这杯颜色怎么这么深?”林盏当然是只能信口胡诌了:“颜色本来就这么深的,因为味道独特。你尝一口,真的,试一下。”沈熄用唇尝了一口,太浓了。他下意识皱了眉。林盏在一边得逞一样地大笑:“猜出来了吗?这杯是没冲过的。”大家也附和着她一块儿笑。正当林盏头一回把握了主动权时,沈熄早已经想好应对办法。他握住纸杯,淡淡地说:“我知道,但我以为你不会骗我。”林盏的笑僵住了。…………顷刻间,她就像一个风流的负心汉,沈熄是被欺骗的小白花。她苍白地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看着林盏须臾间软下来,张泽跟一边的人发表感言。“看见没,这就是撩妹的最高境界。把自己变成受害者,既让妹子感受到你的信任,又让妹子愧疚于辜负你的信任,然后你们就可以……”“可以怎么样?”“自己想。”临近傍晚时,四下静谧,四周只剩下大家在水桶中洗笔的声音。沈熄坐在一边看书,张泽在打游戏,大家各自都找到了事情做。虽然还有件事吊在心中没解决,但林盏还是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舒适。这是一种非常适合创作的氛围。大家一起在工作,但又很安静。沈熄坐在她旁边,林盏的一只耳机里还放着柔缓的音乐,开头是海浪拍打暗礁的冲刷声,让人仿佛置身海边。哗啦,哗啦。天地万物,沧海一粟。她终于把近一年前搁浅的那幅作品再次拿了出来。看了一下,不太满意。她决定重画。用铅笔打过一层浅浅的形之后,又用勾线笔蘸着熟褐色,把形稍微修改和清晰了些。她开始铺大色块。风声清浅地掠过,不带出声响,树叶刷刷地扫动。她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听到沈熄翻动书页的声音。这样的柔和静谧简直是天赐良机,她感觉自己漂浮了很久的心,突然一瞬间就冷静下来了。不管什么,什么都不再重要了。无论林政平是不是要再把她送去比赛,无论沈熄是不是喜欢她,无论最后的画室要去哪一家……至少在这幅画里,她找到了完全的自我,并且主宰了自我。透蓝澄澈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