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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只觉喉间一凉,知是自己败了。将纸扇收回,童晋笑道:“莫兄好剑法,在下甘拜下风。”莫与之也收剑入鞘,“承让。”童晋点点头,“好说好说。”“景大哥,”花宫锦见他已走出些距离,便也跟了过去,“这人说自己武功厉害,其实也不怎么样啊。”景暮夕一时想不透童晋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顾着皱眉看着童晋,也不去答话。二人朝这边走来,童晋走在前边,看到景暮夕望着自己,目光中竟有些许担心,心中不禁愉悦起来,朝景暮夕眨了眨眼,笑得好不得意。景暮夕一怔,当下醒悟,自己怎把那日昊山与他过招之事忘了,他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此时眼中除了愤怒再没有其他,景暮夕转身便走。“哎?”童晋见他生气,急忙追了过去,“等等我啊。”心中却是欢喜非常,所谓关心则乱,看来小景你还不知。只是把莫与之一人扔下未免有失礼数,可他的小景又生气了,哪还顾得上礼数。童晋一边小跑着追景暮夕一边回头向莫与之道:“莫兄,对不住了,在下先走一步。”莫与之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居然两次被那人抛开不顾,却都是因为同一个人……☆、非jian即盗二十八·非jian即盗五日之后,各大门派陆陆续续抵达汀口。童晋依旧每日缠着景暮夕,景暮夕只管带着花宫锦四处见识小孩子心中向往已久的江湖人士,大多时候是不理会童晋的。这日三人正在街上闲转,忽然耳听得身后有娇滴滴的女声传来:“九师兄!”景暮夕回身,有些意外,“小师妹?”方莲俏丽的脸蛋上染着淡淡的红,眼里的开心更是掩不住,“想不到真地让我找到你了。”童晋撇撇嘴,千里寻夫么……“找我何事?”景暮夕又向后头望了望,“师父他老人家也来了么?”心头蓦地一紧,若是给师父看见自己跟童晋在一起,可真就是百口莫辩了。童晋继续撇嘴,人家一个少女满眼期待地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小景啊小景,我是该说你单纯,还是该说你迟钝?“爹还没来。”果然,方莲半垂下头,声音越来越低,“我……我留书给爹,自己偷偷先跑来的。”景暮夕这才省悟,不禁暗骂自己。瞥见童晋似笑非笑地瞧着这边,更觉尴尬,连忙故作镇定,“师妹,你几时到的?”“我才到了没一会儿,”方莲见了意中人满心欢喜,全然顾不得旁人,“心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师兄你。”童晋摇摇头,不妙啊不妙,“既如此,”上前一步走到方莲身侧,“想必这位姑娘累坏了吧,咱们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方莲这才注意到原来还有人与景暮夕同行,回想自己刚刚的样子不禁有些害羞,“这位公子……”童晋微一颔首,“在下是姑娘师兄的……”说到这里却停下,抬眼去看景暮夕。景暮夕狠狠地瞪着他,不知他又要耍什么把戏,也怕他乱说话。方莲也看向景暮夕,“我师兄的什么?”童晋微微一笑,“朋友。”景暮夕这才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走吧,我带你吃点东西去。”捡了家酒楼坐了,彼此通了姓名,童晋依旧称自己叫做栗礼,景暮夕不语。自从知道了方莲的心意后,景暮夕对这个小师妹更是退避了三分;加之他本就不算是个会照顾旁人的人,也就不去主动和方莲说话。看人家女孩子夹在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大男孩中间,眼睛不断无助地看向她师兄,偏偏那位还全当不知。童晋虽觉好笑,却是心下不忍,“方姑娘孤身前来,可辛苦了,想吃些什么不必客气,就当在下给姑娘接风了。”童晋声音本就好听,此刻更是说得温柔,叫方莲不禁红了脸,“多谢栗公子。”景暮夕皱了皱眉道:“你不是没钱么?”“你怎就这么煞风景。”童晋给方莲倒了杯茶,“到了用的时候钱自然就有了,况且能请这么美丽的姑娘吃餐饭,我纵是没钱,也要把身上这点值钱东西拿去换钱。”方莲浅笑着低下头去,自小到大从没有人这般直白地称赞过她的美貌,师兄弟也有不少爱慕她的,却碍于方正道严厉,都不敢说出这样露骨的话语;而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九师兄,平日里和自己说的话本就不多,回师门转了一圈之后越发少了,更别提称赞她。因而童晋这一赞,可不叫个妙龄少女欣喜非常。那边方莲一边害羞一边高兴,全然没顾及自家师兄不好看的脸色。景暮夕瞧都懒得瞧那二人一眼,心道童晋你这家伙,脑中果然翻不出什么正经东西。正自愤愤间,那把好听的声音又飘过来:“谁要是娶了方姑娘这般闭月羞花,贤良淑德的女子为妻,那可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公子谬赞。”方莲只觉脸都快烧起来了,却还不忘抬眼偷偷去看景暮夕,她心中的夫婿人选。景暮夕本不想理,听了这话不禁狠狠瞪向童晋,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童晋这边正忙着哄方莲开心,白泓澜居然找到酒楼来。见到自家教主一颗心似乎都放在那位美丽少女身上,对景暮夕反是不闻不问,白泓澜惊得以为自己眼花了。忍住一肚子疑问,白泓澜走到童晋身后,低声道:“少爷,有事容禀。”童晋朝方莲笑得温和儒雅,“姑娘慢用,在下去去就来。”方莲只觉与此人相处如沐春风,“公子请便。”童晋起身与白泓澜往外走,瞧都没瞧景暮夕一眼。景暮夕心里不知怎地便憋了一股火,强自压下跑去质问童晋的冲动。出了酒楼,见左右无人留意,童晋问道:“什么事?”“金鼎堡的人已经到了,现在四海客栈。”白泓澜放低声音,“属下前去探了一番,见莫公子也在其中。”“他是金鼎堡的人?”童晋点点头,“他说他家距汀口不远,想必小景去金鼎堡时他在家中,是以二人并未碰过面。”白泓澜也是如此想法,“闻得问剑大会要在汀口举行,他师父才叫他先到此处接应的吧。”“你说金鼎堡的人都到了?”童晋这才想起白泓澜的前半句,“陈德怎么这么急,方正道这牵头的还没来,他倒抢了先机。”“听说是……”白泓澜顿了顿,“有心先挑了咱们分坛。人家毕竟失了心爱的大弟子,不做些什么倒也说不过去。”童晋挑眉看了看白泓澜,这小子跟龙啸混得久了,说话都不觉带了点龙啸的味道,“人家死儿子的都没着急,他死个弟子有什么大不了?”“死儿子的”说的自然是青江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