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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脸上忽然有些烧,“这样你怎么做事?我在这碍手碍脚的。”“那便先抱一会儿,待我抱够了再做事罢。”他一派理所当然,我便也安分的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闲聊。“你说,杨叔总一个人这么过下去,好是不好?”闲聊一会儿,话题不由扯到了杨叔身上,这两日也是,总在想着这事。“杨叔哪里一个人了?不是还有你我两个吗?”“我是说,杨叔难道再不谈婚论嫁了?”沈荼一手抚上我的脸,“阿昔,我知道你心疼杨叔,但感情一事,他自个儿觉着好才是好,我们cao心不来的。”“嗯。”我挨在沈荼身上,时间久了竟有些困,将要入睡时,窗外忽的传来一阵喧哗,霎时将我的瞌睡都吵没了。在下不才,自小除了美人与说书,还偏爱另一事,那便是爱热闹。三两步走到了窗边,探出身去,左右扫了几眼,果真就在不远处,抑或直接说是对面也好,一条长龙排的十分有气势。仔细听来,依稀能辨得出对面门前那群人喊的是:“大伙排好了,慕神医要开门看诊了!”我忙伸手招沈荼过来:“沈荼,对面那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医馆?怎的这样热闹?”沈荼还未到窗边时,对面那家便开了门,一袭天蓝色衣衫的男子踱步而出,一张英俊出尘的面庞十分熟悉。我本来扶在窗框上的手猛的收紧,指甲用力到几乎扣进木框中。温热的身躯自后方靠过来,沈荼温润的嗓音在说着:“那个便是城中刚来的慕神医,医术了得,不过三日,已是声名大噪了。”“他,叫什么名字?”我的声音完全没了方才的兴奋,平静的没有起伏。“名字?这个似是有人提过,挺有趣的来着,好像,应是唤作菩提。”脑中一阵嗡嗡的响。菩提······☆、第20章借钱昨日隔着一条街瞧见的那位英俊出尘的慕神医,此时便十分不方正的坐在我眼前,脸上别有深意的笑容很是碍眼。“敢问兄台贵姓?”我用的是敬语,语气却是实在算不上和善。“不记得?不应该啊,我到这城中的第一日,你便该记起才对。”他漫不经心的饮着茶,一杯饮尽,复又叫了跑堂的添水,小林麻利的跑过来添好茶水,临走时,却颇为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不怪他多看我这一眼,估摸着,在这世间活的十九年中,从没有哪一刻,我会是此刻的神情,想来应是一副几欲扑上去掐死眼前这人的模样吧。拳头攥的死紧,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掐出血来,只因自打这男子坐下那一刻起,掌心的灼热感便没有停止过哪怕一瞬。良久,“敢问兄台贵姓?”我松开手掌,再次问。他脸上浮过惊愕,随即恢复,“免贵姓慕,唤我菩提便好。”“柳昔。”我道,“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借钱。”他毫不含糊,开口便是借钱。古往今来,怕是没几个人似他这般借钱借的如此理所当然的。然而,对于这个要求,我却只能实话实说,“这个,在下恐怕帮不了忙,我没什么钱。”“我知道,不过据我所知,你的新婚夫君,倒是个有钱的。”他调侃一般地道。“借多少?”“五万两吧,或许更多。”他说的倒是一派云淡风轻,可惜出口的数字却是十分惊人。我不禁问道:“你要那么多银两来做什么?”“赎人。”他眉间蹙了起来,“明日,常青馆新进的红牌······□□,你可知他是谁?”不太好的预感自心头升起,“谁?”他苦笑道:“能叫我腆着脸来借钱的,还能有谁?”心中一时满是疑惑,却不等我问,他便自顾先开了口,“我现在是个什么?是人,是妖,还是仙?你不好奇?”又是一个故事,写话本的好材料。这次换我气定神闲的端起了茶杯,等他自己继续,却不知这份气定神闲里,有几分是真的。他摇摇头,再次苦笑,“我现今,算是一介散仙罢。雷劫后,并未去天界受封,在人间滞留了近千年了。”说罢,他看着我问道:“当真一点不好奇吗?我为何成了仙?”我仍只是看着他不语,他只得无奈叹气,“雷劫时,是他替我挡了,连同我的原身,那棵菩提树一起,被劈的灰飞烟灭。”心中忽的一紧,我终于开了口:“那你为何还活着?”“是啊,我为何还活着?活着,或许是为了将他零碎的魂魄补回来,抑或是为了找寻他的每一个转世,照顾他直到老去。除了这些,我当真不知道当初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撑过那雷劫,是为了什么。”他低声说着,自嘲一般笑了许久。“他的魂魄有些缺陷,每一世皆只能做个痴儿,也幸得如此,自他的父母手里将他买过来,也容易了许多。只是这一世,我无论怎样算也算不到他十六岁之前的情形,只知道今日他会被送到常青馆,而明日,便是······”“所以来找我借钱,你要为他赎身。”他点头,“我本也可以直接带他走,左右我已经是个仙,凡人奈何不了我,但我不能再叫他沾染罪孽,只能按凡间的规矩来。”我自桌旁站起身,“明日我会带好银两,我与你一起去。”送客之意已是十分明显,他从容的站起身,走之前将茶水钱放在了桌上,当真是按着凡间的规矩来的。今日,沈荼又去沈楼了,要到傍晚才回。大半个下午,我只管呆在房里发呆,任门外修宅子的工匠乒乒乓乓的闹腾,也没能将我唤回神。眼见火烧云布满半边天时,门外的声音不知何时已停了,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我笑着起身去开了门,刚好见沈荼伸出手来,似是正要推门。“阿昔,你在啊。”他向前一步,我却仍挡在门口,脸上笑的愈发粲然,他斟酌着问:“阿昔,作甚笑成这番模样?有什么事便说罢。”“沈荼,借我些钱罢。”他抬手抚了抚我的脸颊,温声道:“谈什么借不借的,我们成亲了,我的不就是你的。”我打蛇随棍上,“那我明日要花我自个儿五万两银子,该到何处取?”“五万两?”他微眯起眼,“阿昔,你莫不是在外面与人赌博了?要那么多银两做什么?”“我没赌,小爷虽说比不得你出身大户人家,但那下三滥的东西可是不沾的!”我有些气,冲他嚷道。他倒是半点不生气,只淡淡道:“不沾?我可是记着,不久前,某人对着媚人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