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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撩动他额前的发,也撩起景暮夕到得灵峰来后的许多回想,童晋这人,抛去那个无礼的交易条件,其实待自己很好……景暮夕叹了口气,进了灵园。四名俏颜少女正在园中谈笑,见景暮夕进来,连忙正色。四女从未见过他,互相看了看对方,其中一名上前道:“不知公子……”“在下景暮夕。见教主在那边小憩,这会儿凉了些,我来给他取件外衣。”景暮夕见四女个个容貌不凡,心道童晋还真会享受。景家的事如今传得沸沸扬扬,四女一听他姓景立时便知他是谁了,“奴婢几个知道景公子是好心,只是教主不喜欢人家打扰,怕是要受罚的。”另一个女子又道。“我轻些便是。”景暮夕点头,“若真惹得他恼了,也绝不连累几位姑娘。”四女再不好说什么,只得为他取来一件童晋的长衫。景暮夕出了灵园便向童晋走去,想起那日在典籍室里他说自己脚步一轻一重,只怕又会吵醒他,这次走得是小心又小心。拖着个伤腿好不容易走到童晋身边,景暮夕几乎累出了汗。将长衫轻之又轻地盖在童晋身上,见他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景暮夕才暗暗松了口气。忍不住又端详起这张平日里总是挂着一副懒散表情的脸来,此刻在越发暗淡的光线里安详舒展,景暮夕心想,童晋真是自己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了。只是一簇花草,一把藤椅,一片天地,一个童晋,这个潇洒不羁,风采翩翩的男子,为何此时看上去竟有几分孤寂……等了许久也不见童晋醒来,景暮夕心里已不像听到梁桓那些人议论之时那般气愤,想要跟谁说明的冲动也给冲淡了。天色已暗,晚膳也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景暮夕本想唤童晋起来,想起凤青鸾和四女都提及他不喜别人打扰,终是作罢,又小心费力地走开了。待景暮夕走远了,童晋却睁开了双眼,却是早已醒了。维持着仰卧的姿势,童晋目光一闪不闪地望着无垠的夜空,也不知是想些什么。盖在身上的长衫异常温暖,仿佛暖到了心里;从没想过有一个人可以这样靠近自己,近到自己也想同样靠近他,这种感觉,很奇妙……晚膳时间已到,四女远远站在灵园门口互相推诿,谁也不敢上前。童晋的心思渐渐明朗起来,起身将长衫搭在臂上,脚步轻快。“教主。”四女急急迎上前来。“给我好好收着。”童晋将长衫递到其中一个手中,笑得舒心,“在找到更好的之前,就先这个吧。”四女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神功初授十·神功初授议事一结束便有弟子来绮园找景暮夕,说是教主要见他,正在会客厅候着。景暮夕到的时候见四大护法也在,且均面色不善,议事厅中的气氛颇为紧张。“来了?”童晋见他进来便站起身迎了过去。景暮夕看了看紧皱眉头的四人,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没事,”童晋握住了景暮夕的手,“他们大惊小怪罢了。”“教主,”凤青鸾眼中有着明显的不悦,“请教主公私分明,三思后行。”童晋却笑得轻松,“公私分明,那还是我童晋么?”“教主,教规尚在其次,”一向与童晋站在一边的龙啸此时也是严肃非常,“可教主你……”童晋抬手打断了他,“我自有分寸。”景暮夕完全不知他们在说什么,看向童晋,童晋笑得温雅,“不用理他们,我找你有些事,跟我来。”说着也不等景暮夕答话,拉着他的手走了出去。二人来到灵园,童晋将那四名少女打发走,单和景暮夕进了房间。景暮夕环视了一圈,房中陈设颇有几分书香气,西墙上悬着一幅画卷,红叶漫山,晨雾缭绕,笔下竟绘出仙境。再看落款处,只书着“乔逸于灵峰之秋”几字。“那是我师父一时兴起所作。”童晋把放在桌上的匕首拿来递在景暮夕手上,“这个送你。”“这是……”景暮夕接过匕首,将匕首自鞘中拔出,立时觉出一股凉意,匕首刃身漆黑,透着青光,显是削铁如泥的宝器。“我昨日去看了看我的几位祖师都留下了什么宝物,”童晋自他手中接过匕首还入鞘中,“被我找见了这把玄铁匕首,想是曾在竞天剑上镌过字的那把,便拿来给你作个念想。”自全家惨遭不幸后,能与亲人有一点交集的一切都显得弥足珍贵;更兼这是难得一见的宝器,童晋竟无半分不舍,景暮夕心下有几分感动,面上却不露,只点了点头道:“谢谢。”童晋将匕首又交给景暮夕,揽住他的腰,“咱们去里边。”里边自然就是卧房,景暮夕不顺从地想要挣开童晋的手臂,“有话在这里说便是。”“真不听话。”童晋笑道,不理他抗议将他拉进里间。打理得干干净净的房中飘着极淡的熏香味,很是恬适。童晋将景暮夕带到床边,“坐。”景暮夕一怔,心中竟有几分怯意,“你……要做什么……”“做什么?”童晋见他这番表现不禁好笑,“你忘记来找我的目的了?”自己来找他自是为了学武,景暮夕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你是要教我武功了?”“不然?”童晋坏笑,缓缓靠近景暮夕,“做你心里想的事?”景暮夕急忙别过脸去,“我什么也没想。”童晋大笑,越发觉得景暮夕这人有趣。“刚刚几位护法在和你争论什么?”从出了议事厅就想问,这会儿见童晋笑话自己,正好借此让他忘记。“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童晋敛了衣摆坐到他对面。景暮夕面色微沉,“我不是灵教中什么排得上号的弟子,本不该问。”“你在意?”童晋伸手勾住景暮夕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我只与他们说不与你说,你心里不舒服,嫉妒了?”景暮夕鼻间轻哼一声,“你哪来的自信?”“哎……”童晋的叹息中倒有几分幽怨,“确实不该指望你会关心我。”随即想起那日他小心翼翼地为自己盖上衣衫,又不禁露出笑容。景暮夕见他脸上表情变换,不知他又在想什么不着边的事,拉开童晋的手,顺便还白了他一眼。童晋也不在意,“过来,与我盘膝对坐。”景暮夕见他说得认真,知是终于要教自己功夫,便依言坐了。“初时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你稍稍忍着点。”童晋叮嘱过后又问道:“准备好了?”景暮夕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将双眼闭上。童晋双手去抓他手臂,与他四掌相抵,内力自掌心透入,行经景暮夕四肢百脉。景暮夕只觉一